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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为而为止,多么残忍的事情。
那个女人——
虽然温婉可人,可是天下这样的女人何其多?
她到底有哪一点特别突出。
让北川王墨和白炎,都这般的如痴如狂。
无瑕的花轿走的很快,这些轿夫都不是一般的人。
无瑕知道。
无论是白冰还是北川王墨,都知道这一路并不顺坦,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越快到西陵越好。
忽然,花轿顿住了。
无瑕的心一顿,呼吸一滞,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膝盖上的裙子,裙子上的绣花和珠宝铬在濡汗的掌心。
是谁来了?
白炎、北川王墨、还是公子白?
就在无瑕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花轿外面响起——
那是北川王墨的声音。
“焰焰,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你,不要怪我——”北川王墨的声音很低很低,语气中透着无边的无可奈何:“要不是容华,南桑公主不会死在北川王府,我百口莫辩,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牺牲你,下辈子——下辈子一定不负卿。”
容华!
为什么始作俑者是你?
在自己不在北川王府的时候,她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无瑕的心一惊,呼吸都屏住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娇媚的容华,那个风情的容华,那个送给自己“漫天流霞”的容华,竟然会变成这样子,当日她所谓的对北川王的报复,无瑕不过以为是她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下手这般的狠,不仅毁了北川王的政治靠山,同时也毁了焰焰和自己。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从这样看来,容华应该是爱极了北川王。
能让他许诺下辈子并非易事,北川王墨对焰焰,还是有一点点的内疚吧,不知道焰焰知道了,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无瑕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出声,花轿外面的人也没有出声,无瑕轻轻的掀起一点点轿帘的缝隙,透过那个细细的缝隙,最后一次看墨的容颜,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而身边的侍卫正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无瑕听不见,只能通过他的唇形,依稀可以辨别出“白炎”两个字来。
那轿帘像是烫手的山药,无瑕条件反射一般,松了手,看着轿帘摇晃的波纹,心跳如鼓:白炎知道了,他知道自己不辞而别。
不行,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无瑕揪着裙子的手更紧了,全然不顾掌心的疼。
北川王墨也不想让无瑕的花轿停在城门,哪怕是一小会,白炎这个疯子,随时都有可能赶来劫花轿,到时候这个替身新娘就会露馅,他的计划就会付之东流,于是他再看了一眼花轿,狠下心来,大手一挥,示意起轿。
那些轿夫得了令,走的飞快。
等白炎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青铜大门缓缓的关上。
什么都不见了。
他心爱的女人。
从一个男人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原本是属于他的,却也从来未真正属于过他。
白炎身上的雨水已经半干了,可是他却觉得像是被大海所淹没,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死了一次,还可不可以死第二次?
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或许就不会再难受了。
白炎只觉得背后被一双手稳稳的托住,然后是长长的叹息。
这样的叹息,他很清楚是谁,除了慕容石没有人能算的这么准,每次在自己要死的时候,将自己拉出鬼门关。
因为爱,所以才无法接受伤害。
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在这暗黑下来的天色中,随着深冬微凉的空气紧紧笼罩在他的周身,缓缓渗入血脉,如一只无形的手,紧攥住他的心,让他透不过气来。
慕容石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连忙一只手扶着他的背,伸手掐住他的人中,白炎脸色惨然泛白,慢慢睁开眼睛,推开慕容石的手,退出几步,一手抚上胸口,一转身便咳出一口血,漫在口中他没吐出来。他背对着慕容石,无比自嘲:“你知道的,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她注定不属于我,是不是?”
慕容石的看着爱徒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也很是窝火,几乎是跳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又想死是不是?你这一世到底要死多少次,才能死心?”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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