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完自己的歌，刘美问张怕：“你唱一个。”
张怕：“我只会念咒。”
“念咒也行。”刘美：“歌名？”
张怕想上一会儿，选首比较拿手的歌。刘美开录音软件，让张怕坐好，戴上耳机，把话筒拉到面前，刘美问：“准备好没？”
张怕好了。
刘美开始录音，播放伴奏。
张怕还是第一次玩这个玩意，明明是听得烂熟的自己的声音，经过话筒输入，耳机输出，听起来居然很好听？
这比练歌房有意思多了，张怕一通嚎，当歌曲结束后，刘美停止录音，开始播放：“听一听。”
张怕拿下耳机，从音箱里再听一次自己的声音，又是另一种感觉。
听过第一段，张怕轻吹声口哨：“挺好听。”
刘美：“声音不错，可惜没学过。”
张怕：“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刘美：“你要求真低。”关闭播放器，随手删掉张怕的录音，再道：“给你压力，学习唱歌，还有吉他，十八个月够不够？”
张怕：“好象不太够。”
“先学吧，从基础一来。”刘美问：“你学不学？”
“学，必须学，谁不让我学，我弄死他。”张怕迅速表态。
刘美好，又：“我教你声乐，视唱练耳那些就不管了，先学呼吸，要深吸气……”
刘老师教就教，不到三分钟讲完如何吸气、气吸到哪里是正确位置，再以身示例，正确吸气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张怕很幸福，借着这个机会触碰到刘美的腰。吸气到丹田，腰两侧会鼓起来，要摸一下感觉感觉。
同样地，刘美也要碰触他的腰，指他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些是今天的全部课程，刘美让他回家勤练，习惯这种呼吸方式。
刘美：“好好练，练好以后再俩合唱歌曲。”
张怕：“等我学会唱歌，你都老了。”
“老了也可以唱歌。”刘美：“好了，你走吧。”
张怕谢谢老师，开门出去，关门时：“我应该早十年遇到你，那时候年轻，学唱歌学跳舞学吉他，学什么都能用得上，现在这么大，就算学会了也是老年娱乐活动。”
刘美：“你的用得上，是指泡妞吧？”
张怕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追逐梦想。”
刘美：“哦，你还认识梦想？她好看么？”
张怕马上接话：“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的梦想是追逐刘老师。”
“你要抓我？”刘美笑着话。
“是追求……”
话没完，刘美啪的一声关上房门，隔门笑着话：“再见。”
于是就再见吧，张怕骑车回幸福里。
隔天上午，接到护士的告状电话，张怕赶去医院，看到四个猴子就骂：“狗改不了吃屎，你们什么时候能懂事？”
老皮：“我们现在就懂事。”
疯子在一旁撇清：“哥，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三个王八蛋坑我。”
老皮指着他：“你脏话，当着哥的面脏话。”
张怕：“你们是嫌打轻了是吧？”
“大哥，不是，绝对不是，没办法，烟瘾上来忍不住啊，你不抽烟不知道烟民的苦，我们其实很苦的，花着钱遭着罪……”老皮狡辩到一半停住，因为张怕在没有表情的看他。
就这时候，一一九中学的校长来了。张怕很意外，这个老头有意思，一儿不像官，居然又一次探病学生？
老头校长进门问四个猴子病情，又跟张怕上两句话，告辞离开。
校长为什么来医院？过两句话知道原因。昨天挨打那学生住隔壁病房，家长要法。可打人那帮学生的家长们更有法，一个个神通广大的通过各种关系找到学校或是找到被欺负学生的家长那里，希望能息事宁人。
其实不能了，事情没传开，怎么做都行。可既然闹上网，不处理一下，就代表着教育局和学校的无能及不作为。
等校长离开，张怕给四个猴子上课：“前面病房，又是你们学校的，你们学校牛人真多。”
四个猴子很骄傲：“全市连高中都算上，哪个学校敢跟一一九叫号？谁出头就干谁。”
张怕笑了一下：“一一九。”
“我们一一九就是牛皮。”老皮道。
张怕：“是，你们厉害，你们好厉害，先下抽烟这事怎么办？”
“大哥，不带这样的，我们别的都忍了，可烟瘾忍不住啊。”方子骄求饶道。
