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都莫名的阴冷了下来。●⌒,庄邪直视着他,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你这小鬼笑着什么。”那人眉头翘得挺高,一脸轻蔑地看着庄邪。
脚边的高大弟子猛抓着他的袍子,一脸惊恐道:“痕龙师兄,他...他不简单...”
“滚开,你个废物!”一脚踢飞了大块头,那人扭动了下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冷蔑地盯着庄邪,道:“我乃战组第一弟子,江痕龙。”
“江痕龙?抱歉,我并未听过这个名字。”庄邪摸了摸鼻子,将小明揽在身后。
“呵。”轻蔑一笑,那双黑白眼瞳瞬间变得锋利起来,黑袍鼓鼓而起,四周的气氛已是陷入了一片紧张之中。
周遭的弟子不由自主的退避三尺,偷眼朝着此地看来,除了别组的弟子,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有人敢如此斗胆的挑衅江痕龙,毕竟在战组之中,他的实力可是凌驾于所有弟子之上。甚至有他战场的时候,别组的弟子已是不敢肆意妄为。
“出招吧。”庄邪挠了挠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但见他嘴一横,目光一阵冷冽,双掌之中,一阵古怪的灵力翻滚而起,霎时间朝着庄邪爆射而来。
单凭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就已经达到了灵源觉醒的成形期,这样的弟子仅仅位列在一鬼之中,未免也是太过委屈了些,但庄邪眼下无暇怜悯,一个旋身移步。身形转眼来到了他的右侧,掌中灵力盘旋。轰得打在他的左臂之上。
这一掌结结实实,正中他左臂要害。让得他五官瞬间扭曲起来,狠狠咬牙,右腿横鞭而来,只听嗡的一声,他这一腿,竟是被庄邪抬臂挡下。
“太慢了。”
庄邪低哼了声两指瞬间化剑,横削而出,锋利的剑气从指间飞出的那一刻,瞬间刺破了他的袖口。在他侧身留下了一道两尺长的血口,右拳如疾风般打出,正对他的脸颊!
砰!
黑气滚滚而出,江痕龙的半边脸颊凹陷下去,两颗牙齿碎裂飞出,整个人被击飞了丈许之远,重重的撞击在铁栏之上,发出一阵金铁响动。
背骨断裂,江痕龙痛得直咬牙。双臂撑起身子,但见身后的铁栏已是弯了下去,目光一阵惊恐地看向庄邪,没有想到。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出手,竟是有这般强悍的力量。
这一幕落得在场弟子的眼中无比惊骇万分,深不知他这战组竟是来了这般强悍的怪物。两招下来竟是让江痕龙毫无招架之力!
“来,觉醒你的灵源吧。”庄邪朝他招了招。一脸从容淡然。
眼瞳急剧收缩,对于江痕龙这样的高手而言。几招下来,谁胜谁负早已看得清楚,他苦涩一笑,也是淡淡摇了摇头:“不必了,败了就是败了。”
强忍着背骨断裂的痛楚,他咬着牙艰难地直起了身来,三两个弟子赶忙上前搀扶,却被他甩水退开:“不必扶我。”
他的语气略带着喝斥,但却并没有因战败而气愤的口吻。他瘸着身子,指着二层道:“二层是你的了。”
庄邪漫步上前,静看着他,让得他不禁心头一紧,步子警惕地向后缩了缩。
“不必紧张。”此刻的庄邪也是注意到周遭人群脸上神情的变化,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来了战组,便是战组的人,大家不分彼此,也没有所有的阶级之分。”
说话间,他又回头撇了眼江痕龙,道:“你叫江痕龙是么?来,去给我和我的兄弟找件宗服,毕竟我也是战组的人,总得有件宗服不是?”
