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赛的日子临近了,杨灿闲暇之余,一直在摆弄象棋。
这个世界上,琴棋书画都可以合道,杨灿不能等闲视之,要努力提高自己。
在杨灿的悉心指导下,梁庸的象棋水平,有着突飞猛进。
特别是临近比赛,杨灿专门为梁庸设计了先手布局,让他反复演练。
在布局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陷阱,一个应对不善,就可能陷入被动,再想扳回,就极困难了。
充实的日子,过的飞快,不知不觉,棋赛开始了。
这次棋赛,吸引了数百名棋手参加,至于围观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杨灿在梁庸的陪伴下,一起来到赛场,他们的出现,引起一阵轰动。
不少人都对着杨灿指指,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棋手,居然破了会长魏枰的残局。
棋会的人,对此大为恼怒,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想要在这次棋赛上,给杨灿一个下马威。
本次棋赛,由副院长陈文山亲自主持,场面极其地隆重,举行了盛大的仪式。
据陈文山介绍,在他身侧的人,就是当世棋公子的入门弟子唐川,专门为考察魏枰而来。
陈文山在介绍中,将唐川捧得极高,他三岁能弈,七岁在县里已无敌手,特别是拜入棋公子门下,更是棋力大涨。
唐川只是笑笑,神情中自有一番傲然,对于府文院这些棋手,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棋赛开始了。
第一局,杨灿面对的就是棋会人物,杨灿特意看了一下对手姓名,常念。
常念执红先行,一上来就是杀气腾腾,气势极强,以当头炮横车攻来。
杨灿不以为意,稳扎稳打,以屏风马守稳阵脚。
常念横车在杨灿阵营中横冲直撞,上来就将杨灿三卒吃掉,压住他的马不让动弹。
杨灿不慌不忙地抽炮,将常念的车给赶跑,这些都是棋局定势。
常念不太懂,杨≤▽≤▽≤▽≤▽,m.⊕.co£m灿却是了如指掌,走了十余步,常念先手尽失。
一见落入被动。
常念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本是个急先锋,这才讨了头阵,想要力压杨灿,没料到出师不利。
越是着急上火,棋步越显混乱。
不大会儿功夫,常念连丢两个大子,形势一片糟糕。
“不行,输了。”
常念根本没有下完,就垂头丧气地认输。
杨灿微微一笑,这样性格的棋手,对付一般的人,或许能收得奇效,可是想对付他,实在差太远了。
第二局,依然是棋会中的人物,一坐到杨灿面前,就翘起二郎腿,不住地摇晃。
“听,你下的不错啊?”在棋局未曾开始前,这人就笑着道。
杨灿看了一下他的名字,叫做程海,样子显得特别地嚣张。
“还行吧。”杨灿不愠不火,将心境摆得极为平和。
一交手,杨灿就感觉到对手的不凡。
程海的棋力,明显要高于常念,他的出手,非常地快速果断,行棋非常地细密严谨。
这一局,论到杨灿先手,是以先人指路开局,在中盘时,两人开始了激烈的对杀。
棋盘上荡漾起一波一波的杀气。
这样精彩的对局,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战,一个个瞪圆眼睛,心思都在棋局上。
毕竟还是杨灿技高一筹,自棋局开始以来,牢牢地掌握先手,到了中盘,逐渐地扩大优势。
到了残局,杨灿以一连串的追杀,结束了这场战斗。
程海的腿,晃悠不起来了,他指着棋局,详细地与杨灿分析着得与失。
杨灿看他是个真正下棋的人,就陪他复了一下盘,给他讲了讲其中的变化。
程海本来,还以为杨灿赢得侥幸,如今听杨灿娓娓道来,这才知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机会,不由地摇了摇头,一挑拇指道:“牛,你真牛。”
第三局,依然是棋会上的人物,微有残疾,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满含杀气。
杨灿听得众人议论,这位郑龙,曾经拿过文院棋赛的冠军,算是较有实力的选手。
果然,对手行棋非常地谨慎,大局观很好,每一步棋,都走得非常地稳健。
杨灿不敢大意,行棋如同人生,每一步都当谨慎,否则,很可能就会一败涂地。
这一次,棋子交错纷杂,局势相当繁复,围观的人,都看得极为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直厮杀了一柱香时间,最终杨灿,还是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佩服,佩服。”郑龙为人,非常地正直,输了以后,爽快认输。
