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血泊中,一阵阵的喊杀声回荡在山谷间,这是殊死的拼杀,这是你死我亡的较量,稍有不慎,性命全无,生死就是一瞬间。
贾梦乐很想站起来,拔剑上前相助,但怎奈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撕杀,只见宇文书双拳如流星,两脚如有风火轮一般,直朝西域四鬼扑去,朱啸天手执宝剑,凌空而起,眼里放射着仇恨的光芒,朱家剑竟数展现,葛九红、封不平两人在一侧,如鬣狗般探望,一有机会,就是暗器。
“拖住他们,我就不相信,就是累也要把他们累死!”南宫俊指挥着全局。
战斗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夜,是人都会累,西域四鬼和朱子秀早已伤迹累累,再这样下去,定会累倒在地,成为宇文书他们剑下之鬼,到时真就成鬼了。
“魅千刹小心背后!”贾梦乐见封不平在她背后扬手打出了梅花针,此针狠毒万分,只见魅千刹凌空跃起,使出了一招海底捞月,单手用短萧将毒针挡了回去,封不平见毒针返回,吓得面如土色,忙侧身一闪,他这一闪,自己算是躲过了毒针,但他身后的弟子却没有如此幸运,只听“啊”的一声,一弟子口吐白沫,面如土色,一下栽倒在地。
“多谢提醒!”魅千刹冲贾梦乐笑了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魑万恶左面!”
“魍索命注意右面!”
“老四小心上面!”
……
贾梦乐纵观全局,不时提醒他们,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宇文书及其众派弟子,人数多,能看到一时,不能看到一世。加上时间一长,西域四鬼体力不支,这可如何是好?看着被众人团团围着的西域四鬼和朱子秀,贾梦乐心急如焚,努力地思考如何化解这场生死较量,“世敌兄,竹竿横扫撕口子!”
“怎么扫?”仇世敌一时没听明白贾梦乐的话,不知如何做。
“你用竹竿去打,把他们赶跑就行!”郭雪琴补充道。
只见仇世敌砍来一棵碗口大的竹竿,奋力扬起,只见竹竿如蛟龙般朝众弟子扫去,势不可挡,所到之处,众弟子倒的倒,逃的逃,瞬间就把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口子。
可好景不长,仇世敌的竹竿刚放下,众弟子又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再次将口子牢牢堵上,仇世敌再次奋力用竹竿赶,众弟子又像一群鸭子一般躲闪开去。
这可不是办法,贾梦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定要堵竹他们再次袭来!”他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怎么堵呢?
正在此时,仇世敌还没来得及放下竹竿,众弟子又一窝蜂涌了上来,仇世敌百般无奈,奋力将手里的竹竿向众弟子掷去,只见竹竿连枝带叶风驰而去,像一箭般将众弟子吓退,竹竿重重地钉在了另一棵竹子上,一根横着的竹竿像一条线将众弟子和西域四鬼划分开来,众弟子见竹竿停下,才翻越的翻越,爬的爬走上前,堵住了撕破的口子。
对,就是竹竿筑墙把他们分割开,“世敌兄,就这样,掷竹竿将他们分开!”贾梦乐冲仇世敌喊叫道。
只见仇世敌挥动大斫刀,将一棵棵竹子砍倒在地,随后像投枪一样将竹子朝一个方向掷去,竹子如箭一般穿过人群,一根穿在另一根上面,渐渐地渐渐地,越堆越高,最后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竹子墙,只有像宇文书这样的高手才能越过的竹墙。
“世敌兄,可以了,到另一边去!”贾梦乐见众弟子像潮水一般向另一边跑去,忙指挥着这场战斗。仇世敌纵身一跃,来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搭建了另一座围墙,现在只有两面可以攻击了,西域四鬼也轻松了不少,正在奋力与宇文书、朱啸天他们撕杀。
“杀了那小子!”葛九红见几次都是贾梦乐的主意,还时常提醒西域四鬼,现在又想出来这个竹子围墙的办法来分割包围圈,心里早就将气撒在了贾梦乐身上。
众弟子听命后,在葛九红封不平的率领下,齐齐地将刀剑指向了贾梦乐,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贾梦乐身边只有郭雪琴一人,如何能抵挡得了他们?“世敌,快来呀!”
