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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裴明远把营造班所需的架板都给制妥当了,到镇上赁了几辆车,叫上田满仓郑三并几个做小工的汉子。准备先去把翟家的桩基给打好,到时再来喊余下的人手。
他临去时,裴妍和他道,“爹这回去了,在左近的村子里,或是镇上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院子。你们干脆赁一座院子住着。”天天住客店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也不大方便。
事实上,若是手头有银子,现在西城门外盖一座宅子才是上上策。哪怕将来自家住不成,也可以卖呀。
想到卖,自然想到前世的地产行当……
只是她微微一叹,自家没钱,想也是白想。
裴明远也早有此意,只是手中本钱不多,先前一味的想先顾着班子。如今已和翟老爷初步透了个话儿。这宅子按进度,每十天结一次帐。
这样算下来,他和田满仓手头的银子,也够把班子滚动起来了。就点道,“行。抽了空子我去瞧瞧。”
正说着,裴刘氏进了院子。
裴明远一见她,忙从车上跳下来,问道,“娘什么时候回来了?”
“才刚。”裴刘氏木着脸儿说了一句,瞅着他身后车上装得满满当当的竹子架板,皱眉道,“老三,你大哥家正遇着那么一桩儿难办的事儿呢,你这就要抽身上府城?”
裴明远一边给她让座一边道,“这事儿不是已经说定了么?我听大哥大嫂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娶。即然不能娶,那只用旁的法子解决了。”
出多少银子,怎么和人家磨缠,这些都不是他能插的话。没得他说得多了少了,叫裴老大两口埋怨他自做主张。
裴刘氏声音猛地拨高,“你就忍心看着你大哥就这么着叫人家给坑了?”
裴明远倒也不气,扶她坐下,缓声和语地道。“我就是不忍心,又怎么着呢?”
这两天,他也不是一点没过问裴琮的事儿。甚至还和裴老四拿着裴琮逼问他。
裴琮连连喊冤,说他是被周泼皮引诱的。裴明远和裴老四都不理会他这话。而是逼问他和那小娘子到底到了那一步。
裴琮先是不肯说,后来叫哥俩逼急了,就吞吞吐吐的说,反正没到了周泼皮那夫妻两说的那种地步。
也就是说,他到底还是做些了事。
昨儿。家里稍闲了些,他还抽了空子叫上裴老四田满仓往府城去打听这件事。那周泼皮的近邻们一听他们来打听这事儿,都慌得摇头。裴明远话还没说完呢,人家就关了院门。
后来,田满仓领着两人去他卖炭时认得一个老汉家里。
这家的老妇人倒是听周家近邻暗地里说过这事儿,便和他们道,“先前儿,是良玉她哥哥引诱你侄子不假。可后来,你侄子大约是见良玉有些姿色还是怎么着,反而见天往酒铺子里去。初始的时候。良玉还往外赶他。谁晓得赶也赶不走,那周泼皮见你侄子火热,又听说他家有些银钱,倒****笑脸相迎曲意逢承,时常把他留在家里过夜。对外也说是给他妹子相看的亲事……”
“……你们那侄子也不知道是年轻后生,不知深浅,还是真有心娶她,听见了也没辩过。那良玉的名声早叫他哥哥败尽了,原先想着这辈子不再嫁人,守着巧姐儿过一辈子也就算了。可见他哥嫂越来越过份。倒又动了嫁人的心思。”
“……嫁了人,就是旁人家的人了,又有丈夫公婆可依靠。他哥嫂想再作贱她,也是不成的。”
这是她听和周家做近邻的三儿娘说的。三儿娘因见周良玉初生下巧姐儿时候。嫂子不管不说,反而整日恶声恶气的,很是瞧不过。帮衬她月子,置起酒铺子,又帮衬铺子和带孩子。
算是和周良玉最亲近的人。要不然,这话。她也不可能和外人说。
裴明远等人听了这话,便知道,这事儿,八成脱不过一个娶字。回来后也和裴老大两口子说了,这两口子反倒还以为他故意看他们的笑话,拿这事儿恶心他们。
这让裴明远不免寒心。
再有,虽然是着了人家的道儿,这事儿裴琮也有大不对。
如今一方要财又要嫁,裴老大两口却死咬着不肯娶又不出钱。
那也只有见官了。可见官不要花钱么?这样的事儿,莫说官府不肯接状子。就是接了,怕也难断出谁对谁错,兴许各五十大板。
若是不见官,又不想娶,那他们只管自己去商议这银子怎么赔就是了。
若是不想娶也不想见官也不出钱,还想把这件事干脆利落地了了局。
裴明远可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除非那周泼皮突然得急病死了,要不然,以那两口那不要脸的劲儿,是不可能轻轻松松的放过裴琮的。
便把这些事,详详细细地说给裴刘氏听,表示自己也没了法子。
裴刘氏便气道,“那你不会带着你的那班子的人,去打他一顿。打得他见着咱们的人就怕,看他还敢不敢再来讹诈咱们!”
