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怕说:“开机这个事,还得麻烦你,你问龙小乐,如果他没有意见,我把选导演的权力交给你,怎么样?酷不酷?”
张白红啊的大叫一声:“真的假的?”
“反正有人出钱,只要龙小乐答应就行。”张怕说:“你对公司和剧组比较了解,尤其了解张小白是谁,这个活应该由你来做,我给你一周时间;再一个,你要联系陈有道,确定时间档期,起码开机时得在,然后跟导演……你就是副导演了,所有事情都由你管,好不好?”
张白红开始是兴奋、高兴,很快冷静下来:“刚想明白,你真不是一般的懒。”
张怕笑了下:“以前有个叫丰乐的,干的就是和你一样的工作,相信我,很锻炼人。”
张白红说:“我这么漂亮,要什么锻炼人?随便找个富二代就嫁了。”
张怕说:“那你去嫁,在嫁人之前先干几天活。”他知道张白红是胡说八道,那个小丫头骄傲的能去抗大包,也不会给富二代做玩物。
张白红说:“别的我不管,钱怎么办?”
张怕说:“你列一个计划表,第一期投多少钱,第二期投多少钱,一共几期,找龙小乐要钱。”
张白红说:“我不太懂。”
“学学就懂了。”张怕说:“建议你别找著名大导演,找那种实用型导演,一个是便宜,再一个,你可以全程跟着学习,万一下部戏让你做导演呢?”
“真的假的?”张白红又高兴了。
张怕说:“真不真假不假,不就是我和龙小乐一句话么?”
张白红恩了一声,说明白了,再问警察谁演?也是由她去找演员?
张怕说:“这个人选,你等陈有道和张小白都看完剧本以后,你们三个商议,要是林兰来了,就你们四个商议,不要求最好最有名,但一定是最合适的,也是最认真的才好。”
“认真?我哪知道谁认真谁不认真?”张白红说。
张怕说:“你在圈里混那么久,平时说闲话没聊过这些?再说了,你不是还有那么多朋友么,挨个儿问一遍。”
张白红说声好,又说那我准备了。
张怕说:“你不用什么都一个人往上顶,叫上刘畅和于元元,她俩要是愿意跟你吃苦,留下一起折腾,不愿意就走吧。”
“你真冷血。”张白红挂断电话。
张怕嘟囔一句:“我还无情呢。”
胖子他们又打架了,得到消息时,张怕已经睡了,硬被电话叫起来。
张怕佩服道:“你这大半夜的,带着伤打架,真有本事。”
“少废话,打电话是叫你送钱。”乌龟骂道。
于是就送钱吧,一共六个人,每个人罚三百,然后放出来。
等离开派出所,张怕很是好奇:“到底怎么个精神?”
“老子要弄死他们。”胖子一肚子红,是原先伤口被干裂了。
看着血渍,张怕很好奇:“你们是打的有多激烈?”
问原因,这帮不要脸的晚上烤肉,然后去歌房找小姐。夏天生意好,小姐不够用,有俩小姐来回串场子,就是同时应付两台客人,在这个屋坐十几分钟,借口打电话,去别的屋再坐十几分钟。过上一会儿,服务员喊她说有事,小姐再回去刚才的房间陪客人。
胖子他们一共六个人,有俩人没找小姐,找了四个小姐有俩来回串的,胖子这帮人不干了,说结帐,又说不给钱,还骂小姐骂服务员。
歌房有看场子的,两帮人干将起来,后来有人报警,警察来了。
歌房老板见多这种事,都不用出面,让经理去说话。
警察跟歌房是有关系的,这个不以警察的意志力为转移,是所有开歌房的老板一定要交好警察。歌厅几个人略一商议,弄走这帮瘪三算了,桌钱不要了。
反正要了也不会给,不如给警察创收。
然后警察就来创收了,一个六个人,原本是每人罚款两千。胖子装混,捂着肚子说要死了,还特意弄弄伤口,不一小心弄大了……
警察有经验,问胖子去不去医院?去医院就送你过去,但是得自己出医药费。
这就没意思了,胖子挺着肚子跟警察讨价还价,最后压到三百块才给张怕打电话。瞧这意思,警察要是不松口,他们就能豁上来在派出所住几天。
出来后,胖子说白天给你钱。
张怕说:“拉倒吧。”
“什么拉倒?一码是一码,借你的钱得还,不管关系如何,帐得清。”胖子说的很认真。
张怕说:“跟你说件事啊,我昨天花出去两百二十万,今白天花出去一百万,还欠着一百万,你这几千块钱的,好象几块钱一样,完全激不起浪花啊。”
胖子说:“我靠,几百万几百万的花,干嘛了?”
