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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卫平一手一个抱着福娃和宝儿,脸上和眼里洋溢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欢乐神彩,苏红梅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承受的所有磨难全都值了。
“卫平,把福娃给我吧。”苏红梅抬手拭了拭上角的泪痕,朝福娃伸出双手,幸福地笑道:“你别看他们俩人小,但长得结实可打称了。”
“不不,我要爸爸抱。”福娃机灵地张开小胳膊搂住父亲的脖子,小脑袋连连晃动着。
“别啊,红梅,就是再来两个我也能抱得动。”杨卫平哪舍得把孩子们放下来,傻乐地笑道:“我的力气大着呢,就是这么抱着福娃和宝儿抱一天也保证没事。”
“卫……杨委员长,您快请坐,快请坐!”苏长贵这时候将身旁的一条长凳搬过来双手摆在杨卫平面前,临了还用衣袖在本就干干净净的凳面拭了拭。
“你个死老头了,瞎喊什么啊!”田翠芬扯着老伴的衣袖紧张无比地提醒道:“人家都兴喊元首,不是委员长……”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球!”苏长贵瞪了老伴一眼,正色说道:“杨委员长既是东联元首,也是东联国防委员会委员长!无论哪朝哪代,能抓紧军队和枪杆子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反正我觉得委员长这个叫法怪怪的,就像是当年叫蒋光头蒋委员长似的,不好听!”田翠芬嘀嘀咕咕地反驳道。
“爸,妈,您二老还是管我称卫平吧!”杨卫平抱着俩孩子走到苏长贵夫妇两跟前,诚恳地说道:“我虽然跟红梅暂时还没有定下名份,但您二老却是我的俩孩子实实在在的姥爷姥姥。因此,还望您二老允许我叫您二老一声,爸,妈,这些多谢您二老对红梅和孩子们的照顾,卫平在此给您二老鞠躬了!”
说完。杨卫平抱着孩子朝苏长贵和田翠芬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声“爸,妈”顿时让苏长贵和田翠份老俩口乐得似乎有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苏红梅同样也被杨卫平这声“爸,妈”喊得心花怒放,眼角再度溢出幸福甜蜜的热泪。
“应该的!应该的!”苏长贵回过神来后赶紧上前让杨卫平起身。“当姥爷姥姥的照顾亲外孙亲外孙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卫平,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撑起那么大的家当真是非常不容易,我这老朽也没什么本事能帮得上忙,只能尽可能地替你把梅子和福娃宝儿她们娘仨多照应着点。说来渐愧啊!还是没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您二老能帮着红梅将福娃和宝儿带大,就是对我杨卫平最大的恩赐!”杨卫平言出由衷地郑重地说道:“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要衷心地向您二您说声谢谢!从今往后就由我和红梅一起来给您二老养老尽孝!”
“好!好!好好!”苏长贵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找什么,急得在原地直打转,连声嚷嚷道:“梅子,梅子,我的酒瓶你给藏哪了,赶紧拿出来了,我得跟我的好女婿一块喝两杯才行!”
“老爷子,您看这样行不行。”林云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以商量的口吻乐呵呵地笑道:“我已经安排人在莲城宾馆准备好了一桌酒席。您老要是想喝酒,呆会儿在酒桌上我和杨主任好好陪您喝个够,你看行不?”
“还是您林部长考虑得周全啊!”苏长贵面带愧色地叹然说道:“我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坐都没个地方坐,这也就是卫平和你林部长不嫌我这儿又脏又破的,卫平啊,我看就按林部长说的办,你意下如何?”
“老林,你看这样。”杨卫平沉吟着说道:“我今天哪都不想去,就在这呆着。红梅家里有什么我就吃什么。至于外面的应酬,就请你老林多替我担带着点了。”
林云表示理解地点头笑道:“那也行,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一家人团圆了,我把孟守正和郭尚毅给你留下来。反正你跟他俩也熟,有什么事你尽管招呼他们两个就是。”
“嗯!”杨卫平点头说道:“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老林,麻烦替我向空36师徐师长和他的部下,以及国安的同志们都道声谢,辛苦大家了!回头我杨卫平一定有重礼相谢!”
“哈哈哈!别人的礼我老林可能还不敢。但你杨大元首的礼物,再重我也得收啊!”林云开怀大笑着跟杨卫平挥手再见,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出门而去。
“我说老婆子你还傻愣着干啥啊!赶紧去把你那只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炖汤去啊!”苏长贵摆出了一家之长的谱,然后也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得去称点猪头肉,再打两斤好酒,今天我可得跟福娃他爹好好喝几口!”
