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为首的男人踩着我的脚没有挪动半点,反倒在听了林入画说的话以后更加重了力度,他们是阴间的人,活人生死都掌控在他们手上,肯定不会怕活人这么一句威胁的话的。
我被踩的吃痛不禁闷哼了一声,这不经意的一声传入林入画耳朵里,林入画马上把眉头一皱,怒气上头冷声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罢眼神骤然变化,余光扫过,我竟然被她那眼神吓得心惊肉跳,唐小湾也往后挪了几步,不敢靠近林入画。
为首的男人身体猛然颤抖了下,却依旧向前一摆手,后面跟着的几个黑袍男人就像风似的瞬间就冲林入画杀过去一个,他们也是鬼魅,速度之快的是用肉眼看不见的,恰似那句成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这只是正常反应,因为害怕接下来恐怖的画面。
可是,并没有。
我是听见林入画冷哼声才再次睁开眼睛的,此刻的林入画纹丝不动伸手掐住了对面前来的黑袍人的脖子,紧接着“卡巴”一声,男人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消散在了空气里。
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画面,哪怕是我亲眼所见。
我知道林入画很强,很有本事,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这么的强,一出手就可以让一个阴司的人魂飞魄散。
其余黑衣人震惊不已,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踩着我的那黑衣人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他在害怕。
“你竟然敢杀阴司的人!”为首黑衣人呵斥一句。
而后不死心的又指派出一个男人向她杀去。
在我们这闭塞农村,科学对我们来说还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在我们眼里是极其很敬畏阴曹地府的,老人们常常用那地方里的小鬼吓唬自己家不听话的娃娃“你再闹,再闹就叫那小鬼给你捉了去!”
我奶奶也用过这个招数逼我乖乖听话,在她的口中我听得那是一个有着煎人用的油锅,有着关人的监狱,还有一群爱吃娃娃的小鬼儿,天知道我们对那些小鬼儿有多恐惧,可现在,林入画居然一只手就轻松灭掉了一个,在她手里如蝼蚁。
林入画似乎有点不耐烦,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林入画踩着星斗步伐轻点脚尖就飞速移到我身边,还没等到男人反应过来,他的危险就已靠近到身边,林入画提脚狠狠踹倒旁边多余的障碍,然后一把桃木剑就从衣袖里甩了出来握在手上。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如疾风,霎时间,那把桃木剑就稳稳的架在了为首的男人身上。
“赵长生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伤害他,就凭你们?”林入画的声音冷若冰霜,眼睛里的冰冷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寒冰,只一眼就能让人永堕阎罗,语罢她提脚便一脚踢开踩在我身上的那只脚同时舞起架在男人脖子上的桃木剑,手起刀落,男人的整条腿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说了,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从没看过林入画这么生气,以前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静若处子的人,就算杀了那个箢箕鬼也没像今天这样,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愤怒,很久后才知道,她愤怒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被人踩在脚下了而已。
那男人的表情由轻蔑到吃惊最后到恐惧,指着林入画哆嗦着问:“你,你是谁?”
“他的师傅。”林入画收回桃木剑,负手而立,一副蔑视一切的态度命令他道:“明天子时,让这个地方的城隍滚过来见我,不然我掀了你们城隍庙。”
男人听完,还没等林入画说下句,就带领着剩下的黑袍子一阵阴风就地遁而逃了。
林入画收回桃木剑,看着阴风卷走的方向深思了几秒才蹲下来检查我的身体。
“你没事吧?”林入画一改刚才的凶狠之态,轻轻拍了拍我胸口残留的阴魂气息,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符纸,夹在两只手指间并指念了敕令二字,那黄符纸就突然自燃了起来,待到符纸所烧尽剩下的纸灰如数散落到我身上后,我原本不能动弹的身躯才能活动。
林入画这才对我伸出手,我却有些发愣,她催促我一句:“怎么?不敢碰我的手?”
