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五哥啊,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斯文眼镜都戴起来了”软饭王嘴角带着jiān诈的冷笑,眼神森然,死死盯着我,仿佛毒蛇一样,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怨毒恨意
随后他目光扫到了方楠的身上,不由得一怔。
大概每个男人见到方楠这样的绝sè美人,都会有这种片刻的失神恍惚吧。软饭王身后的几个大汉无一例外,不由自主的眼睛就盯住了方楠,眼神里的猥琐和垂涎是丝毫没有掩饰的。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恐怕方楠早已经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哟小五哥这么高档的货sè,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听说你现在不在那里工作了,不知道在哪里发财啊有这么好的货sè,怎么也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啊”软饭王忍不住添了添嘴唇,用力吞了一下口水,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凭咱们的老关系我怎么都要去给捧场吧来来来,这个美人,出场是什么价格我们这里几个兄弟都在,你今晚就陪我们包夜吧”
以方楠的身份,什么时候听过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近乎于无耻的话顿时脸sè巨变。
我脸sè沉了一下,转头抬起眼皮,冷冷盯着软饭王,冷笑道:“是你我听说你已经离开本市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南方好玩吗”不理会软饭王脸sè的尴尬,我淡淡道:“听说你最近重cāo旧业了唉,年纪一把了,拼得很辛苦吧听说广州那里鸭子价格蛮不错的,你可以去那里养老。”
“cāo”软饭王顿时勃然大怒,满脸狂怒,啪的一声,用力拍在桌子上,把这张简易桌子拍的一颤,差点没散了。桌上的烤鱼串儿顿时蹦了起来。他恶狠狠叫嚣道:“陈阳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老子摆谱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已经被叶欢扫地出门了叶欢那个家伙也离开了南京,卖掉了场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小五哥你以为你还有张狂的本钱cāo”
他狂怒之下,伸手就来抓我的衣服领子。
大概是这家伙激动过渡,忘记了我的身手,以他这种垃圾货sè,居然敢和我动手了
我伸手挡住了他的手,冷笑道:“阿强,你是想算旧帐是不是”
“废话老子被你打断一只手今天我就割下你一双爪子”
“好”我一声断喝闪电般的伸出手捏住了软饭王的手腕,用力一扭,这种擒拿的招数,软饭王如何等抵挡,吃通之下顿时身子一软,被我把整条胳膊按在桌面上我不由分说,另外一只手早就抓起了桌面上的几根串鸡翅膀的铁签,对着他的手背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阿强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手掌顿时被铁签扎穿,签头扎进了桌面上,把他的整只手死死钉住了
后面几个大汉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握住了阿强的肩膀,手掌微微用力,把他的肩膀关节卸下来了。
这下阿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直接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后面那四个大汉明显也是打架斗狠的主儿,看我出手这么凶狠,却居然丝毫不退缩,纷纷叫骂冲了上来,有的顺手从邻桌上抢过一个啤酒瓶,有的则顺手抄起了折叠凳。
四个人欺到身边,同时家朝我身上招呼下来,我根本没有任何的躲闪余地。我虽然会一点拳脚,但是会拳脚可不意味着我可以变成那种把内裤穿在外面满天飞的超人四个人围着我,我有些施展不开,干脆一咬牙,拼着后背上挨了一折凳,打得我全身一振,后背顿时疼的几乎失去了感觉。同时我纵身扑到距离我前方最近的一个汉子的怀里,肩膀重重撞在他的肋骨上,顺势猛的一抬肘,那个人惨叫一声,下巴被我击中,顿时痛叫一声。
一般来说,下巴被击中会使人在短时间内丧失反应能力。我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已经一步转到他身后把他往另外三人面前一推,同时顺手拉住了方楠,把她往门口方向推去:“快跑”
方楠被我推得一个踉跄,眼神里满是焦急,惊呼一声:“你快跑。”
靠大姐,我跑他们几个人,我跑的了么我转身一跑岂不是把后背卖给人家了
身后呼呼风声袭来。我本能的身子一侧,同时往后一退,身后那人手臂抓着啤酒瓶砸了个空,却被我顺势把他手臂扛在了肩膀上。我这时候可不留手了,捏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扭
喀嚓一声,这人的肘部关节已经被我扭脱位,我已经抱着他从后面摔了过来,然后用力在他头上踢了一脚,这人的惨呼声音只发出来一半,就晕了过去。
可我为此也付出了代价旁边的一个家伙抡起瓶子拍在我的脑袋上。
我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头顶疼痛yu咧。
靠又打我头老子这些天来,被人打了多少次脑袋了
“妈的”我怒吼一声,转身,拧腰,双拳紧攥,忽然往前迈了一步,张口吐气,一身断喝
碰的一声,我一拳当胸口捣在了那个用酒瓶拍了我脑袋的家伙。
我这拳可是有明堂的,是形意拳里面的“崩拳”,也是一种威力很强的重手
那人胸口挨了我一拳,就听见喀嚓两声,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来随后倒地,口中喷学不止。
店子里面其他几桌客人早已经吓呆了眼看我一拳把人打得躺在地上喷血,忽然有一个胖女人陡然尖叫了一声:“杀人啦”