说完后,双手往身后一背,迈动那双俐索的老腿,嘴里哼着陇西的信天游曲调,健步如飞地走了。
田翠芬也算还有点眼力见,冲杨卫平乐呵地笑道:“卫平啊,你就陪着梅子她们娘仨好好聊聊,我给你们杀鸡做饭去。”
“那就劳烦您老了,妈。”杨卫平欣然笑道:“厨房的活我也不在行,免得给您帮倒忙。”
“卫平你可是干大事的人,这下厨房做饭当然是我们老娘们才干的份内事。你去梅子房里竭着吧,等饭菜做好了我叫你们。”田翠芬兴冲冲地摆了摆手,笑眯眯地上院子里抓鸡去了。
“姥姥,真的要把大花鸡吃了吗?没了大花鸡,那谁来下蛋给我和弟弟吃鸡蛋呀!”宝儿很是不舍地眼巴巴地喊住了姥姥。
“爸爸,你别吃大花鸡好不好?”福娃瘪着小|嘴满脸委屈的模样,轻声哀求道:“大花鸡可会下蛋了,下的蛋可香可好吃了,大花鸡还会陪我和妹妹一起玩,别吃大花鸡好不好……”
“妈,您瞧福娃和宝儿都舍不得那只大花鸡,还是别吃了,免得让福娃和宝儿心里难过。”杨卫平感慨地望着停在门口的田翠芬叹声说道:“平常家里吃什么,您就做什么吧,让我也尝尝你们平时都吃的是什么。”
“我的两个小祖宗吔,现在你们的爸爸都来接你们了,还吃什么鸡蛋啊,哪怕是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呢!”田翠芬苦笑着一边唠叨着一边摇头进了外面的搭着的那个半露天的灶房。
“那只大花鸡是我们刚到这儿安家时买来的小鸡仔养大的。”苏红梅依在杨卫平身旁,轻声说道:“当时一共养了五只,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只了。也算是福娃和宝儿从小就在一块嘻闹的唯一玩伴,很通人性的。”
“爸爸最好了!”宝儿搂着杨卫平的脖子,原来泪光闪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开心幸福的童真,她仰起下巴在杨卫平的脸上亲了一口。
福娃显然也不甘落后,有样学样地凑过小|嘴也在杨卫平右边的脸上亲了口,然后拍着小手大声喊道:“爸爸最棒了!”
杨卫平乐得“嘿嘿”笑个不停,两只眼睛已经笑眯成了一条细缝。如果这个时候有某个媒体记者,来问杨卫平,你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杨卫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对方,我最大的成就是生了这对宝贝龙凤胎,儿女双全,因为我生平第一次在儿女们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天伦之乐。
在苏红梅的引领下,杨卫平一手一个抱着一双儿女走进了这间属于苏红梅和孩子们的房间。
房间很小,杨卫平目测不会超过十平方米。靠里墙是一个长土炕,墙角摆着一个老旧的两屉桌子和五屉柜子。桌子上面铺成一层花格子布,桌上摆着一个半新的闹钟,一盏台灯,一排发黄的旧书。
房间的水泥地面估计是因为经常擦洗而泛起水泥白的亮光,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炕上整整齐齐的靠墙摆着三张棉被,下面压着一张洗得褪了色的印花床单,床单下铺的不是棉絮,而是黄黑色的稻草。一张明显是自家打的四方小矮炕桌搁在炕中间,边上摆着两个用各色废旧布片缝制成小人偶。
目睹这一切,杨卫平禁不住一阵眼睛发红鼻子发酸。
很显然,苏红梅一家人还是习惯不了南方阴冷潮湿的冬天,所以才自己动手砌了这么一个土炕。
“爸爸,你怎么哭了?”福娃睁大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很是惊讶地大声问道。
“没有啊,可能是爸爸的眼睛进了砂子。”杨卫平抬起肩膀用衣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哎呀,爸爸,那我给你吹吹吧!”宝儿娇声说道:“妈妈有时候也会被风吹了砂子到眼睛里面,只要我给妈妈吹几下,就好了,真的,爸爸,可灵了。”
听着孩子们天真的童言,杨卫平哪能不知道这一定是红梅常常会没事一个人偷偷流泪,偶尔被俩孩子发现了,于是就编了个跟他刚才一样的善意的谎言。
“好啊,来来,宝儿给爸爸吹吹。”杨卫平强迫着自己不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开心地笑道。
宝儿很熟练地用一双手翻起杨卫平的左眼皮,然后将小|嘴凑近,轻轻吹了两口气。
“爸爸,你转转眼珠子试试看,是不是好了呀!”
杨卫平配合地动了动眼球,然后连连点头笑道:“真的好了呢!咱宝儿真有本事,小|嘴一吹就灵。”
看着这一幕,苏红梅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满心欢喜地抬手用手背拭了拭眼角的开心泪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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