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倩主动减少设计费在唐禹的意料之中,凭空变出大黑熊,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是人们最害怕的,事后细想,李倩真的认为唐禹是来自黔NS区的巫师。
再加上唐禹手中的小视频,李倩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要视频流出,她后半辈子算是完了。
走到街上,都会听见别人说:“快看,这就是被黑熊草哭的那个女人。”
这谁受得了。
和至境公司将计费的问题解决后第二天,唐禹的工资卡上就多了三十二万,算是唯思公司付给他的版权费。
看着卡上的钱,唐禹知道唯思公司能这么快就打给他,陈致遥肯定在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娘们虽然凶巴巴喜欢乱发脾气,但答应的事情也会做到。
接下来几天,唐禹终于过起了上班族的生活,幻世先不用去,因为启动时间在冷却中,强行去的话又会被燕幽敲竹杠。
而且武侠影视基地正式立项,唐禹也开始忙碌起来,没精力去幻世里调皮捣乱。
布局要修改,设计要完善,开发部一共十来个人,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聚在一起,上丹萱峰实地丈量,回办公室来研讨方案。
本来觉得丹萱峰风景优美心旷神怡的唐禹再也不想上去了。
丹萱峰上的武林门派,沿用了唐禹设计里的名山剑派,这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为啥不用?
陈致遥并不是个甩手掌柜,她也跟着下面的人一起加班熬夜,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也是她明明凶巴巴脾气不好,部下却没怨言的原因。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快而充实,十多天后,名山剑派的总体设计已经基本敲定,剩下的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唐禹画完最后一个线条,重重的敲下回车键,站起来发泄道:“终于搞定了!”
“陈经理怎么还不来,今天下班前就能把方案确定了,还等她来带我们去大吃一顿慰劳下这十多天饱受摧残的胃呢。”
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对唐禹这个提议很赞同,这些天他们吃得最多的就是方便面,不敲御姐一顿大餐怎么行。
“城西建新路开了家上善老火锅,听说挺不错,要不去试试?”
“火锅就算了吧,这些天清汤寡水,一下子重口味我怕肚子受不了。”
绷紧了十多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办公室的人说说笑笑,这时,陈良荣走了进来,听到大家都在讨论敲诈御姐大餐的事情,苦笑着摇头道:“我估计你们暂时是没机会了,陈经理这些天不会来公司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跟大家一起加班吗?怎么突然就不来公司了?
唐禹从椅子上坐直,从隔间露出头,关切的问道:“怎么,陈经理不会病了吧?”
这十几天确实挺累,不少人都觉得身体不适,厌食失眠,唐禹就觉得陈致遥肯定是累病了。
陈良荣摇了摇头:“不是陈经理的事,而是老爷子!听说老爷子莫名其妙病倒了!”
老爷子就是御姐的老爹陈元齐,唯思公司创始人之一,曾经的高层领导,唐禹用天香断续膏治好残疾的那位。
嗯?老爷子出问题了,御姐前几天不是还说老爷子的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吗,还说空了请唐禹去家里吃饭,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不会跟天香断续膏有关吧,唐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天香断续膏绝对没问题!
唐禹心智敏捷,一下就抓到陈良荣那句话的重点:“你刚说莫名其妙病倒?病了就病了,怎么会是莫名其妙?”
陈良荣很确定的说:“就是莫名其妙,一点先兆都没有!无缘无故就倒下了。”
说完陈良荣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而且我听说,送到省城的军区医院查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听说医院里最好的专家私下告诉陈经理,叫她别往医院送了,找些山野奇人说不定效果更好!”
医生让病人去找山野奇人?这话啥意思?
就是说陈老爷子不是生病,而是沾染了不详的东西!
在座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纷纷对陈良荣这个八卦嗤之以鼻:“切,你就扯吧,路边八卦也来说。”
“就是,陈老爷子岁数大了,身体出点毛病不是很正常么?”
陈良荣其实自己也不信,不过是八卦一下,挥了挥手道:“爱信不信,做事做事!”
