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男子喉头一甜,硬生生被气出内伤,差点口吐鲜血。
这厮实在是极其可恶,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想我堂堂筑基中期的高阶修士,又添为御剑宗的副掌门,却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追的落荒而逃,这是他自打修道以来从未有过的狼狈。
那张欠揍的脸就在眼前,与他相隔不到两米之距,如果柳乘风周身没有金刚符护身,他几乎想用剑把柳乘风的脸大卸八块。
柳乘风自然发现中年男子的眼神儿充满了怨毒之色,也看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可见对方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过柳乘风丝毫没有怀疑,只要让对方找到机会,绝对没有理由放过自己。
想到双方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柳乘风不再嬉皮笑脸,眼神儿逐渐转冷,随后掐诀招来冰锥,斜刺里迎头痛击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状态好的时候,冰棱锥对他几乎没有杀伤力,但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憋着一口气慌不择路的逃命,这种状态下,面对几根巨大的冰锥,顿时让他有心无力,于是他被冰锥硬生生砸落在地,同时尖锐的部位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等到柳乘风落地以后,发现中年男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自找的……”柳乘风望着脚下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言毕以后又抬起脚落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最后反复碾轧直至对方的生命气息消失,才收回了自己的脚掌。
再看对方,瞪着一双死鱼眼睛,双手无力的搭在脖子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至死,柳乘风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有多大年龄?在御剑宗是什么地位?可以说,两人素不相识,但对方却死在了柳乘风手里。
并不是说柳乘风杀心太重。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如果柳乘风今天贸然把对方放走,换来的不是对方感恩戴德,而是平白为自己、为万法门竖起大敌。
现在的万法门实在是太弱小了,除了他本人与欧阳永锋勉强上得了台面。门下其他弟子根本不值一提。
在这种情况下,柳乘风一定要为万法门谋取足够的发展时机,否则根本无法抵挡外敌的入侵。
就拿死在他手里的中年男子,如果没有符箓的情况下,他与欧阳永锋联手。未必赢得了对方。
再次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柳乘风十指连弹,一口气激发了数十枚火弹,把中年男子的尸体焚烧尽毁,顺便捞起跌落的飞剑,才认准方向向远处行去。
锦衣男子知道同门一路追踪自己,若中年男子有个好歹,他必然知道是自己做的。因此,柳乘风也不准备放过锦衣男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抹杀的干干净净,包括那双逃命的男女。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陷自己和万法门与危难之中。
柳乘风一路追踪寻访,未发现锦衣男子的踪迹,包括那对逃命的男女。倒是打斗的痕迹有好几处,说明柳乘风逃命的过程中,这条路又经历过斗争。
根据打斗所留下的痕迹,柳乘风追踪了一千多里,却发现线索突然断了。这让柳乘风好一阵郁闷。
还是功亏一篑了?
此时,金刚符已经失去效用了,包括神行符也自然从腿上脱落,然后在空中自燃化为了灰烬。
柳乘风驻足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此处一半黄沙一半绿意,周围还有丘陵高山。
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柳乘风的内心已经萌生退意。现在他很想掉头就走,然后龟缩在宗门内不出。
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没有招谁惹谁,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别人就要置他于死地,就仿佛打打杀杀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可是,此次下山什么消息都没探听到,难道就这样回去?自己好歹是一宗之主,难道遇到点困难就要避让?
