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此,杨德彪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妹子连自己家的下人都要瞒着,却让自己一个算是外人的人知道了她的本事,这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下便头一点,“这没问题,寒相公几位,跟我来。”
如识途老马般,杨德彪带着他们穿街过巷,很快便到了一家小客栈前,回身朝寒爹爹道,“寒相公,你们这回人多,若是住大客栈要不少房间,得花不少的银钱,所以我自作主张,带你们来这,别看这客栈小,却很是干净,饭菜也可口,就是包下一个晚上也就五两银子。”
五两?
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住客栈的寒爹爹眉头一跳,不由转头看向寒初雪,闺女咱们出城就地睡一晚不成吗?
小闺女不想人人都知道她的本事所以要住一晚,寒爹爹能理解,但是花五两银子就为了住一晚上,他下不去手呀。
见状,寒初雪有点好笑,更多的是心酸,果然她想让爹和哥哥他们多出来见见世面是对的,否则一直当那井底之蛙,自己就是帮着挣下再多的家业,他们也会守不住的。
“爹,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一切肯定不像在家里那般,何况这些人也该收拾一翻好好休息一晚,你现在可是他们的老爷,难不成就忍心让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精神萎靡的跟着我们回家吗?”
这个……
寒爹爹挠了会自己的后脑勺,小闺女说的好象也挺对的,反正几十两银子都花了,也不差这五两了。
“好吧,杨兄弟就照你说的办吧,咱们包下这小客栈。”
得了准信,杨德彪立马办事去了,不一会便带着一个挺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寒相公,幸会幸会,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快请进。”
一行人便走了进去,这客栈确实不大,就是大堂也只是摆了几张桌子,寒家这一大群人还真的坐不下,不过是下人居多,倒也没太多的讲究,或挤或站,总算是全塞进客栈来了。
经杨德彪介绍,这富态的中年人姓商,正是这家小客栈的当家人,这客栈是他爹传下来的,虽说不上档次,不过在开阳一带也是小有口碑,像杨德彪这样的行商,为了省钱也多数会投宿在他这的。
今天凑巧入住的人不多,一番商讨后,也都愿意退钱离开了。
十个房间,也没细分,寒爹爹和杨德彪住了一间,因寒初雪年纪尚小,让她一个人住寒爹爹不放心,让那些下人陪她住,寒爹爹更不放心,于是便兄妹三人睡一间了,剩下的八间,则让邱从富负责分派了,他若要当寒家的帐房先生,以后总免不了要独当一面的,这时正好看看他的本事。
一番安排后,各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至于晚饭也交代送到房里解决,毕竟这大堂桌子就那几张,就是想大家坐一起吃,这条件也是不允许的。
寒初雪兄妹倒是到寒爹爹房里跟他们一块吃了,席间,寒初雪向杨德彪问道,“杨大哥,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邱从丰那些庄子,朝廷是如何处置的?”
杨德彪先是一怔,而后有些恍悟,有些讶异的看着她,“妹子,难不成你是想……”
寒初雪点点头,“如果合适,我家确实想出手。”
杨德彪看了她一会,终是摇头叹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难怪妹子你们家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起来了,不过这事我还真不清楚,要不这样,待明天我去找人问问。”
杨德彪到底只是个小行商,如果邱从丰的那些庄子朝廷真的打算卖给私人,那必定是会引起这一带豪强地主的争夺的,为了少个对手,官府也为了少惹民愤,肯定都是能摭掩就摭掩的,身份地位没到一定程度的人会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所以寒初雪也没失望什么的,点点头道,“如此就有劳杨大哥了。”
倒是杨德彪又想到了主意,“小妹,这事其实可以问问邱从富,他好歹也是邱从丰的堂兄弟呢,之前还是帐房先生。”
寒初雪眼睛一亮,别说这话还真有些道理。
寒爹爹三人头得云里雾里的,二柱忍不住扯了扯寒初雪的衣袖,“小妹,你和杨大哥在说啥呢?”
看着父兄三张求告知的脸,寒初雪失笑道,“爹、哥,我是在想,那个邱从丰不是占了不少的农庄和桑园吗?如果官府也是像他家这些下人般,把那些庄子拍卖,我们家也许能从中买上一些。”
杨德彪也笑着解释道,“妹子想得没错,邱从丰占的庄子面积挺大的,而且听说土质都挺好的,如果真能买上一两个,寒相公,你们家可就能更进一步了。”
这回寒爹爹也听明白了,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民,谁会嫌地多的呀,有地那才有底气呀,所以这回寒爹爹可比说要买人那回积极多了,也兴奋多了。
“杨兄弟,你说真的,那些庄子真的能拿出来卖?”
杨德彪笑道,“这个我现在也不好说,不过这些当官的可不会有谁嫌钱多的,我估量着,就算他们不敢全拿出来卖,肯定也会卖一小部分的。”
这杨德彪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第二天探听来的消息和从邱从富那得来的消息都透露出了这信息。
邱从丰的庄子其实是强占农户用地所得,照理是要还地于民的,但他在任期间把郡衙的银库都给亏空了不少,新来的郡守缺钱花,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他的那些庄子上了。
所谓的还地于民是要按户籍的,偏生像寒家买的那几户农户根本就已经成了奴籍不可能再能享受口分田和桑田了,只要从中做些手脚,自然就会多出不少的地来了,而这部分地便拿出来价高者得了。
一听价高者得,寒爹爹顿时蔫了,他们家哪能跟人家那些真正的地主老财比钱多哦。
寒初雪抚着小下巴琢磨了一会,却把邱从富找了来。
他这人看上去木木纳纳的,但在那般不得邱从丰的心之下,他还能担个帐房之名留在邱府,而且都已经沦为官奴了,他还能得到杨德彪辛苦跑了一天才得来的消息,说他是个脑子不会转弯的木头疙瘩,寒初雪是绝对不会信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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