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寒初雪走进来,寒永竹夫妇都忍不住朝她看去,神情很有些奇怪,有感激更多的则是佩服甚至有些敬畏。
寒初雪却只是朝他们笑了笑,跟着娘亲上前给寒大爷爷等长辈见礼。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寒家并不是只有寒大爷爷到寒秀才这三户人的,他们这是嫡枝,却还有不少旁枝的。
事后她向母上大人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因为太爷爷一心想让小儿子(也就是寒秀才)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仗着族长的身份很是做了些损人利己的事,才会致使旁枝跟嫡枝离了心,若非家族重大事件,比如清明祭祖什么的,旁枝是根本不管嫡枝的事了,而寒大爷爷知道自家理亏,所以虽是族长,也一直没以势压人,没什么事也绝对不会惊动到旁枝的那些族老。
换句话说,今天寒大爷爷连这些旁枝族老都惊动了,肯定就是有大事发生了,这也正是寒永松一看到这阵仗就感到不安的原因了。
给秀娘母女介绍了一圈的老头子后,寒大爷爷这才示意她们站到一边,自己则走到主位坐下。
“二丫,玉华受伤,你爹赶去开阳时你可是也跟去了?”
寒初雪点点头,“是的大爷爷,当时还有罗家和曾家的两位少爷,因为他们刚好住在我们家,听说这事后,想着万一有什么他们在开阳还能多分助力,便也跟着我们父女一起去了。”
罗安扬两人一直住在寒永柏家,不只是寒大爷爷,村里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而以罗家在泽陵的势力,说他们在开阳是助力一点也不假,如此罗安扬当初也在开阳是真的,寒永竹夫妇并没撒谎,而那些消息是罗家打探出来的,想必也不会有假了。
寒大爷爷当场就冷冷刮了寒玉祈一眼,没想到原来这也是头狼崽子,竟然连自家兄弟都能下毒手。
寒永松脸色大变,他终于明白大爷爷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干什么了。
“大伯,这事不能怪玉祈,当时是陆家的车夫赶的马车,听到撞伤了人叫赶紧走的也是家豪,玉祈只是借坐陆家的马车,这一切他都作不了主的呀。”
寒大爷爷冷哼一声,“永松,咱早就说过,你聪明,旁人也不傻,如果玉祈在陆家当真连点说话权都没有,陆家还会特意派马车送他去考试?送他去的还是陆家惟一的少爷?就凭陆家对他的这份重视只要他开口说一句那是他的亲堂弟,陆家的车夫敢撞玉华?陆家的少爷敢撞了人后管也不管的就跑了?”
寒初雪暗暗给寒大爷爷点个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呀。
寒永松犹不死心的狡辩,“大伯,您误会了,家豪不是特意送玉祈去考试的,他是有生意要去开阳谈,顺道载上玉祈的。”
寒大爷爷重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了寒初雪,“二丫你说,罗家少爷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怎么回事?”
寒初雪似笑非笑的扫了一脸紧张的寒永松父了一眼,这才对寒大爷爷道,“大爷爷,我和爹赶到的时候,玉华堂哥正因身无分文还欠了三天的房钱而被客栈丢出了门,后来我们抬上玉华堂哥找了一家客栈,又托那掌柜的帮忙找了当地有名的大夫给他看伤,结果那位大夫说,玉华堂哥的一双腿被重物从上压过,伤得极重,最要命的是还没及时得到医治,致使伤势恶化,那腿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再晚一步,只怕连性命都不保了。”
寒玉华的伤势之前寒永竹夫妇也说过一次,但他们说的是出事的经过,对于寒玉华到底伤成什么模样众人还是不太清楚的,现在经由寒初雪这小孩子转述大夫说的话,众人才明白寒玉华伤得有多重,也难怪寒永竹夫妇一说起就失态,原来他们还真的是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装作缓了缓气愤的情绪,其实是让大爷爷他们能有时间好好想明白,寒初雪这才接着道,“立扬听后义愤填膺,便自告奋勇去追查凶手,结果得知撞伤玉华堂哥的马车来自怀集,撞他之前双方还发生了口角,而后对方不知为何纵马车就撞了过去,之后又不顾而去,立扬越听越生气,于是广派人手,把当日正好目睹了这事的人都找了来,准备上告县令严查此案,结果这时玉华堂哥清醒过来了,却拒绝报官,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不肯开口,最后还是靖轩使计诱他说了出来,原来撞他的人他果真认识,而且还很熟。”
说着她侧过身子,朝寒玉祈一指,“就是他叫陆家豪撞玉华堂哥的,当他考上童生后,还特意查到了玉华堂哥所住的客栈,上门一番冷嘲热讽,明言玉华堂哥已经是个废人了,寒家想改换门庭就只能靠他寒玉祈了,所以就算玉华堂哥说出真相,三爷爷也会护着他,大爷爷也会舍不得他,玉华堂哥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所以清醒过来后的玉华堂哥才会那般的万念俱灰,根本没去想替自己讨个公道。”
她先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平述的说出了事情调查的经过,而后越说越激动,这情绪转变十分符和她一个十岁小娃儿的身份,不说她一个小孩子就是在座的大人谁不是越听越气愤的,尤其是最后听说寒玉祈居然事后还找到过寒玉华,可是一开始寒初雪就说了,寒玉华后来因身无分文被赶出了客栈,差点客死异乡,而且那伤势也是因为没能及时得到医治才会变得严重的。
寒玉祈跟他可是嫡亲的堂兄弟,莫说平日没听说两人有什么仇怨,就是有,在那个时候看到堂弟那般的惨境,是个人都不可能无动无衷才是呀,这寒玉祈看他一表斯文,年纪小小,却不想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
坐在大爷爷下首的三叔公,颤着手指指着寒玉祈就骂了起来,“孽障,你枉读圣贤书。”
寒玉祈脸都白了,“不、不是这样的,是她、她胡说。”
寒永松也有些声色俱厉的喝道,“二丫,你年纪小,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小心祸从口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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