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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征明丝毫不在乎女刺客的惊惶之色,他继续带着狞笑,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跟我合作,等下比撕开你衣服还要严重的事情我都做的出来。你知道吗?我们汉人对细作是最恨之入骨的,因为像你们这样不敢正大光明较量的人,是最可耻的。因此我们对付细作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你是男的,那就要活生生的剥皮抽筋,幸好你是一个女的,嘿嘿。”
他所说的这些恐吓之话并非是没有根据,不管哪个朝代在战争时抓到间谍之类的人物,都是要处以极刑,毕竟这些卑鄙小人泄露了情报,能够导致许许多多的将士无辜丧命。虽然唐朝和宋朝相对来说文明程度较高,可是行军在外的大老爷们们可没那么文绉绉。
“你,你这个混蛋。”女刺客咬牙切齿的说道,眼角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我现在问你问题,你不回答,我就撕开你一片衣衫,等你衣服都撕干净了,我再把你交给我的同伴带走,那个时候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徐征明不打算在废话了,他最后向女刺客下达了通牒。
女刺客紧紧咬着嘴唇,脸上一片彷徨不知所措的表情,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如何是好呢?她内心激烈的挣扎,自己如果真的向这个汉人坦白了,那就是对自己主人的背叛,可是如果让汉人侮辱了自己,自己失去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同样是不能得到主人的宠幸。到底该如何是好?
徐征明不知道女刺客心中在想什么,他直接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顿,为了避免女刺客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都不肯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道:“这个问题又没有涉及到什么机密,如果你不肯回答的话,嘿嘿,我可不会客气。”
女刺客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拓跋兰若。”
徐征明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徐征明。”
拓跋兰若怔了怔,这汉人怎么会这么奇怪,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呢?自己又没打算认识他。
徐征明微微一笑,他看出了拓跋兰若脸上的惊奇之色,于是解释着说道:“你告诉了我名字,我告诉你名字,这样咱们就算是认识了。日后说不定你想骂我的时候,也不至于连一个名字都不知道。”
“哼。若还是日后的话,我绝不会骂你,我会杀了你!”拓跋兰若冷冷的说道。
“也好,省的你剑下多的一条无名野鬼。不过现在你还是老实一点,如果你肯好好配合,那你就有机会杀我,如果你不肯好好的配合,那你就永远没机会了。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好好斟酌。”徐征明带着几丝深意的笑容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会放了我?”拓跋兰若疑惑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吧。因为我知道你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且又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我可不忍心把你交到了孝武军里面去受罪。”徐征明微笑着说道,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显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目的就是要让这位美女刺客相信自己。
当然,如果说放了拓跋兰若也并非没有可能,反正徐征明自己不是一个好杀者,而且他确实觉得拓跋兰若属于那种值得关爱的美女。只要拓跋兰若能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他掌握了必要的信息之后,那拓跋兰若的价值就不存在了,与其杀了她,不如放了她,说不定日后再次狭路相逢时,还能发生另外的奇缘呢!
“我怎么相信你。”拓跋兰若犹豫了一下,立刻问了道。
“你应该相信我,因为我现在没有呼喊同伴过来一同审问你,这就是我的诚意。另外你大可放心,如果我问你的问题,你都一一回答了过来,我会立刻放你走。当然,你也可以立刻杀了我,这样就等于你什么问题都没有回答。嘿嘿,只要你杀得了我。”徐征明笑着说道。
“什么?你会立刻放我走?”拓跋兰若惊讶不已。
“是。我可以对天起誓,若我违背承诺,愿遭天打五雷轰。当然你也必须起誓,你回答的内容并且完全属实。否则……那就是你违背誓言在先了。”徐征明强调的说道。他知道这些少数民族的人都是很信奉神灵的,只要拓跋兰若起誓了,那自己差不多就不用担心对方会编造一些谎言来骗自己。
拓跋兰若想了想,既然徐征明肯起誓立刻放了自己,那自己只要在事后杀了他,照样可以保守秘密。想到这里,她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拓跋兰若起誓,如果有半句不实之处,永世不得超生。”
徐征明点了点头,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拓跋兰若迟疑了片刻,机械的回答了道:“我主人名叫拓跋平冲。”
徐征明把这个名字记下来了,当即又问道:“为什么你要来刺杀徐盛之?”
