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的父亲微微一笑:“那你呢”
沈山脸sè变了变,咬牙道:“我哼上海就靠南京这么近,他叶欢怎么会放过我不过他知道我沈山在上海还有点根基,硬来怕是打不掉我。就派人来找我谈,想拉我和他一起干哈我沈山虽然是个粗人,但至少不是傻瓜”
“哦怎么说”乔乔的父亲故意看了我一眼,低声笑道。
沈山叹了口气:“叶欢长不了的必定是死路一条我沈山怎么会傻到和他一起干”他低声道:“别看他叶欢现在忽然一个多月就占了半个江苏,那是因为江苏是他的老巢,他在江苏当了这么多年大掌柜,他的势力已经渗透进去了,所以忽然这么一动手反了起来,别人措手不及,一下就被他控制了这么大一块地方现在他看似风光,其实未必就好受现在是上面的大东家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大东家反应了过来,反扑的时候,叶欢未必能挡得住”
“是么”乔乔的父亲笑了笑:“可是人字头的大东家,手下也就是江苏浙江这两块地方,现在江苏都丢了,等于大东家手下的势力一下就没了一半了,未必就能压过叶欢。”
“不同的不同的”沈山连连摇头,却赶紧又道:“乔先生,小山我不是敢反驳您唉,只是您不是我们青洪门下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规矩。”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我们青洪这些年来,都是分成了三块,天地人,三个字头。三个大东家,三派兄弟互相都不统属,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毕竟是一脉的同门,平ri里有什么事情,还是会互相串连一下,互相帮衬着的。虽然偶尔为一些利益,还会互相争一争,斗一斗。但是遇到了大关节上。就肯定会抱成团一起对外了您想啊叶欢这么一闹,闹大了,就不是人字头一派的事情了叶欢他等于是反了青洪这个招牌还一下就得了这么大一块地盘这还了得我估计,三个字头的大东家肯定要碰头商量,不管如何也要把叶欢灭了否则的话,容忍这么一个大反骨风光地活下去,就等于是在踩青洪的招牌面子上事情不说了如果纵容叶欢这么下去,那么以后万一有人学叶欢各路的大掌柜如果看叶欢这么风光,都有了野心反叛自立那就不好了所以,如果这次人字头的大东家一个人没法灭了叶欢,其他两个字头的东家肯定会伸手帮忙的叶欢他现在虽然风光,但是要他靠着一块江苏的地盘和全国的青洪斗那还是死路一条”
“这么说,你沈山是看清了时势,不会和叶欢一路了”
“当然”沈山摇头:“虽然叶欢从前和我交情不错,但是这种反叛东家的事情,我沈山还不敢”他指了指那个包厢,冷着脸道:“那里是叶欢留在上海的一个棋子,妈的,这两三年来,这个女人在上海滩左右逢源。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一号交际花了给叶欢争了不少利益。现在她带了叶欢的意思,想拉拢我和叶欢一起干,但是这种掉脑袋去拼的事情,我沈山可没那么傻”
“哦这么说准备怎么干”乔乔的父亲眯着眼睛。
沈山立刻道:“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毕竟我当年和叶欢换过帖子,拜了干兄弟。虽然他现在做了反叛的事情,但是兄弟的情分还在,我不肯陪他一起闹,但是也还要存一分义气所以,我不会干掉这个女人,不过却要把她送走”
“送”乔乔地父亲笑道:“叶欢留着这个女人在上海,这些年想必也弄了不少事业出来了,这里她花了不少心思经营,怎么可能愿意说放弃了就放弃走人”
“不走”沈山这会儿露出了几分彪捍之气来,咧开嘴笑了笑,双目里shè出两道冷光来:“不走我就送她走嘿我沈山都亲自来送她了,就算她不想走,也不好意思不走了”
“哈哈”乔乔的父亲大笑两声,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沈山的肩膀:“不错,你脑子倒是很清楚,好了,我知道你有事情,去忙你的吧,有空儿了,我找你喝茶。”
沈山被乔乔的父亲拍了几下肩膀,立刻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站了起来,郑重告辞去了。
只见沈山走到了外面,却对着里面的包厢忽然大声喊了一句:“仓玉识相的,我给你一天时间离开上海放你回去,就算是给了叶欢情分了明天你如果还留在上海哼”
说完,沈山昂首大步走出了大门去了。
我脸sè不变,心里却叹了口气。
仓玉果然是仓玉
乔乔的父亲却一直在观察我的神sè,忽然就道:“那里是你的熟人么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犹豫了一下,摇头:“还是算了吧,现在我们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早晚都是撕破脸的局面,见不如不见。”
顿了一下,我看着乔乔的父亲:“谢谢您”
我知道,刚才他和沈山的那一番对话,其实是乔乔的父亲故意说给我听的。
嘿叶欢,已经反了么
至于他为什么要反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想必是人字头的大老板发现了我没死嗯,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国,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我没死了人字头的大东家,知道了当年把他儿子打成太监的人没死,自然就知道了叶欢不对头了
叶欢面临着要倒霉失势了以他的xing子,做最后一搏,忽然反叛。据了一省的地盘自立了。
嘿嘿
我的这位欢哥,倒真的是老当益壮啊
我嘿嘿冷笑着,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乔先生,那个沈山对您如此尊敬您”
