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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征明公子你还记得我呀。今天我跟着爹爹特意来找你呢。”孟韵儿穿着一身男装,显得阴柔又英挺,尤其还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小萝莉,倒真是透露出一股萌萌的感觉。
“你是大家闺秀,出门要穿男装,还真是难为你了。”徐征明微笑着说了道,然后引着孟韵儿一同走进了客厅。
虽然徐征明是主人,不过孟大叔是贵客又是长辈,所以他奉请孟大叔上座,然后命小丫鬟赶紧端茶倒水。孟正宗看着徐征明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样子,与那日在踏萍山庄前堂上的狂傲之气截然不同,心中不由更欣赏这少年几分了。
正所谓收缩自如、应对随意,在不同的场合彰显不同的风范,这才是大丈夫的气魄。
落座之后,徐征明向蒙大叔问了道:“孟大叔,晚辈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孟正宗哈哈笑了笑,没有犹豫,直接就说了道:“我便是孟正宗,这位孟二是我亲弟弟孟广晟,另外那位孟五是我堂弟孟远山。”
徐征明惊讶了起来,连连叹道:“原来,孟大叔你真的是孟家家主呀!晚辈失敬失敬。”
孟正宗、孟广晟和孟远山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孟韵儿好奇的发问了道:“这么说,征明公子你早猜出我爹的身份了?”
徐征明笑道:“倒是有过假象,不过没有确定。”
孟正宗缓缓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徐征明一眼,叹道:“徐公子,我早就看出你是徐氏一族这一代子弟中杰出的人才。有目光,有胆识,有文采,有武略,更兼有豪迈和文雅双重的气质,真是百年难遇的大全才呀。”
听到孟正宗如此盛赞,徐征明倒是有些心虚了:孟大叔把我捧的也太高了一些,我哪里有什么文采,不过是剽窃罢了。他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孟大叔,您也太看得起晚辈了。晚辈并非有目光,只不过喜欢胡思乱想;也非有胆识,仅仅是匹夫之勇;文采也不敢当,最多能写一手字罢了;武略更是不可攀及,晚辈可是什么都不懂呢。”
孟正宗笑道:“徐公子,你这就太谦虚了。前日你在踏萍山庄的文会上,一首惊天动地的《沁园春》,已经包含了我先前所说的四项才华。若徐公子还是这么自谦,那就有矫揉造作之嫌了。”
徐征明暗道,这孟家家主好象真的很欣赏我似的,如果可能倒不如跟着孟家闯荡一番,总比被埋没在徐家的好得多。于是,他故意叹了一口气,露出了几分忧愁之色,说道:“孟大叔说晚辈矫揉造作,那就算晚辈矫揉造作吧。晚辈本一腔热血,数年勤学苦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以致用。只可惜无人给晚辈这个机会,正所谓无用武之地的英雄,跟庸碌之人又有什么分别吗?”
孟正宗认真的打量了徐征明一阵,心中却窃喜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孟正宗向来直言直语,今日来拜见徐公子,除了登门道谢上次拔刀相助之恩情,还有另外一件事重要的事。”
徐征明问道:“还请孟大叔明示。”
孟正宗微微一笑,道:“既然徐公子一心寻求用武之地,恰好我对徐公子的才华颇为欣赏。前日在踏萍山庄徐公子一鸣惊人,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我斗胆邀请徐公子来我孟家发展,不知徐公子是否觉得我这个请求太过唐突?”
徐征明心中心道:这哪里是唐突,孟大叔分明是咬准我现在遭受徐氏族长的打击,要趁机笼络我这个人才呢!不过他倒没有任何反感,自己原本就想好好闯出一番事业,让徐元志和那些迂腐的长辈们都看到,当年是谁有眼无珠!
孟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与孟正宗有交情,孟家与徐家同属于八大门阀,发展空间不比徐氏小。此外,这些年徐孟两家一直都在明争暗斗,正好也就随了自己的心意。再者,孟家盘踞随州,距离襄阳不算太远,时常还能与父亲保持联络。
更重要的是,士为知己者死,良臣择主而侍。他现在正是受到徐元志的排挤打压,而孟正宗对自己百般看好,这分明就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有什么不好的呢?