苏氏心头的火苗蹭了一下蹿了出来,这样的馊主意她也想得出来。丈夫带人去打人家一顿,他们心里好受了,可后果都叫丈夫一人担了。
打死了,要偿命!打不死,人家要记恨!不管是哪种结果,自家从此可别想再有宁日了。
硬声朝裴刘氏道,“四个儿子,已折进去两个了。眼下还要再折进去了一个!我瞧着照这么下去,老四怕也是在岸上呆不了多久了。到时,四个儿子都折进去,你将来指望哪一个给你养老送终?”
苏氏嫁来这么些年,可从来没和裴刘氏说过这么重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氏嚷道,“老三媳妇,依你这话,合着我这个当娘的是那败家的根?!”
裴明远忙劝她,又说苏氏,“你往东院子去。”
苏氏不肯。不但不肯,反而迎着裴刘氏往前走了几步,冷着脸道,“那娘认为呢?老裴家接二连三的出事,都快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到底是因为哪一个?”
裴刘氏叫儿媳妇给她扣的这顶大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缓了半晌,一口气长吁出来,顿时放声大哭。
裴明远看着老娘凌乱的头发,和初进来那漠然的神色,就微微皱眉看了苏氏一眼。
知道她说的这个法子不行,寻个由头躲过去,不应她就是了,偏跳出来和她对嘴!
苏氏知道丈夫的意思,可她方才着实被裴刘氏气着了。她只顾着她大儿子,为了出一口气,拿着自己这一家人往里填。
是个人都气不过!
不但不认为错了,反而觉得这话早该说。要是说破了,也没有这接二连三的破事儿!
裴刘氏放声嚎了几嗓子,“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裴明远和苏氏,恶狠狠地嚷道,“老三,你不孝,你们不孝!”说罢,转身气哼哼的走了。
裴明远就无奈地看了看苏氏,道,“哄她把这事揭过去也就算了,何必……”
苏氏冷着脸哼道,“你也不用和我说。反正我现在顶了不孝的名儿,你和我说也说不通。”
裴明远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也不可能立时就走了。
就叫田满仓先带人过去,在那边张罗着,也让裴玥跟着去,把翟老爷家的宅子图,赶早画出来。
众人走后,他闷头独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老院儿。
院中,只有裴老四闷头坐着,堂屋里隐隐传来裴刘氏的低泣声。
他便问,“大哥一家哪去了?”
裴老四道,“才刚娘回来后,嚷着让他们去府城把银子给使出来。你来的时候,才刚走。”
“大哥到底是啥意思?还是不娶?”裴明远拉了个小凳子,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裴老四点头,“嗯。说是取回银子,就去那周泼皮家商量,钱就那么些钱,他爱要不要!”
裴明远点头叹息,这近二百两的银子,转眼可就要败出去了。
见家里气沉闷,他起身说裴老四道,“还和你媳妇往我家去吧。妍丫头正那里捣鼓着熬什么草药汁儿呢。你三嫂正气着,怕是顾不上她。你瞧着她些,别叫她小孩子家家的,不知深浅,自己再中了毒。”
裴老四心里正烦,应了一声,站起身子。却没立时往南屋去,立着默了一默道,“昨儿似乎听大哥叫琮哥儿去找人给娟丫头送信儿呢。”
裴明远正往堂屋走的身子不由得一顿,皱眉回头道,“给她送什么信儿?”
裴老四没作声。
裴明远却是明白了。一准儿是裴老大见这些银子保不住了,和裴娟诉苦,讨要银子。
当下恼怒又厌烦,“她在那边能不能顾得着自己还不一定呢。这才成亲几天,就和她张口要银子?”
他因心中作恼,声音不免极大。
裴刘氏在屋里听了,隔窗扯着嗓子喊,“老三,咱们一家都是糊涂下作的,就你一个人即明事理儿处事又周正!”
裴二老太爷一脚踏进穿堂,正听见裴刘氏这句带着怨毒的话,眉头一皱,嗡声嗡气的朝堂屋喝道,“难道不是么?!”
屋里裴刘氏嘴一滞,再不敢言语。
裴二老太爷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扯着嗓子朝堂屋喊道,“裴福,你给我出来!”
…………
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在心里念,极品快退散,美男快出场!嘿嘿,快了快了,就几章而已。再等等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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