仇世敌正在砍竹阻击一边,听郭雪琴呼救,忙单手握刀,凌空跃起,运足内力,猛地朝葛九红众弟子背后一刀,此一劈,内注功力,只见竹子一字倒下,众弟子哪里受得了这股内力,纷纷倒下,抱头逃窜而去。
此时三面已围上了竹子,宇文书见众人被围在外面,不能进来攻击,一纵身跳到了贾梦乐的后面,“大家快到这里来,我们守住这缺口,就不怕他们逃走!”朱啸天听到后,也纵身跳出竹围,众弟子也跟着围了上来。
贾梦乐暗自叫苦,自己苦苦设计的竹子围墙,却成了围住自己的牢笼,“姓贾的,本不关你事,你非要来淌这浑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就认命吧!”朱子勇咧声喊叫道。
“公子,这可怎么办?”西域四鬼个个浑身是血,身上受了不少伤,手里的兵器不停地抖动,看样子已是筋疲力尽,不可再战了。
这可如何是好?贾梦乐看看西域四鬼,看看仇世敌,他们都已疲惫不堪,再战是不可能了,可不战宇文书他们会答应吗?不会,他们既然已下定决心,就是想要置西域四鬼于死地。
贾梦乐向四下看了又看,没有退路,没有逃路,只能硬战,但除了仇世敌外,其余人都已奄奄一息,无力再战了。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拖延一下时间。”他小声说着就朝前走去。
“我说各位,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冤冤相报何时了,人死不能复生,那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早该忘记这一切了,你们又何苦呢?何不听在下一言,放下仇恨,或许还能交上朋友,朋友多点路好走。”贾梦乐走到阵前,轻松地说道。
“住嘴,小子,你当这是菜市场?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朱啸天大声地吼叫起来。
“我说朱堡主,据我所知,当年的事情并不像你们所讲一般,里面定有内情,何不静下来,大家仔细斟酌,找出真凶,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贾梦乐想让西域四鬼他们稍作休整,以便迎接后面的撕杀。
“贾梦乐呀贾梦乐,谈判是要有资本的,现在你们已成为瓮中之鳖,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判呢?还不束手就擒?或许我们还能给你个全尸!”封不平站了出来,贼眉鼠眼地说道,“盟主,我看一把火烧死他们算了,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此贼实在可恶,怎么想起用火功了?这招够阴够毒了,宇文书看了看封不平,然后走到了最前面,说道,“梦乐贤侄,你与孙大人交好,我甚是明白,你身受重伤,我不记前嫌,毫不迟疑将《洗髓经》相赠,你可知情?但今天这事,你真不该插手,上次在惊门,你不知内情,我不怪你,但现在你既已知情,知晓这西域四鬼自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一意孤行,还在助纣为虐,这可不能怪我不顾孙大人情面。”宇文书的意思二分清楚,他不想与贾梦乐为敌,但也不希望他在中间捣乱。
“宇文盟主大恩大德,我自是铭记在心。”贾梦乐拱了拱手,“但事出必有因,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位老大魑万恶,为何偏偏要去卢家堡娶亲?纵然卢家小姐美若天仙,但魑万恶是何等人物,为何偏偏要走这步危棋,非要得罪天下英雄不可?”
“鬼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朱啸天听了,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对众弟子说道,“大家休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缓兵之计,大家一起上,将他们一一铲除,还天下一个太平!”
众弟子得令后,一个个擦拳磨掌,准备殊死搏斗。“爹!”朱子秀见贾梦乐劝说不动,也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朱子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住嘴!谁是你爹?你给我滚开,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朱啸天见女儿求情,损了他高贵的形象,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道,“六虎何在?放火!”这是一个父母下达的命令!他对她的女儿已经彻底绝望与死心,父女之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世间,父女情,骨肉至亲血融水,举目望,何愁恨,何须殃及亲情离?贾梦乐不思不得其解,他不曾想到,也未曾见到这等亲情,两行泪水不由掉了下来,他是不为自己而流,而是为了这等亲情而流,可时间不再等他思考,朱子勇和六虎已经开始投放火,烟雾顿时开始弥漫,火苗呼呼作响,竹子被烧得哔哔剥剥的响,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是烧到跟前。
“多谢三位两次舍身相救,但我西域四鬼自视罪孽深重,看今天的情形,我等非死不可,还请三位多多保重!”老大魑万恶放下手中的大刀,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过来,“住手!”他冲朱啸天、宇文书喊到,“卢家堡惨案,惊门投毒案均是我一手造成,你们都是名门正派,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各位网开一面,放了其他人。”
“大哥!”其余三鬼哪里肯依,都纷纷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列,“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四人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字。
“不急,你们谁也跑不掉,黄泉路上你们也好成真正的四鬼!”葛九红得意地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欢喜。
“杀呀!”正在此时,四周响起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谁要成鬼了,让我们也来看看!”一个可怕的声音穿过竹林,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瞬间,竹林里飘来无数白衣人。
(来者何人?是敌是朋?西域四鬼一行如何能逃出重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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