当然,身为一个穿越者寄人篱下这是暂时的,无非是需要一个比较优越的起点,促使自己完成心中的大愿。徐征明目前的心思就是让自己走上一条强者之路,等条件成熟之后,再尽一切可能改变这一段晦涩的历史,让南宋汉人的江山不会遭到鞑虏的欺辱。
“孟大叔,您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呢?晚辈何德何能呀!”他故作疑惑的问了道。
“呵呵,这并不是突然的请求。想必徐公子你已经知道了,徐孟两家联姻之后,就会在郢州组建襄阳第八营。而襄阳第八营属于徐氏与孟氏共同掌管的军队,目的就是在襄阳府结成更牢固的边军关系,防御北方金狗的南侵骚扰,保障我大宋的边境安全。”孟正宗有条不紊的说了道。
“这一点晚辈略有所知。”徐征明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徐公子你心怀大志,却偏偏怀才不遇,让你们徐氏族长无端打压。我本是爱才之人,更何况徐孟两家联姻是为了两家将来发展着想。如果我保举徐公子前往第八营任职,不仅不会白白浪费徐公子这个大好人才,更是让徐氏一族知道,我孟家是诚心诚意要与徐家结好,岂不一举两得?”孟正宗语气很认真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徐征明叹了一口气,坐着向孟正宗欠身行了一礼,道,“没想到我徐征明本姓徐,竟然要劳烦孟家的人才能有用武之地,这……真是一种讽刺呀。”
“此言差矣,”孟正宗笑道,“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徐孟两家联姻之后就是一家亲,有什么还分你我的?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抗击金狗,固我河山。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有家族门规的区分呢?”
徐征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孟大叔果然胸襟广阔,没错,既然大家同是汉人,一千年前都是一个祖宗,何必还要迂腐的遵守家族区分呢?只要能抗击金狗,报效国家,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建功立业!”
孟正宗笑道:“这么说,徐公子是答应来我孟家发展了。”
徐征明起身,向孟正宗郑重的行礼,说道:“男儿立志建功立业,既然孟大叔慧眼识才,愿意给晚辈一个完成志愿的机会,晚辈岂有不从道理。”
孟正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叹道:“好,好。等你们徐氏今年宗亲大会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安排你跟我一同前堂随州,不知徐公子在这几天之内可做好准备!”
徐征明略略思考了片刻,答道:“没问题。此番我是出外闯荡事业,毋须其他累赘,只要带上七尺之身和满腔热血即可。”
孟正宗赞道:“徐公子说的好,有气魄!”
徐征明这时目光不经意的向坐在对角方向的孟韵儿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这位女扮男装的小美女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孟韵儿那如同繁星一般秀美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羞涩和高兴,吹弹可破的嫩脸蛋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不由的寻思起来:咦,这小美女好像在犯痴呀?
孟韵儿看到徐征明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去玩弄自己的袖子,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徐公子,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希望徐公子勉为其难能帮我这个忙。”孟正宗突然又说了道。
“孟大叔请明示。”徐征明回过头来,向孟正宗问了道。
“是这样的,我孟氏参加你们徐氏今年的宗亲大会,就是为了选一个精干的女婿。如今已经选中了徐氏族长的大公子徐卓文,所以我孟氏这番来到襄阳的公事就结束了。不过于情于理,我们还得留下来参加完毕徐氏的宗亲大会,顺便商议徐孟两家婚事的日期。”孟正宗慢条斯理的说了道。
他是故意没有提及自己已经选中徐征明为第二个女婿的事情。
因为刚才孟韵儿与徐征明对视的时候,他是默然看在眼里的,自己的女儿对徐征明很有好感,可是徐征明这傻小子好像一点都没有反应。
为了保证不出乱子,他决定暂且隐瞒孟韵儿要许配给徐征明的消息,对给一些时间让孟韵儿和徐征明在一起,说不定就会日久生情。这样一来,大家都两相情愿,谁也不会亏待谁。
徐征明疑惑不解的点了点头,问道:“哦,那孟大叔你究竟要让晚辈帮什么忙呢。”
孟正宗笑道:“实不相瞒,小女韵儿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从未来过襄阳。在徐氏宗亲大会结束之前,我想将韵儿留在襄阳城内,烦请徐公子你代为照顾一下。如果有空闲的话,也多陪陪小女见识一下襄阳城的世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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