想了想,柳乘风最终决定,过些时日再回去。
柳乘风犹若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蹿起来,他走过黄沙、踏过绿草,翻过丘陵……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乘风的神识范围内,扫到前面的黄沙滩上立有十余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服饰各异,有些穿着现代服装,还有人打扮的如同古人。
他们阵营泾渭分明,相互对峙着,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人少的一方明显占据上风,而人多的一方却噤若寒蝉。
柳乘风害怕被对方发现,因此神识只是在周围监视着,因此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过了一会儿,人少的那一方亮出了兵器,看起来都是清一色的飞剑。而人多的一方,则面带惊恐的开始四川逃窜起来。
不过孰强孰弱柳乘风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那些逃匿的人被人像砍西瓜一样,不是切成两瓣就是大卸八块,一时间血雨腥风,惨叫连连。
看到这一幕,柳乘风下意识的把头掩埋在丘陵之后,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才后怕的说道:“太凶残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开打了……”
修真界与世俗完全不一样,就说这人命,在世俗中还受到法律的保护,可是在修真界人命如草芥,说砍就砍绝无二话。
又过了一会儿,柳乘风突然感觉,惨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这时他连忙冒头,向丘陵后面望去,然后他看到,一名手持拂尘的老者慌不择路的向自己隐藏的地方逃了过来,而老者的身后,一身青袍男子正手掐剑诀,对老者横劈竖砍……
妈蛋,自己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掉头就跑,那名青袍男子一定会追杀自己。毕竟,这种操蛋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
如今,金刚符失效了,神行符只剩下一张,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跟青袍男子争锋。
正当柳乘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只见一名身着现代服饰。剃着板寸头的年轻男子如天神降临般,直接横在青袍男子面前,紧接着用冷冽的眼神儿望着对方,看起来有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咦?这厮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下一刻。柳乘风恍然大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此人名叫刑荣,与柳乘风同为游戏公司的小白鼠,因为对方的姓氏少见,柳乘风对刑荣的印象尤为深刻。所以很快就想起了此人。
刑荣的变化令柳乘风有点吃惊,单看对方的境界,便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神儿极为冷漠,让人不敢直视。
刑荣对面的青袍男子身体一滞,面无表情的望向刑荣,嘴里说道:“挡我者死……”
刑荣只是笑了笑,尔后面露讥讽之色,最后才开口道:“简直不知死活,不自量力……”
说完。刑荣的身影突然消失,留下一道赤红的残影。
青袍男子吃了一惊,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肚子上便硬生生挨了刑荣一拳。柳乘风隔着老远,也能清晰看到,刑荣的拳头同样变成了赤红之色,就连眼眸之中也是赤红一片。
青袍男子猝不及防,身体顿时弯成虾米之状,同时脸上还露出了痛苦之色,最后如同一发炮弹似的狠狠的向黄沙坠去。
只听‘沙沙’声响起。青袍男子在黄沙里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就如海面上的快艇一般,直至他的身体完全掩埋在沙堆里。
如此巨大的动静,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听不见。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呆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管敌我双方都显得有点不可思议。
青袍男子是谁啊?青袍男子可是御剑宗的宗主,被誉为不败的神话。凭借筑基中期的修为,可力斩筑基后期的妖孽存在。可就是顶着这种荣誉,却被一名名声不显的年轻男子一拳打败了。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愣愣的望着如天神般的邢荣。当然,除了那名手持拂尘的老者,正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就连柳乘风也忘记了呼吸。
邢荣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看样子,他的猜测是对的,邢荣果然跟自己一样,有着说不清的奇遇。
“咦?这位道友,我看你面生的紧,不知是何门何派?”正当柳乘风目瞪口呆之际,手持拂尘的老者来到了柳乘风身边,然后如柳乘风一样悄悄躲在了丘陵后面。
初闻老者的声音,柳乘风全身一个激灵,小心肝都被吓出来了,好在老者慈眉善目,看起来非常和善,也不像是要对自己不利的样子,于是柳乘风连忙拱了拱手,才回应道:“前辈,小子姓丁名山,因为机缘巧合才踏入修真界,现在是一介散修,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丁山自然是假名,散修也是胡乱社稷的,在这个毫无保障的修真界里,柳乘风自然得小心翼翼。
而老者也不相信柳乘风所言属实,却并点破,反而热情的说道:“在下赤阳子,是丹门的大长老,小兄弟既然无门无派,在这修真界必定寸步难行,何不到我丹门做个长老,且不快哉?”
柳乘风的修为不错,让赤阳子有点眼热,因此起了招揽之心。不过柳乘风看不上丹门,自己好歹是一派之尊,怎么能屈尊做个长老?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柳乘风的语气依旧客客气气的:“噢!原来是丹门的大长老啊?久仰久仰……”久仰完了以后,又故作为难道:“小子一向散漫惯了,现今没有投身任何门派的打算。如果哪一天我改变主意了,肯定第一个拜访丹门,不知大长老欢不欢迎?”
柳乘风一下子把赤阳子下面的话给堵住了,让赤阳子极其郁闷,不过既然柳乘风这么说,他也只能牵强的表示欢迎。
柳乘风嘴上客气,但心里却暗暗鄙视,丹门的大长老听起来似乎很威风,却一样被人追的屁滚尿流,可见丹门的实力也不咋滴。
想到这里,柳乘风又突然询问起来:“前辈,不知那名青袍男子是谁?难道他很牛B吗?”
听到青袍男子,赤阳子的嘴角狠狠抽搐几下,暗骂柳乘风不识时务,刚刚自己落荒而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被柳乘风提了起来,他只能面无表情的道:“牛B,相当牛B,他就是御剑宗的宗主天星道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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