大家都觉得陈老爷子身体不适,陈致遥只是请假回去照顾两天,没什么大事,所以也没八卦完后继续忙手上的事情,只是敲诈不了大餐有些略微失望。
但唐禹却是上了心,他准备趁晚上下班去拜访下,陈老爷子赏识她,陈致遥虽然喜欢对他发火,但也颇为照顾。
他还有些担心是天香断续膏的缘故导致陈老身体不适,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探望。
于是熬到下班,唐禹简单的填饱肚子,买了点水果就打车出发。
陈致遥家住在庆城著名高档别墅区怡豪国际,这处楼盘价格让普通人咋舌,一个厕所都够人奋斗好多年,但对于御姐家就不是事儿了,老爷子虽然因为残疾退下高位,但每年从唯思公司领的分红不会少于八位数,买栋别墅就跟穷人买两件衣服一样。
高档别墅区,以唐禹这身便宜衣服烘托出的吊丝气息,离正门还有十米远就被保安拦下了。
保安尽职的通知陈家,等了不到三分钟,就看到陈致遥来大门口接人。
“唉,你怎么来了?”陈致遥脸色很不好,不是疲惫,而是神伤,精神不好。
看来陈老爷子的身体很不妙呀!
“我听说陈老病倒了,来看看。”
陈致遥打开门禁,将唐禹迎进去:“走吧,家里说。”
陈家离大门并不远,几步路就走到了,推开门,富丽堂皇的大厅看得唐禹呆了。
晃瞎狗眼的水晶吊灯,光滑无痕的瑞典乐迈地板,舒适到极致的恩特莱斯沙发。
当然这些品牌唐禹一个都不认识,他只是觉得富丽堂皇装修豪华,非要他形容的话,皇帝的寝宫也不过如此吧。
当然,这些装修在富人里并没有什么,只是唐禹没见识而已。
不过唐禹能装,面不露色,视线绝不会在一处地方停留超过一秒,更不会有惊讶赞叹等神色。
论装逼,我是你们的爹!
“坐吧,我给你倒水。”
唐禹刚刚坐下,佣人就抱着陈老爷子从楼上下来了。
陈致遥前几天还说老爷子能下地走路了,现在却要佣人抱着下楼,可见身体差到什么地步。
陈老瘫倒一样的坐在沙发上,对着唐禹勉强憋出个笑容,热情道:“唐禹啊……我前几天还跟致遥说请你来家吃饭呢…………这腿的事还没谢谢你……”
陈老这一句话足足说了半分钟,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借着水晶吊灯的光亮,唐禹一看陈老那张脸,顿时吓了一跳,之前见他还是精神矍铄,看上去跟中年人一样。
现在的他仿佛老了三十岁,皱纹满面,脸色苍白,连眼球都是灰灰白白,没有一点生气。
一双手不停的颤抖,上面青筋崩现,血管高鼓,好像随时都有炸掉的可能。
以唐禹的镇定功夫,这一瞬间也愣住了,恍惚间,他以为看见的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不可能,什么病能用几天功夫就将人折磨成这样?
即便医学知识缺乏,唐禹也知道绝不可能有病能在这么短时间让人变成这样。
愣了几秒,唐禹才问道:“陈老,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摆摆手,根本没有力气回答。
陈致遥眉头紧皱,愁色爬满脸,带着哭腔道:“不知道,一周前无缘无故就病倒了,刚开始还好,只是厌食失眠精神不好,但后来越来越严重,发展到精神恍惚,说得玄一点,就是神游天际一样,医院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
“唉。”这种事情唐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吧,陈老这样子,几句安慰能有什么用。
帮忙吧,连专家医生都束手无策,我能干什么。
只能随便扯点转移注意力,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佣人去开门,陈致遥起身对唐禹说:“我请了庆城最好的理疗师,别打扰他,带你在我家转转,看看我爸见人就要炫耀的藏品!”
“那好!”唐禹起身跟着御姐上了二楼。
经过一间房间时,房门没关,唐禹看到里面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床,hellokitty泰迪熊等玩偶洋娃娃摆了满床,地板上还铺着卡通风的地摊,一股浓浓的少女风扑面而来。
这么可爱的屋子,总不会是佣人的吧,难道?