老实说,我倒是没受什么伤,头也只是有些疼,可这个女人的尖叫倒是吓了我一跳。周围的其他客人顿时轰的一声,纷纷跳了起来,夺路往门外跑去。
剩下最后的那个大汉,手里提着一条折叠凳,眼看我举手投足料理了他的三个同伴,出手狠辣,不禁有些胆寒的样子,眼神里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往上冲还是退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靠,刚才那个家伙血喷在我脸上了。
对面这个家伙忽然大叫一声,抬手用力把折叠凳子对我扔了过来,我闪身躲过,身子刚动却心中暗道不好方楠就躲在我身后的方向,我身子刚侧过来,凳子已经朝着方楠飞了过去。
幸好那个家伙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凳子没有砸中方楠倒是把方楠身边的一张桌子砸趴下了,方楠却闷哼了一声,身子蹲了下去,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原来是桌子散了,压到她的脚趾了。
方楠今晚穿的是一双jing致的露趾高根鞋,原本jing致小巧的大拇指被压住,顿时血流入注。看着方楠蹲下去痛呼,我心中没来由的一疼,心中仿佛有一根名字叫做理智的铉一下子就崩断了
我两步朝着那个家伙扑了过去,他一脚往我肚子上踹下来,我面sè狰狞,大吼一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然后用力一抡,他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砸倒了一张桌子,我不等他站起来,已经从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一拳重重砸子他鼻梁上。
他的鼻梁骨头顿时断了,鼻血几乎是喷了出来我不管这么多,抬手又是一拳,这拳打掉了他足足三颗门牙,我的手指节都有些磕破了,这个家伙已经仿佛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我双手捧住他的下巴,然后将他缓缓放倒,同时抬起右腿膝盖猛力顶了上去
砰
这个家伙的脸部准却的砸在我的膝盖上,我故意他恐怕今晚之后需要找一位好点的整容医生了。因为我感觉到他的鼻子几乎被我顶得凹了进去。
随即空中喷出一道血线,这人终于超后仰倒了下去。
我看着地上连软饭王在内的一共五哥人,微微有些气喘。
我毕竟手臂骨折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没有锻炼了,明显感觉自己有些退步。方楠依然蹲在我身后,可是却似乎忘记了自己脚上的疼痛,瞪圆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可能有些吓人,我的脸上满是鲜血,眼镜都染红了一片。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有些扭曲狰狞,身上的衣服凌乱,衬衫上有一道道血痕。
我一言不发,走到软饭王的身边,站在他身旁仔细看了他两眼。
嗯,上次欢哥后来派人打断了他一条腿,是左腿还是右腿好像是右腿吧
我踢了他一脚,把他的左腿踢平了,然后抬起脚,深深吸了口气对着他的左腿大腿骨狠狠的跺了下去
“啊”店里顿时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嚎叫,原本已经晕过去的阿强生生的痛醒了过来,鼻涕眼泪满脸,我跺了一脚,感觉没打断他的腿,冷冷的提起身边掉在地上的那张折凳,比划了一下,正要往下砸
“陈阳,不要”
身后传来方楠的一声惊呼,我回头,只见方楠已经勉强站了起来,吃惊的双手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我。
大概是我这样冷血的样子吓坏了她吧。
我哼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折凳,去又用力踢了他一脚,然后才走到方楠身边。缓缓蹲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脚上的伤,抬头柔声道:“你疼不疼”
方楠原本看见这么多血,已经吓的面sè惨白,身子摇摇yu坠了,闻言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双腿一软。我赶紧一把抱住她,托住她的身子,低声道:“好了,没事了。”
方楠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你”深深吸了口气,带着哭腔:“你你没是吧你头上好多血”
我握住她朝我头上摸过来的手,淡淡道:“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
方楠还不放心,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上,只是头上被酒瓶砸了一下,蹭破了点儿皮,除此之外,看来我的头受伤了几次之后,倒是锻炼得越来越“坚强”了。
背后被折凳砸了一下,大约有些肌肉损伤而已,也没有什么。
方楠松了口气,却又脸sè微微一变:“你你刚才好吓人你怎么出这么重的手”
我扬眉,冷冷一笑,盯着地上的软饭王:“你说他哼,这个人渣,我早就想亲手整治他了,就他这种垃圾,直接宰了都不为过”
我松开了方楠,大步走到店子的柜台后面。柜台后面原本还有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刚才吓得躲在后面不敢出来,眼看我朝她走过去,吓得脸sè苍白。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用平和的声音轻声道:“小妹,有纸巾么”
随后,我拿着服务员用颤抖的双手递给我的纸巾,走到方楠的身边,蹲下,小心轻柔的帮她擦拭掉脚趾上的鲜血。
她的脚趾原本粉嫩jing致,脚趾小巧,脚踝滚圆晶莹,丝毫没有一点瑕疵。看来这个女人平ri里很注重自己各个细节的保养。
只是现在大拇指上有一个细微的伤口,伤口里粉嫩sè的肌肉露了出来,缓缓的往外冒血。
我看了一下,伤得很轻,只是俗话说十指连心,不管是人的手指还是脚趾受伤,疼痛都比其他部位来得强烈得多