张怕说:“还债,老子欠了一辈子的债,慢慢还。”
“还差多少?”乌龟问一句,跟着问胖子:“肚子没事吧?”
胖子说没事,也是问张怕还欠多少。
张怕叹口气,做个数字八的手势了:“八百万。”
“我去,你真有本事,我就是想欠八百万,也得有人肯借我算啊。,”老孟嘟囔一句。
张怕说:“有病啊,这也羡慕?”
“你干嘛了?钱呢?”胖子问重点。
“问题就是没钱,你听什么去了?还了!还了知道么?”张怕看看他们:“你们几个还想打回来?”
“废话,平白无故进局子,啥都没干交出去一千八,怎么着?认了?”乌龟说:“这事儿没完。”
“你们慢慢闹,我回了,晚安。”张怕先行离开。
隔天阴天,起床没一会儿,劈里啪啦下起雨。坐在沙发上往外看,正在感慨钱财的快速流逝、老天都为我哭泣的无聊情绪时,接到乔大嫂电话,小心翼翼问他有时间么?能来医院么?
张怕说马上到。
挂电话,进仓库找把伞,打车去医院。
乔光辉在输液,两只手又冷又肿,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睁着,鼻子上是氧气管。
乔老爷子站在走廊,乔大嫂站在乔光辉床前。
张怕进病房看会儿老头,乔光辉就是那么侧躺着,脑袋歪着,眼睛一大一小,偏不闭眼。
张怕说:“别睁着了,歇会儿吧。”
乔光辉完全无动,要不是****还在动,几乎怀疑昏死过去。
在病房里呆上二十多分钟,乔大嫂叫他出去。在走廊里,乔大嫂说:“医生说了,可能过不去今天。”
张怕没有接话。
乔大嫂说:“老乔要走了,还得麻烦你,我们家没人抬他。”
张怕说放心,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操心,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才是对的。说着话看眼乔家老爷子/
老爷子在走廊一头,隔着玻璃看外面雨滴洒落,好久也没动一下。
张怕跟乔大嫂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我们不懂这个,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去做,千万别客气。”
乔大嫂恩了一声。
张怕想了下说:“那先这样,我去看看老头儿。”走回病房,坐到乔光辉身边。
乔光辉瘦的皮肤颜色都不对了,胡子有些长,张怕问:“刮下胡子?”
乔光辉没有反应。张怕说:“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乔大嫂也走回病房,大声重复问话:“刮胡子,刮么?”
乔光辉眼睛动了一下,但是没说话没回应。
乔大嫂跟张怕说:“麻烦你了。”
张怕说不麻烦,俯下身子拿盆,又拿刮胡刀试下刀片,跟乔大嫂说:“我去买刀片。”
“这个不行么?”乔大嫂问。
张怕说:“刀片不快的话,刮起来痛。”说完拿伞出门。
在找商店的时候,接到艾严电话,问他在哪?干嘛不在家?是害怕她、逃跑了么?
张怕回话说不是,说一个邻居住院。
艾严想了下问:“用我过去么?”
“不用,我一会儿回去。”张怕回道,停了下问:“你有事儿?”
“不知道。”艾严回道。
如果说在昨天以前,艾严的动力是勾引张怕伺机报复,现在就是没了动力,早上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想来想去,想找张怕谈谈。至于谈什么,到时再说吧……
张怕说:“那你上车歇着,我先忙。”
等买了刀片回医院,在楼下看到车牌是五个四的那辆大面包车,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大步往里走。刚走两步又慢下来,自嘲一笑,哪有这么快?车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
上楼的时候,在走廊看到许多人,有人哭有人劝,有人去办手续。是另一个楼层的病人。
张怕多看几眼,心里有点不舒服。块步上楼,回去乔光辉住的楼层。
拿脸盆接热水,给老头一点点刮胡子。
刮过胡子,换纸尿裤,忙碌一会儿才坐下。
看着监视仪上的数字,血压已经降到很低,高压不到八十。
乔大嫂指着吊针说:“这个药不能停了,要一直打,现在就靠它维持血压,药一撤,血压就下来了。”
下来的意思是人没了。张怕看眼药袋,又看眼监视仪。
乔家老爷子进来说:“你先回去吧,光辉要是走了,我给你打电话,现在不吃不喝的,你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回去该干活干活,该休息休息,别耗在这。”
张怕想了下,说好,又说:“反正租了房子,你们俩换着回去休息。”
“睡不着。”乔大嫂回道。
张怕恩了一声,说声走了,出门下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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