“我不是青洪的人。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乔乔的父亲看出了我的顾虑,淡淡道:“只不过,我和地字头的大东家是一个麻将桌上的牌友,经常在一起打牌而已。”
呃看来从前乔大小姐一贯那么嚣张,还是很有道理的。
“南京暂时你是别回去了。”乔乔的父亲道:“我知道,人嘛,思乡情切。你离开家太久了,刚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很想立刻回家乡看看。但是刚才你也听见了,现在你的那位欢哥,可是正风光无二的时候,你就别往他的大本营里钻了。”
我点点头。其实我原本也没打算这么着急就回南京,总要在上海站稳了脚跟,再做后面的打算。不过乔乔的父亲这么说,总是一番好意的。
念及于此,我想了一下。道:“乔先生,这样吧。您的一片心意,我心里都明白的,也很是感激。可是方楠的公司,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法答应你。您也为我想想,站在我的立场上,除非方楠点头,否则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太对不起她了。”说到这里,我站起了身来:“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想必您在上海不会这么快回去的吧。改ri我再请您喝茶,再听您的教诲。”
“哼,着急上去见方楠了”乔乔的父亲忽然冷哼了一声,我不敢说话,心里苦笑,毕竟,他是乔乔的老爹,是我的女人的老爹啊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语气半yin半阳的,缓缓道:“年轻人,风流一点不是什么坏毛病。你倒是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哼,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
说完,他挥挥手:“罢了,你的那些破事情我也不管记住把我的话带给乔乔,不管如何,我还是她老子”
这些责备的话,我没法反驳,只能垂手听着,然后才告辞。
出来之后,我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乔乔,电话里乔乔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告诉我,她已经开车上了高架桥了,正在往浦东一带逃窜。
“学五,我先去浦东买点东西,然后今天我就直接去苏州了,我在苏州避两天,等我父亲离开上海了,我再回来。”
我叹了口气,忽然心里一动,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来:
“乔乔,其实我觉得你父亲人挺好的。他很想得开连我都觉得有些太想得开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都还有些古怪。
真的,我甚至对乔先生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了。
如果换了是我,我生了个女儿,在外面和一个有妻子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哼我早带人去打断那小子的腿了
走到了商务中心的外面,我却看见了外面的电梯口,站着几个穿西装的汉子,却正是那个沈山的手下。看来沈山虽然很忌惮乔乔的父亲,把人从里面撤了出来,却似乎不敢放过仓玉,却派了人在外面门口盯着。
我也不理会这些人,只是走到了电梯口等电梯,旁边的两个汉子一面抽烟,其中一个还在细细的打量我。看了我几眼之后,我旁边的屠眼看我微微皱了皱眉,就走上两步,站在了我的旁边挡住了那人的目光。
屠这种满手血腥的人形兵器往旁边一站,也不见他做什么动作,只是眼神一扫,就杀气凛然这样森然的气息,顿时让那两个沈山的手下一寒,立刻就不敢再打量我了。
等电梯的空儿,我发现这里不仅仅电梯口站了人,就连走廊边上的消防通道楼梯里,都似乎有人在把守着。
就在这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想了一下,却没有走进电梯里,只是站在电梯口出神。
“不进去”旁边两个把守电梯的人中的一个,也就是刚才一直打量我的家伙忽然开口。天堂之吻手打
我没说话,屠却一个眼神把那人瞪了回去,然后低声道:“老板,电梯到了。”
“等一下。”我叹了口气,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等一个朋友。”
屠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了我的身边。我则掏出了香烟来点上。
沈山的这些手下见我举动奇怪,顿时就有些jing惕和紧张了。
我一枝香烟吸了一半,终于听见了商务中心里传来了女人高跟鞋踩着地板的走路声音,清脆的脚步声,一个一袭典雅黑sè长裙的女人走了出来,头上是高高挽起的贵妇人一样的发髻,这样的发型在她的头上,非但不会显出任何的老气。反而却把她圆润的下巴的弧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而她颀长的脖子,犹如天鹅一样的优雅,尽管脸sè冷漠,但是款款走来,依然带着一丝优雅的姿态。
仓玉,果然是仓玉。
我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出神。
仓玉还是那么成熟,那么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尤其是她的那对小腿,绑着细带的高跟鞋,更是充分的衬托出了小腿的笔直和圆润。
沈山的几个手下一看仓玉走了出来,立刻就围了过去,而我,还在出神