我的每一分动作都尽量的轻柔,方楠似乎被我的作法惊住了,仿佛傻了一样,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我蹲在她裙下给她擦拭伤口。然后我不理会她的惊呼,伸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方楠连连低呼,似乎想挣扎,可是却又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顺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抱着她走出烧烤店,淡淡道:“叫什么,你下午在家喝醉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抱着你躺下的。”
我刚走到外面,已经有一辆巡逻的110jing察飞快的开了过来,猛的停在烧烤店门口,两个jing察开车跳下来,惊奇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里面跑出来几个服务员,有胆子大的,指着我叫道:“是他,是他。”
jing察愣了一下:“刚才谁报jing的”
站在最里面的一个男服务员怯懦的开口:“我”
“你站着别走”一个jing察拦住了我。随后另外一个听了几个服务员的叙述,又走进去看了看店里面地上躺着的五个人。
“小子,出手够狠的啊”身边的jing察年纪不大,大约三十来岁,看着我的脸sè有些yin沉:“和我们回去一趟吧。”
我知道躲不过。
这种打架去jing察局的事情,我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况且在打软饭王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事情完不了。我打了他,就算当场跑了也没用。软饭王认识我
“我朋友的脚被他们砸伤了,能不能让她去医院”
jing察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淡,不过随即看清楚的方楠的模样,略微怔了怔,道:“可以,你跟我走,她就留在这跟我的同事一起,一会儿车就来,送你的朋友和里面的那几个一起去医院。”
方楠听罢立刻反对,她不肯让我一个人去jing察局,不过我好说歹说,让她先去医院,而且我告诉她,我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戴,需要她帮忙回公司去取一下。
我今天上班的时候,把证件带到公司给秘书钱盼做了一些登记和公司档案记录,然后就随手给我扔在抽屉里了。
现在想想,我忽然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幸好证件在公司,如果是在家里
我似乎隐隐的有些不想让方楠到我家里去因为我可不想让她看见颜迪和小财迷她们。
这种念头很古怪,也就是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方楠被我说服了,叮嘱了我两句,表示她会随后就去jing察局找我。
我跟着这名jing察上了jing车,车上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jing察坐在架势座上,看见我被推了进来,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老宋,怎么样”
那个推我进车的jing察,撇撇嘴巴,坐下来:“没什么,打架,里面躺了几个,看来伤得不轻,我留下六子在这里等医院的车和维护一下现场,我们先带这个小子回去。”说完瞪了我一眼:“小子,你坐老实点”
我知道jing察通常都是这种腔调其实不怪他们,这是职业需要。
干jing察的要常常和各种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如果不凶一点,就很难震住那些人。
一句话:我都已经习惯了。
jing察开向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区派出所,路上那个被叫做老宋的jing察忽然电话响了,他接听之后低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看着我的眼神有了几分怪异。
忽然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小子,你够厉害的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惹麻烦了。”
麻烦
我哼了一声。
进了区派出所,他们直接把我带进了一个房间,连笔录都没有做,那个叫老宋的jing察把我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两人低声的交谈了两句,不时飞快的看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同情和无奈。
随即我给关进了房间里而且,我甚至连一张坐的凳子都没有
接替老宋的那个jing察,样子凶了很多,他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把我拷在了房间里的暖气片上。
因为铐的地方很低,我需要整个人半蹲着才行。
站不起来,又坐不下去。这个姿势非常难受。
显然,他是故意整我
我有些疑惑了。
难道是软饭王有什么后台
不可能软饭王毕竟和我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他的底细我差不多都知道
不过后来,我大概了解的情况。
原来最后被我打断鼻子打掉门牙的那个家伙,是派出所里面某人的小叔子
我ri
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铐在暖气片上,足足蹲了有半个小时,这么弯着腰,腿蹲着,身子都蹲麻了。心中也越发的恼怒起来。大喊了几声,可惜却没有人理我。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jing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做笔录的本子和纸,另外一个则用yin沉的目光打量我我总觉得那目光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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