张怕轻出口气，问疯子：“你没抽？”
“没！”疯子坚决回道。
张怕头，给另三个人每人一拳。拳头特别狠，砸在肚子上，哥三个马上弯成虾一样，一句话不出，痛的流冷汗。
张怕：“再有一次，打骨头。”
老皮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哥，你杀人啊。”
张怕没接话，转身出门。
往外走的时候，经过前面那间病房。校长很郁闷的站在门外，心真够倒霉的。
上次四个猴子被砍，校长急着解决事情，所以亲自过来协商。这次事情闹上网，他必须亲自过来，这是态度问题。
不来不行，教育局领导都来了，你敢不在场？
在这一会儿，教育局领导正是板着脸跟校长话，虽然不敢训斥，但语气很不好。
问题是不只他们两个人在，连挨打学生的家长，还有打人学生的家长，再有医生护士，许多人站在这里，便是一起看到老头校长挨批。
张怕往病房里看，挨打学生半边脸贴纱布，头上带着护头网兜，胳膊打着夹板，被欺负的很惨。
就这时候，胖子打来电话，大壮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下午过去。
张怕知道了。
可没一会儿，宫主也打来电话，问下午做什么。
张怕回话：“朋友租个房子，下午过去看。”
宫主哦了一声，停了会儿没事了，挂上电话。
张怕觉得不对，发信息问：“你下午做什么。”
宫主回消息想上街转转。
张怕回消息：“我先忙，有时间就和你去。”
宫主：你先忙。
拿手机站在医院走廊，估计宫主是和刘飞闹别扭了，宫主不开心，想出去散心。按照这种情况推测，宫主应该和刘飞是一对儿，自己的出现让他们发生矛盾。
他站着瞎想，对面走过来两个社会青年，嘴里叼烟往里进。
前面正站着校长、教育局领导，还有医生护士等人，叼烟的青年大咧咧话：“让让。”
于是就有人让路。
张怕：“烟掐了。”
叼烟青年愣了一下，打量张怕，犹豫犹豫，把烟头丢地上踩灭。大步走过去。
这么多人在场，张怕没心思乱来，赶紧回家干活才最重要。可随便一回头，看到那俩家伙竟然走进四个猴子的病房。
这下，张怕彻底不爽了，转身走回去。
他们果然认识，刚才的叼烟青年坐在大牛床上：“查清楚了，一个跑不了，等你们出院，咱就动手。”
大牛刚想话，忽然看到门口站着张怕，脸色都变了。眼睛一闭打呼噜，假装睡觉。
老皮几个同样机敏，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哥几个全都打起呼噜。
让两个刚进门的青年很是迷糊，道：“我靠，装睡？干毛呢都。”
哥四个回答他的是更响的呼噜声。
张怕：“谁装睡？”
三个字出去，呼噜声马上消失，老皮睁眼：“呀，哥怎么又回来了？”
哥？俩青年看向张怕，一个主动打招呼：“我们和老皮他们是朋友，你是他们哥，就是我们的哥，哥，你坐。”
张怕嘿嘿笑了一声，问疯子：“吧，怎么回事。”
疯子再次撇清自己：“和我无关，是他们想要找那些人算帐，我阻拦来着，可拦不住。”
方子骄骂道：“我靠你大爷疯子，出卖我们有瘾啊。”
疯子：“不出卖你们，我就得睡马路，你们得体谅我。”
“体谅你个脑袋，我们体谅你，谁体谅我们？”老皮也骂道。
张怕：“闭嘴。”
哥四个又不了。
张怕：“还让我几遍。”沉默下道：“对你们得用重刑，鉴于你们在医院期间的混蛋表现，我规定，出院后不但要上学，还要学习，我不管你们能学会多少，必须给我听课，检验方法就是成绩，好好考试啊。”完补充一句：“加一条，不能作弊。”
哥四个脸都白了：“哥，不带这样的，闹着玩下死手。”
他们在话的时候，校长站在门口。看到房间里精彩一幕，很有些吃惊的看向张怕。
包括云争在内，五个猴子每个人最少有俩处分。可处分有什么用？老师管不动，警察管不了，他们是谁都敢骂，连校长到警察……
班主任用过很多方法，都是管不了他们，可眼前这个长发青年竟然能管住？
校长眨巴下眼睛，脑袋里多出个想法。退后半步看看隔壁病房前面聚着的许多人，那里有教育局领导，再想想一一九中学一大堆混蛋学生，还有前面最混蛋的四个猴子……校长琢磨琢磨，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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