这怎么可能,御姐的房间怎么会这么可爱,不是应该振动棒跳蛋扔得到处都是吗?
唐禹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陈致遥。
御姐脸一红,连忙将门拉上。
唐禹笑喷了:“不会吧,这屋子该不会是你的吧?这人前脾气爆炸,做事强势的陈经理,居然还有一颗少女人!”
这形象偏差,就跟黑社会老大后面跟着一群手拿砍刀的纹身壮汉,老大自己却舔着一根波板棒棒糖一样。
“老大,你这样子让我们这些小弟很难做啊!”
陈致遥瞪了他一眼,脸更红了:“要你管,就你话多!”
取笑几句,陈致遥脸上御姐的愁云淡了些,紧皱的眉头也因为嗔怒而舒开,有唐禹这个****在,总会让人开心。
调笑几句后,陈致遥带着唐禹来到二楼最后一间屋子,屋子里面要比外面干燥很多,肯定是为了保存珍贵脆弱的东西。
唐禹跨进去一看,我的天,各种各样的书画挂满了房间,油画山水画,抽象派写实派,应有尽有。
陈致遥骄傲道:“看到没,这是我爸的毕生心血,这里面的作品全是大师级的,一般小有名气的作品我爸都看不上!”
要是一个画家进了这间屋子,就像发现宝藏一般惊奇,但是唐禹不懂,只是不明觉厉。
“哦,好厉害。”
陈致遥取下一副作品,小心翼翼的展开,指着画作问道:“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唐禹假装观摩了半天,得出结论:“这幅画的字写得相当好!”
陈致遥白了他一眼,你个不懂画的白痴。
又摘了副书法问他:“这幅字怎么样,我爸最喜欢了。”
“这幅字的画画得不错!”
“你真是个白痴,没救了!”陈致遥这才发现唐禹根本不懂字画,也就懒得介绍了,手一摊:“你自己随便看看咯。”
整屋的字画看得唐禹眼花缭乱,目光一扫,却发现满屋名作中有一副很刺眼的画作,与这些名作格格不入。
这幅画用象牙边框裱了起来,挂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珍品。
唐禹凑近一看,这画走的还是极简风格,白色的纸张上用简单几笔勾勒出一个笑容满面的太阳公公,黄色线条扯出一个同样在笑的向日葵。
这画好啊,简单几笔就描绘出无尽的童趣,让人不禁追忆起快乐的光屁股童年。
“你终于发现这屋子里最好的作品了。”
咦,这御姐怎么还有点骄傲,这画管她什么事?
唐禹凑近一看画作的落款,弯弯扭扭的几个字,唐禹眼睛都看花了才认出是,陈致遥!
“我去,这是你画的?”
陈致遥骄傲的点了点头:“对啊,四岁的时候画的,我爸说这是她收藏的最好作品!”
对于一个爸爸来说,还有什么比女儿的作品更好,那铁定是没有的。
说到陈老,陈致遥的神情有些黯然,从小到她,是陈元齐又当爸又当妈一手将她带大,父女俩的感情极好,本来该看着陈致遥结婚生子,安享天年,可谁知,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而且情况很不乐观!
陈致遥眼中的泪水快决堤了,她伸手从墙上摘下画作,一颗泪水滴在上面,泪水浸透纸张,将向日葵的笑容模糊。
看到陈致遥这幅伤心模样,唐禹觉得心一紧,这是心痛的感觉吗?
他拍了拍陈致遥的肩膀,安慰道:“陈姐,别想那么多,老爷子……”
安慰的话说到一半,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间屋子的东西出现在唐禹眼前。
他猛的抓住陈致遥的手:“等等,陈姐,别动?”
陈致遥转头疑惑的看着唐禹,没理解他一惊一乍想干什么:“怎么了?”
唐禹深吸一口气,语气加重道:“你把画翻过来!”
见唐禹语气沉重急迫,陈致遥满脸疑惑,但也照做,手腕一翻,画作后面赫然贴着一张十厘米长的小纸条!
小纸条不稀奇,可这纸条是黄色的,上面用红色朱砂绘着莫名的图案。
陈致遥直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头顶,这东西她在电视上见过。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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