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想到愉悦处,突听一人高声嚷道:“这破珠子到底能干啥,我都拿了半天了,怎么觉得屁用都没有!”顿了一顿,接着嚷道:“黄虎使,你让我兄弟二人手上拿这破珠子到底干啥,你倒是说个明白!”
另一人呵呵笑笑,缓声说道:“二位掌心握球处是否感到有股说不出的麻痒快感,同时,浑身觉得轻松愉悦?另外,二位掌心握球处是否能感到有一股奇特吸力,在不住往外作着吸引?”
又一人嚷道:“你这一说,倒是有点!”
先前那人嚷道:“没感觉,毛也感受不到一根!”
水若寒循声望去,见是三哥和董梁二人在说话,情知三哥说话必有深意,不便打扰,也便睁着眼睛望着他们,竖着耳朵,仔细侧耳倾听起来。
却听隋承志“咦”了一声,缓步走到二人身前,仔细瞧望了二人左手中握着的珠子,一愣之际,不禁心奇,皱眉沉思片刻,若有所悟,为求进一步证实心中想法,也不多言说透,双手伸出,分别取过二人手心中珠子,将之相互交换,均是换一颗珠子拿了,目光所及,望定二人,微笑道:“这般换过了一颗珠子,看看是否有不一样的感觉产生?”
梁寻海没好气道:“装神弄鬼,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把戏!”
董杰道:“且再看上一看再说!”
隋承志既已换过二人手中珠子,耳听二人吵嚷说话,抱怨自己,脸上抱以微微一笑,也不还口,在董杰左侧红木座椅上就坐之后,心思到处,想到反正闲来无事,与其浪费大把辰光,虚度光阴。还不如多说些话,打发消磨时辰的好,心有此念,也便开口。又询问起二人话来。
只听他道:“二位好汉祖籍何处?家境如何?”
梁寻海抢先嚷道:“我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被遗弃在山林里头,等着喂给豺狼虎豹吃!幸亏,命不该绝。被我授业恩师恰巧路过遇着,相救上了徐州彭城外的霸王山,在霸王门中当了入室弟子,日后渐渐长大,被恩师他老人家看中我学武资质,有幸成了他的亲传关山门徒弟,并按照当时霸王门中弟子辈分字号,轮到名字最后面一个‘海’字,又有心要帮我寻找到杀害我亲身父母的凶手,便正式取名为梁寻海。依此来算,我祖籍便理应是徐州彭城,我家境……家境,家境那就算是自幼父母双亡,从小无依无靠好了!”顿了一顿,接着道:“后来我长大了些,听恩师说,我亲身父母当时是死在我身边,被几个坏人杀死的,那几个坏人还要对我出刀子下毒手。师父他老人家见势不妙,情急之下,急忙出手,及时干预。加以制止,这才打发走了那几个坏人,救下了我一条性命,这番营救之德,活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终身不忘!只是……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仙游了,霸王门……霸王门也被太湖帮那群山贼水匪给血洗了,这却……这却……”说着,眼眶一红,竟是“呜呜呜呜”地落泪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引得旁边董杰触发心事,眼望手中“紫金寒刀”,边哭边喃喃自语道:“宝刀,宝刀,你在我手,可我父母却还能死而复活,回我身边吗?”
隋承志见他们突然悲从中来,伤心落泪,想到自己父母双亡,感同身受,心中悲伤,竟也是鼻子发酸,眼圈微红,轻轻抽搐着哽咽起来。
骆大元、花弄影和刘武扬三人却均是心中恼怒董梁二人,或闭目养神,或东看西看,正眼也不去瞧望二人一眼,对二人说话,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是半句也没有听了进去,故而,心中感慨之情,实是半分也无,悠闲自在,轻松得紧。
水若寒耳中前前后后听到梁寻海说了好几次“霸王门”,先前听他说起时,虽然觉得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时候,耳中再次听到“霸王门”三字,头脑瞬间一亮,竟然想了个到,心下仔细思来,也是不敢随便确认,眼见梁寻海突然失声痛哭,泣不成声,心中同情怜悯之余,也是好奇心起,心头一句话终于忍耐不住,趁这一说话空隙,张嘴径直脱口而出,冲着梁寻海问道:“你口中所说的霸王门,可是当年本帮创派头领十三霸王所在的霸王门?”
梁寻海形同孩童一般,正哭得起劲,哭了这许久,已是哭成了个泪人,又哪里愿去回答他问话了。
一旁的董杰却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正是!我这兄弟的师父正是霸王门门主无敌霸王成霸原!当年江湖上叱咤风云、赫赫有名的十三霸王,正是他的十三位师兄!”