拓跋兰若说道:“奉命行事。”
徐征明暗暗骂了道:我靠,这小娘们还真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呀!不过他也没办法,也许拓跋兰若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个杀手奉命行事是很正常的,根本没必要知道原因。当即,他又问道:“拓跋平冲是什么人?”
拓跋兰若想了想,说道:“我主人是西夏国镇南将军府的幕僚。”
徐征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越来越感到惊奇不已,这件事似乎牵扯到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复杂了,怎么练西夏镇南将军府都有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再多问什么了,你现在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立刻就放你走。”徐征明觉得如果按照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一一问下去,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索性变被动为主动,让拓跋兰若自己交代的好。
“十天前我接到命令,要来到郢州刺杀天武军驻守在城内的主将。我的主人并没有说一定要刺杀徐盛之,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名字,还是你刚刚说出来的。我的主人只说刺杀任何一个姓徐的将领即可。至于我行刺的时间,主人也是特意安排好的,就在昨天傍晚。至于你说的金狗打草谷,倒是有可能是我主人一手安排的。”拓跋兰若慢条斯理的说道。
徐征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个拓跋兰若还真是有一个地地道道的棋子、工具了,拓跋兰若所知道的信息一点都不多,那自己抓捕她的意义何在呢?
他当然还可以继续询问有关拓跋兰若主人拓跋平冲的信息,可是拓跋兰若所知道的无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表面情况,至于拓跋平冲为什么要执行这次刺杀行动,拓跋兰若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知道,更别说能套出话来了。
“你是怎么从郢州城内逃出来的?”徐征明再次问道。
“主人告诉我,如果刺杀行动被发现了,可以从南城门混出去,然后前往随州与主人派来接应的人会合。”拓跋兰若不带表情的回答道。不过她话刚说出口,忽然又觉得自己多嘴了,把不该回答的话也回答出来了,心中顿时懊恼不已。
徐征明心中一惊,他惊讶的倒不是拓跋兰若会前往随州与人接应,而是拓跋兰若的主人让其从南城门混出去的计划。难道说拓跋平冲早就运筹帷幄之中,知道这个时候南城门的戒备是最薄弱的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拓跋平冲所预料的事情太多了,从一开始指定时间进行刺杀,恰好是金狗打草谷之时,再到后来又预定逃跑路线顺利逃跑,还真是太多巧合了。
他虽然能够理解前者,毕竟西夏国可能与金狗合作,哪怕不是与金狗官方合作,只是联系了边境的一些金狗散兵游勇都是有可能。可是后者该如何去理解呢?
如今的问题是,拓跋兰若顺利的从南城门逃出来了。难道说南城门也有猫腻?
徐征明对于郢州布防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至于昨天下午是谁守卫南城门,这还得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清楚。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肯定,这件事与孟家是没有关联的,直到今天傍晚的时候孟家人才与天武军取得进一步联系。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么说归根结底还是与天武军内部有瓜葛?天武军有内鬼,还是襄阳徐家有内鬼?
他其实很清楚,徐家有内鬼的几率肯定比单纯天武军有内鬼要大得多,这一点从孟正宗前往踏萍山庄遭袭,以及后来苏家人遇难两件事上都是能看出倪端的。
只不过他实在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好歹自己也是姓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是这般错综复杂!徐征明心中的疑惑越发浓烈。
“喂,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如果没有,那就该由你履行誓言了。”这时,拓跋兰若见徐征明脸色发呆,忍不住催促的问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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