第一次见到仓玉,是在欢哥第一次带我去那家会所赌场里,仓玉带着我逛遍了赌场,也就是在那次,我认识了这个身兼优雅和冷漠的美丽女人,她地眼神总是那么孤寂,寂寞得犹如烟花一般。而之后,我脑子里又闪现过了我和仓玉认识的一幕幕往事。
记得在那次拍卖会上,我们两人躲进女厕所里聊天,结果却正好撞见了韩国人金部长和他的女伴两人在厕所里嗨咻呵呵。
还记得我受伤进医院之后,仓玉给我安排了看护照顾,还来看望我,告诉我以后有困难都可以找她帮忙。
记得我刚刚闯下滔天大祸的时候,仓玉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开车到我家里通知我,虽然当时她语气冷漠,但是单单只看她在那种情况下,还依然冒着危险跑来通知我,这样的情分,就是我不可以忘记的
我一面回忆,却一面在苦笑。
仓玉已经被沈山的几个手下围住了,从人缝里,我仿佛看见她脸sè冷漠,只是眼神里闪出一丝怒意。
帮她么
她是欢哥的手下嗯,不,她是“叶欢”的手下。是啊,现在应该叫叶欢了。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会很习惯的就冒出“欢哥”这个称呼呢
嗯,是习惯,一切都是习惯。
好了,她是叶欢的手下,在帮叶欢做事情。而我现在和叶欢已经成了敌人。如果我帮了仓玉,就等于是在帮叶欢,就等于是在帮我的敌人按照道理,我似乎应该当作没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冷漠的走进电梯里,对这些不闻不问。
但是
她是仓玉,是一个我认识的女人,是一个曾经对我很友善,甚至还曾经帮助过我的女人甚至别忘记了,我当初能进方楠公司工作,也是仓玉给我找的工作
她是一个曾经对我有恩的女人。
撇开那些复杂的事情不说
我是男人,我是小五小五在看到一个曾进帮助过自己的女人,正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小五,会假装看不见扭头走掉么
小五还会冷漠的站在一旁仔细的考虑其中的厉害关系,到底是利还是弊
我忽然咧开嘴笑了笑。是的,或许我在国外已经改变了很多。
但是现在,我回来了
我,依然是那个小五那个热血冲动,甚至有些死板的小五是那个为了保护手下的一个女服务员,而不惜对客户砸酒瓶子的小五
我拍拍自己的脸颊,自语笑道:“想什么呢我还是我。”
走了过去,用力的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一个沈山地手下,不理会他惊讶的眼神。我一把就把他直接拎着扔了出去。
“沈老板的人办事,朋友不要多事”一个看似是头目的家伙看出我是来找麻烦的了,似乎还想说场面话来吓唬我离开。
我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指。屠立刻仿佛一条豹子一样的扑了上去
咔咔几声,那个家伙就已经躺在了地上,随后惊呼声,喝骂声同时响了起来,然后就是几声短促了痛呼。
很快,大约只有十秒钟不到吧,地上就趟了五个人,屠却依然仿佛一块岩石一样站在中间,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静静的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屠下手很有分寸,只是让这几个家伙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并没有真的伤了他们。毕竟这里是上海,而且这里是高档场所。
仓玉站在当场,她满脸惊讶的表情,刚才屠忽然扑了上来,用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解决了这几个家伙,然后仓玉终于看清楚了我。
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仿佛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然后脸sè从震惊到巨变。然后再从巨变到不信,再从不信到不解
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地面前,等到她的脸sè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才笑了笑:“仓玉嗯,记得我似乎应该称呼你仓玉姐吧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仓玉似乎嘴唇蠕动了几下,仿佛想说什么,但是却努力了几次,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却走了过去,缓缓从地上乱七八糟躺着的人中间走了过去到她身边,然后拉了一下还在有些失神的仓玉,拉着她走到了电梯门口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电梯到了。
直到走进了电梯里,看着电梯门合上了,仓玉才终于在我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话来。
“陈阳,你为什么要回来”接下来的,是一句幽幽的叹息。
我没回头看她,却从电梯的镜子里看见了身后她复杂的脸sè。我不禁笑了笑:“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
我和仓玉直接出了四季酒店,然后从地下停车场取了车,仓玉坐上了我的车,一直等汽车开出了酒店,在公路上行驶了足足有十分钟了,我们才再次有了交谈。
“去哪儿”我坐在她的身边,仿佛若无其事的语气。
“不知道。”
我看了她一眼:“你在上海有住处么”