我这才伸手过去,她将我拉了起来。
我起来后马上就跑到唐小湾的身边去看检查她的情况。
魂魄就是一团能量,此刻的她魂魄似乎又淡了许多,看着若隐若现,几欲消散。
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见她变成这样我的心不由得一疼,唐小湾不像是林入画那般强大,她只是一个鬼魂,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阴司的阴差还出来替我承受那可以要了我命的一击。
唐小湾看见我发红的双眼,虚弱的身体挤出一丝笑容,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努力的对我说:“我没事的,你别这样。”
从小到大,家里人把我当成宝,但是我要的不是呵护,而是关心,一时间鼻子一酸,啪嗒落了滴泪在她身上。
“我说你是不是傻?你的眼泪带着阳气会伤到她的,还不憋回去。”林入画突然一把我扒拉开,看着几乎就要破散的唐小湾皱起了的双眉:“你被勾魂锁打散了一部分,我先送你回项链里,你好生休养,如果你愿意做长生的护身鬼,七四十九天以后我让他以阳血祭你的阴魂,给你们定下盟约,只要你好好保护他,我不会亏待你。”
“我愿意保护他。”唐小湾虚弱的连魂魄都变的更轻了,林入画见状立刻叨念起什么然后就引得唐小湾回到了项链。
“长生,今天我以你师傅的名义护下了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你要让自己变的更强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你知道么?”林入画目光清冽平静,一改和我平时的常态,这一次她格外的严肃。
她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有权利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回到家,李大川抱着狗出来,面色为难的对林入画提醒到:“入画,这母狗……”
林入画点点头,然后叫来了我对我说:“你祖宗不能一直呆在这只母狗的肚子里,就算他不被生出来,可是一旦耗尽这狗的元气,胎死腹中的结局是一样回天无术的。”
“那该怎么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祖宗不出生就可以平安一时,可现在林入画对我又告诉我了一个新的面临的问题就是,我祖宗一直以消耗黑母狗的元气来维持自己,所以这狗会被耗死,到那时一样难办了。
我不禁陷入困境。
“必须给你的祖宗去投胎,只有他投了胎才能让这件事结束。但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后人所以送它去阴司的人只有你最合适了。”林入画如是说:“不过他们在下面肯定在商议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在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前你不可以下去,不然怕是你都回不来的。”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我心急的犹如火烧房一样。
林入画盘起腿手里掐起一个诀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打坐的状态:“等。”
说完这一个字以后,她便不再理我。
林入画就这样入定打坐了一宿,而我在炕边忍不住困乏疲顿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爷爷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冲林入画都:“那狗肚子已经大的动弹不得了。”
林入画一听立刻睁开眼睛,跃身下地超母狗跑去,看见那黑狗流着眼泪的侧卧在那里,肚子已经大的坠了地,林入画沉思了一会儿,皱了皱眉:“不好,怕是你们家着了谁的道儿了!”
林入画说这一夜就让这狗肚子大成这样,一定是有人暗中算计了的,他要在我们和阴司之间商议妥协好之前就让它把你们祖宗生下来,让我们赵家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情况紧急,林入画就立刻指派给我任务:“你家祖宗现在时间怕是不多了,他撑不了多久了,今天晚上你就得去办这件事儿了,等不及城隍来找咱们我就送你去找他,晚上我会用道门的神游术把你送到土地庙里面去,你去了就直接去问城隍爷商量,要么让你们赵家祖宗重新投胎,要么让你们赵家祖宗换进一个人的肚子里。记住,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你要知道你现在求人办事的态度,千万别惹了他不高兴,你这是借着我道门的庇护擅自闯入了阴司,可千万别因为心急出了什么大错!”
她再三叮嘱我以后又对我说:长生,你记住一点,不管是人是鬼,还是阴司的人,都有七情六欲,最好抓住他的弱点,他是男人,虽然位贵城隍,但是生前毕竟也是人,先要从美色财气方面入手,只要你能找到他的突破口这事就能好办的多。不管你能不能办成,两个小时我都会召唤你回来,你还不是道门的人,没有道法庇护,两个小时的魂魄离体对你来说就是极限了,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
这一番交代以后,我就肩负重任又要面临新的压力了,去和城隍老爷交涉,我肯定,这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现在迫在眉睫,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试一试,毕竟这是现在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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