杨灿对于这样的棋手,极为欣赏,无论是棋品还是人品,都有值得称道之处。
“哈哈,我赢了虞世南。”梁庸赶来报喜,只兴奋得满脸红光。
杨灿了头。
这并不是一件特别称道的事,梁庸棋力,本就不比虞世南差,在他的悉心指下,能赢不足为怪。
对于梁庸来,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他在棋会中遭受耻辱,如今能够战胜强敌,心情自然是极为愉快。
第四局,杨灿遇到了冯子京。
冯子京憋了一肚子火,他这些天来,一直苦心研究布局,想要干净利落地赢杨灿一场。
果然,在杨灿走出中炮以后,冯子京就摆出奇门阵形,龟背炮。
冯子京是从古谱中学来,这古谱非常偏僻,他自料杨灿不识。
龟背炮的特,是集子力于一翼,对杨灿右侧,进行疯狂攻击。
冯子京一脸阴冷笑容,如果杨灿稍有应对不当,他就可以大占优势。
纵然杨灿残局厉害,到时都不能挽回败势,如果他能立此功劳,以后在棋会,位置就会更加稳固。
杨灿心中暗笑。
对于这种偏门布局,杨灿可比冯子京熟络的多,冯子京想要坑他,没门。
果然,数着以后,杨灿一车出动,斩断冯子京的子力联系,将他的子力,尽数压制,无法出头。
同时,杨灿将中炮顺势卸去,然后稳固仕象,没了后顾之忧。
至此,冯子京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他纵然极力挣扎,可是大势已去。
这局棋从开始到结束,只走了三十来个回合,冯子京可以是完败。
杨灿一路遇到的都是硬手,可是他过关斩将,一路冲杀,连赢八场。
这一战迹,惊动了场上的人,后来的数次战斗,每一次都观者如堵。
场中八连胜的人,只余下杨灿一个,连会长魏枰,都有了一局和棋。
显然,府文院中,强手如云,就连魏枰,都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最后一战。
魏枰对杨灿,杨灿拿的是后手。
这是冠军之战,魏枰被逼上绝路,只有赢下,才有可能获得冠军。
所有的战局都战罢,这一局方才开始,两人用的,就是棋赛最终的奖励文宝棋。
魏枰对于这副文宝棋,垂涎已久,早就视为囊中之物。
没想到,横空杀出一个杨灿,想要给他争抢,怎不让魏枰,怒火如炽。
棋枰如站场。
感觉到棋枰上飘来的阵阵杀气,与战场上杀气相同,胆的人,都觉得心寒不已。
杨灿和魏枰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极为严肃。
当棋枰拿出的一霎那,所有奇形怪状的棋子,自动地落到棋枰之上,找准位置站好。
“这一场,不但要斗智,还要斗力,如果谁控制不到位,因此输了,就是输了,不得胡搅蛮缠。”
陈文山肃然道。
“中炮。”
魏枰大吼一声,将手一扬,就见那门大炮,自动地飞起,落到中间位置,威风凛凛,颇具气势。
“跃马。”
杨灿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就见那匹烈马,从空中跃起,一窜而出,踏足到了应有位置,一动不动。
所有围观的人,都能感觉到,棋局上真正的杀伐之意。
“冲兵!”
魏枰将手猛地向前一推,就见七路兵士,手拿长矛,向前猛冲出去,进驻到本方前线。
“拱卒!”
在杨灿指挥下,那个七路卒,以勇往直前之势,向前冲出一大步,守住边防。
众人大都是第一次见到文宝棋,不由都是啧啧称奇,这与一般象棋,果然颇有不同之处。
魏枰心中暗惊,没想到杨灿指挥兵马,比他还要显得从容,这一番,真是遇到劲敌了。
随着棋局的逐渐进行,场上杀气越来越浓,旁观的人,大都瞧不清其中形势,连子力都看不到。
梁庸在一旁,不由地暗自为杨灿担心,魏枰可是有着经验,杨灿能够下得惯这文宝棋吗?
杨灿不慌不忙,他的一双眼睛,倒能瞧破虚妄,总是能够将棋子,移到指定位置。
能够瞧清棋局变化的,只有寥寥数人,这些人,都深深地被棋局吸引。
就算瞧不清其中变化,听到棋枰上传来的人喊马嘶,感觉到上面弥漫的杀气,都可以猜想得到,棋局必然相当地惨烈。
魏枰抬起头来,用得意的神情瞧着杨灿,他仔细观察局势,认为已是稳占上风,心中自然欢喜。
杨灿眼睛,一直紧紧地盯住棋局不放,仔细计算着棋局中的变化。
属于杨灿的那柱香,正在不断地燃着,代表他的时间,不断地消耗,眼看就要超过魏枰用时。
杨灿蓦然间动了,他不惧对方伏兵,横车杀马,这一强悍举动,震惊了一众高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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