“有的不过现在也不用回去了。”仓玉想了想,嘴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沈山的人现在一定在我的住处守着。”她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沈山是谁吧”
“青洪门下,人字头大东家在上海的分掌柜。”我耸耸肩膀:“我还知道了,叶欢原本是青洪门下,也是属于人字头,而且是人字头在江苏的大掌柜。当然,现在他自立了,已经占了江苏的地方脱离组织了。而他自立的原因,是因为我回来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我当年为了保护他的女儿,而把人字头的大东家的独子给打成了太监”仓玉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倒不少。”顿了一下,她似乎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哦,你现在都喊他叶欢了,是么”
“不然喊什么还喊欢哥么”我语气冷漠,然后扭过头来看着仓玉:“当初在广州的街头,我被一帮人拿着砍刀追杀,被人用枪打在后背上,血肉模糊。被金河用枪口指着脑袋就在那个时候起,我心里的欢哥就已经死了。”
仓玉默然,过了会儿,她问我:“我可以打个电话么”
“当然。”我笑了笑:“你是我的客人,我只是看见有人堵你,帮你解围,可没有绑架你的意思。”
仓玉没接我的话,从随身的小提包里拿出了一只黑sè的小巧女式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听见她对电话里简短的说了一句:“失败了,沈山不肯合作。我的事情做完了,这件事情你让人来接手吧。”
然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我见到小五了。”
其他的,她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给叶欢打电话么”我淡淡道。
“小五。”仓玉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叹了口气,看着我:“好吧,我说实话吧刚才在这里遇到你,我不奇怪。我早知道你回国了。但是你居然帮我,我不明白我是欢哥的人”
“而我是小五。”我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脑袋:“小五就是小五,是那个常常会冒傻气做傻事的年轻人,不是么”
然后,我收敛起了笑容:“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随时可以喊停车,然后你可以下车离开,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你也不用感激我帮了你,因为我从前就欠你的人情。”我看着仓玉的表情,看她并没有喊停车的意思,才接着往下说:“至于第二么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然后聊聊天。暂时把什么欢哥或者青洪的事情撇开。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当我是一个在国外多年归来的老朋友。单纯的两个老朋友重聚的聊天,我不提青洪,你也不提叶欢,我们随便聊聊,仅此而已。”说到这里,我看着她:“你说呢”
仓玉紧紧的抿着嘴,似乎迟疑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好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环境不错,就是那里的酒有些贵。当然,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再在乎价钱了吧”
我笑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当年我和仓玉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我就反复对她说过一句话。
记得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欢哥手下混饭吃的小主管,却第一次走进了那样的光怪陆离的奢华圈子,看着赌场里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看着那些美艳动人的“金丝雀”,看着那些仿佛距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奢华生活。
当时我似乎还带着几分天真,很认真的反复对仓玉澄清一句话:
“我真的不是有钱人。”
我和仓玉互相看了一眼,看来大家都记得当年初次认识时候的旧事了。
她笑了一下:“现在,你很有钱了,对吧”
“不算太有钱,至少和比尔盖茨比,我还是个穷人。”我耸耸肩膀:“不过请老朋友喝杯酒,还是没问题的。”
仓玉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忽然用奇怪的语气道:“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按理说,我觉得你应该变了很多,但是现在,又仿佛觉得你好像没变。”
“这世界就是这样”我不再看她,而是看着车窗外,然后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道:“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有些事情,一定会变”
回国,挺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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