“喔!有,有!你等等。”江痕龙急忙转头命身旁的弟子去那件崭新的宗袍来。
虽然庄邪方才已经尽可能的释出善意,至少打消这些弟子的敌意,但这一时半会间,周围依旧一片寂静,那些个弟子似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好了诸位,在下庄邪,江南人士,与你们一样都是一鬼弟子,日后还需要诸位多多包含照顾才是。”庄邪说着,也是用叫轻轻碰了碰仰首叉腰一脸得意的小明。
小明一怔,也是挠了挠头,笑眯眯地道:“我叫独孤明,哥哥们叫我小明就好啦。”
小明的阳光青涩多多少少减弱了紧张地气氛,过了半晌,人群中很快有人发出了欢呼声,紧接着周围的弟子陆陆续续的迎合起来,口哨声,鼓掌声络绎不绝。
庄邪见状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恰好那名弟子将崭新的宗袍递来,他一个甩手,将这合身的宗袍套披在了身上,手掌轻轻拂过袖口那闪耀的银线,指间触碰着那个“战”字,心下一阵感慨,自己不知不觉已是成为了鬼神宗的弟子了。
见庄邪和小明披上了宗袍,四下的欢呼声又高亢了几分,弟子中很快有人伸出了手将小明拉了过去,递上一碗酒来乐呵道:“小师弟,鬼神宗的弟子各个都视酒如命,你可别掉了链子。”
小明先是抗拒,然后看着庄邪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便也不再推辞,咕噜噜几碗酒下去,打了个饱嗝,醉醺醺地倒在那里不醒人事。
庄邪也在几名弟子的邀请下进入了人群中央,大口的将几万好酒饮下,高呼一声痛快。
由于体内浑厚的灵力,酒进入身体之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排出,让得这一碗碗的烈酒下肚,犹如清甜白水,毫无作用,却是引得周遭弟子一阵仰慕,大呼好酒量。
就在这时,铁门传来一阵急促且不安的敲击声,开门的两名弟子一阵紧张,稍稍开了个门缝,便有个人逃命般的挤了进来,跌跌撞撞,几步踉跄倒地,目光惶恐地扫视着四周,当他的目光很快捕捉到江痕龙的时候,便急扑而去,哭喊道:“痕龙师兄快救救司徒师兄吧!”
铁碗放下,庄邪的目光掠过众人看了过去,但见这个趴在地上的弟子,一身黑袍斗篷已是破碎不堪,白白净净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一头乱发仿似被人用力撕扯过一般,很是邋遢狼狈。
而在他的眼神中,庄邪也不难察觉到那无比恐惧又恳求的光芒,这让他心头一紧,暗自揣测,想必定是别组来惹麻烦了。
江痕龙眉头紧皱,将那名弟子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道:“不急,慢点儿说。”
那弟子哪里慢得下性子,连喘带哭地说:“今早我与司徒师兄去城中打酒,碰上了冥组的弟子,他们非但抢我们的酒,更是不由分说的殴打我们,司徒师兄奋死拦住了他们方才让我逃了回来。”
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弟子鼻青脸肿的面庞上,鲜血和泪水交浑在一起,委屈不已。
看得这弟子这般惨遭,所有弟子都是暗暗咬着牙,却是各个低下了头去。很显然,面对这样的事,他们只得忍气吞声。
“可恨!冥族弟子简直欺人太甚,上月抢我战组所获晶核,打伤十几名师弟,今日又伤我司徒师弟,我江痕龙定要他们给个交代!”
怒声大喝,江痕龙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铁门走去,很快却是被几名弟子拉住。
“万万不可啊痕龙师兄,冥组人多势众不说,更是有鹰、虎两名师兄坐镇,我们万万惹不起啊!”
“是啊师兄,即便要去,我们还是背上好酒银两,将司徒师兄赎回来,以免得遭受一场浩劫。”
“.....”
弟子们劝阻的声音陆陆续续的涌进江痕龙的耳朵里,可他依旧咬着牙,目光坚毅道:“今日谁也别想拦我!”
一声爆喝,他甩开了身旁的弟子,毅然决然地朝着铁门走去,忽然肩头落上了一只手掌,让得他眼瞳一阵怒气翻涌,咆哮道:“我说了,谁也别想拦我!”
目光斜撇而去,便见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庄邪。
“让我去吧。”庄邪道。
江痕龙一怔,周遭的弟子也是微微张着口,诧异地望着庄邪。只见他淡然一笑,道:“我今日初来战组,他们并不认得我,所以没有人能比我更合适,而我也完全有信心能将那位司徒师兄救出来。”
“庄...庄邪....”江痕龙神情复杂,当下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那只手掌在他的肩头拍了拍,然后毅然地走到铁门之前,道:“两位师兄,麻烦开门。”
两名看门的弟子深深咽下了一口唾沫,稍稍的迟疑了半刻,也是将铁门拉开。
阳光照射进来,将庄邪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缓缓向外走去。
“庄邪!你确定一个人可以?要不我随你一起吧。”江痕龙立在铁门内呼唤道。
脚步顿下,庄邪侧脸撇来,嘴角高高扬起:“省省吧,你只会拖我后腿。”
身子一颤,江痕龙抿了抿嘴,当下却是气不起来,作为一个聪明了,他自然明白庄邪这一句话并非轻蔑与不屑,更是充满着善意。
目光向后撇向那受伤的弟子庄邪道:“你将我领到那里,你就可以走了。”那人弟子猛地点头,急忙跟上前来。
下一刻,伴随那两道离去的背影,仓库内的弟子陆陆续续地围上前来,目光中,那处在阳光下依然前行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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