水若寒听到这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如此。转念之间,还想再多问他几个问题,询问个仔细。
却见梁寻海右手猛得一抬,五纸张开成扇状,朝面孔一个全然大抹,“哗啦”一声,将一脸的鼻涕眼泪尽数擦在手心上,抹了个干净,边抹边道:“我侥幸活命不死,后来,渐渐长大成人起来,多次向师父询问有关我亲身父母死因的事,师父见我可怜,也是事无巨细,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然告诉了我!”顿了一顿,接着道:“师父说,当日他查看我父母死状,身上有多处刀伤,自是他杀,瞧着包裹翻开,衣物散落一地,流露在外,钱财尽失,与之交手那几个坏人武功底子也是不弱,可以看出,定然是左近绿林强盗图财害命,下手所为!而我姓氏,则是从我贴身襁褓上正面用红线所绣的一个大大的‘梁’字上头得来!除了这个襁褓和我被师父带回山上之外,其他物事,便是半点也没带将回来!”
说到这儿,情绪激动,将右手掌心涂满的鼻涕眼泪往赤裸着的身上用力擦擦,黏糊糊得粘了许多,也不嫌脏,右手抬起,五指又朝面孔上一抹,“哗啦”一声,大大擦了一把,抹得掌心到处都是,又往赤裸身上擦了个干净,边擦边嚷道:“我又问了害死我父母的真凶可有下落,师父说,他多年来帮我多方留意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些许眉目,多半是我父母当年出事时候所在不远处的冯家庄的人干的,只是未得确实,不好随便拿这罪名去惩治他们,这几年来,门内事务又是繁多,抽不出身,无暇去料理他们,再加上我这血海深仇,有意要让我长大成人之后亲手去报,故而,迟迟未曾下手,去剿除了这伙武林败类,江湖祸害!”说到激动处,左手抓着血红珠子不住握紧,握得整只手都发抖了,仍是在不住用力。
隋承志见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将珠子给捏碎了,急忙说道:“好汉,说话时候冷静一些,小心捏坏了珠子,对你解除体毒可没好处!”
梁寻海听了此言,一愣之下,知道其中厉害干系,手放轻松些,也便只握珠子不再用上大力了。
隋承志见状,心也坦然了许多。
只听梁寻海续道:“我从师父口中得知此事后,有心立马前去报仇,便向师父问出了冯家庄所在,又得师父亲口应允,让十三位师兄出面撑腰,带上我一同前往姑苏地界,找寻到位于苏州城北门外三十里地的百兽林中村落冯家庄,与之理论,当面对质二十年前我父母被杀之事。他们混帐,自然是千方百计抵赖,死不认帐,不会主动开口承认的,双方争执,破口大骂,嘴上功夫,谁也不饶了谁,一语不合,更是大动拳脚,手脚并用,斗了起来,不死不休。”
说到这儿,情绪激动,理直气壮,一脸正派,续道:“我等师兄弟打探实了,深知他们冯家庄的人虽然表面上个个看似老实巴交,似乎都是寻常乡民百姓,实际上,背地里却是勾结左近恶人山上恶人山庄里头的恶人,以他们为坚实靠山,为非作歹,经常借他们名义,暗中做些绿林强盗的不法勾当,劫掠坑杀途经附近的山野乡人、富商豪客,夺取不义之财,事成之后,五五分账,多送些金银上去恶人山庄,求个庇护,责任算在他们头上,让他们担了,好处却是自己村庄居民多有所得,按功劳大小,每家每户出力多少,平均分派,这刀尖上的沾血日子,来路不正的不干净钱财,倒也拿了不少,过了几十年了。”
话说到此处,心中感慨,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听师父说,这恶人山庄向来是个恶人寄居之地,里头都是恶人,个个坏事做尽,凶残可怖,臭名昭彰,远近闻名,再加上武功高强,强人辈出,人数众人,彪悍骁勇,又有山势之险,易守难攻,官府出兵征剿过几次,次次都吃败仗,回回都打不过,连吃几次败仗之后,损失惨重,实在是拿他们没折,半点办法也没有,打到后来,竟是惧怕起来,不敢轻易再行冒然出兵上山剿匪,强行讨伐,再加上连年来南北战争不断,相互攻伐,北隋势强,南陈势弱,不久,隋国攻灭陈国,统一全国,建立隋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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