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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白炎自制力能力很好,不知道为何他每次他见到无瑕就会意乱情迷,要说他自制能力不好,他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
无瑕迷离的双眼水汽氤氲,双手攀着白炎的双肩,不满的嘤唔着,将头拼命的往白炎的怀里钻,青色的长发铺了白炎一胸膛。
白炎对无瑕的意乱情迷很满意,也很自豪,这样子的无瑕,只有他才能看到。
他双手滑过她如玉的肌肤,声音低哑的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乖~~睡一会,一会就天亮了。”
无瑕乖巧的点点头,在白炎的怀里安心的睡了过去。
白炎却怎么也睡不着,用理智控制感性,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能闭上眼睛,想点其它的事情,比如在看见前驸马的时候,在他的袖口发现了一根青色的纤维。
粗粗一看,那似乎只是他衣袖上不小心抽出来的丝线,但是前驸马即便是不做驸马了,北川王也给了他不少好处,让他离倩仪公主远远的,他的衣服他去的地方,断然不会轻易的让他的衣服勾出丝来。
也就是基于这个推测,白炎没有放过这么毫不起眼的细节,事实也证明他的多心并不是多此一举,因为那并不是丝线,而是一种植物的纤维,那种植物很少见,要不是之前给芙儿公主看过疯病,即便是饱读医术的自己也不会注意。
是的,这不是一种寻常的植物,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流银云纹草。
就像是蘑菇一样,越是好看的蘑菇毒性越大。
草也不例外,越是好听的名字,毒性就越大。
大家对七步断肠草很熟悉,对鹤顶红也很熟悉,但是绝少人知道只要是这两种毒药的附近,必然有流银云纹草。
它和七步断肠草不同的是,它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
它的特点是用量少,无色无味,一时半会死不了,或者昏迷或者疯癫,但是如果被用者死了,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只需要一根纤维,就可以让堂堂七尺男儿昏迷过去,倩仪公主倒是胆子极大,她就一点点不担心自己的用量不精准,前驸马就这么长睡不醒了吗?
果然,倩仪公主背后还有黑手。
白炎想到这里,忽然笑了,看来明天是时候去找倩仪公主说个明白了。
天渐渐亮了,无瑕微微一动身,白炎就醒了,怀抱里的娇小人儿,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长长的睫毛给眼帘投下淡淡的阴影。
白炎用手指沿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勾画着她的五官,在经过她的樱桃小嘴的时候,却冷不防被她张嘴咬住,于此同时,她睁开了双眼,忽闪忽闪一双秋水眼看着白炎:“你偷袭我!”无瑕含着他的指头,口吃不清。
她的樱唇温软湿润,让白炎一下子不舍得将手指收回来,而是在她的唇上继续描画,晶莹沾满她的双唇,无瑕的脸像是被点了一把火,轰一声的烧了起来。
连忙松了口,推开他,往床里缩了缩,床很大,但因为昨夜两个人一直拥在一起,热乎的地方就那么一块,她现在缩到角落里去了,冰冷的被子带起她皮肤上起了小疙瘩。
“你逃不过我五指山的。”白炎笑道,手跟着抚上无瑕的肌肤,皱了皱眉:“你看你,冷的……”
“过来,乖。”白炎柔声哄道。
“不。”白炎手掌带来的温度,将皮肤上的小疙瘩击退,无瑕扭着身子想要把所有的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你愿意继续?”白炎一只手撑起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无瑕,“你愿意待会珍珠或者碧玺进来伺候起床的时候,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无瑕扭头一看,白炎已经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如玉的肌肤在晨光中似乎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的确,这样的极品美男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太吃亏了。
无瑕不情愿的将被子还给白炎,没想到整个人连同被子都被白炎抱在了怀里,白炎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无瑕的锁骨上:“好像我饿了……”
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直到珍珠和碧玺来敲门,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白炎很满足的看着无瑕将衣服一件件穿好,遮住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早过后膳,无瑕和白炎去找倩仪公主,准备一问究竟。
可是马车上路还没多久,就迎面遇上周大人的轿子。
周大人得知马车里坐着的是白炎和无瑕,立刻着人去相邀。
周大人好歹是北川王身边的得力干将,白炎和无瑕也敢怠慢,只得跟着周大人前往他在襄城的临时府邸。
朱红色的牌匾漆黑的大门,和周大人本身五大三粗的气场很是契合。
在大厅里坐定,周大人教人看了茶,也不说正事,而是拐弯抹角的问白炎道:“白公子可喜欢着茶?”
白炎面上风云不起,端着官窑一壶清的骨瓷茶碗,放在面前微微一闻,赞道:“周大人去了一趟边疆,越发的文雅了起来,据白某所识这是西域特有的果香忘忧茶,采摘火焰盆地里的大叶茶,原本大叶茶味苦回甘不久,但是堆放在瓜子花生葡萄干之类的瓜果里存放,时间一长,大叶茶就染上了瓜果的香味,而苦涩之味消散,再用雪山顶的冰泉水冲泡,别有一番风味。”
周大人笑笑,品了一口茶道:“白公子见识过人,只是不知道白公子今日来是否愿意听周某讲一个故事?”
白炎看了无瑕一眼,颔首道:“愿闻其详。”
周大人讲的这个故事,无瑕或者还不大清楚,白炎却早就有所耳闻。
就算是周大人不说,襄城的市井之间也早有流传,只是经过那些茶余饭后之人的加工,演绎出来许多个版本。
这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无瑕听了之后,才彻底明白,那日珍珠为何如此紧张,冲到自己和白炎的房间里来,告知周大人要前来查收案件。
按理,周大人也是该恨风华的。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丢了王城羽林军教官的职位,沦落到被商王一怒之下下了追杀令,不得不一度东躲西藏,担惊受怕,要不是北川王欣赏他一身武艺,说不定现在的周大人早就是白骨一堆了,即便如此,北川王顾及着商王的脸面,不得不将周大人常年外放于边疆。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周大人看上了风华。
那时候的风华刚出师门,心心念念全部都在北川王身上,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北川王,不知道在哪里落脚,还好花魁楼的老鸨收留了她,看在她那一张绝世倾城的脸蛋,答应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要求。
可,并不是所有的恩客都是正人君子,难免有打风华主意的人。
而且人数不少。
有钱无权的还好打发,那些有钱有权的就麻烦重重,令风华都一度离开花魁楼躲避风声,而周大人就是那时候遇见风华的。
一身狼狈,提着裙角飞奔的风华,身后破碎的马车,倒在地上的丫鬟和车夫,就这么闯进了周大人的眼睛,闯进了他的心。
并不是每一个英雄救美都能换的一个好结局,而是容易引发单相思。
从此以后花魁楼,风华的房间门口多了一尊门神,生人勿近,熟人靠边。
就连老鸨也拿他没办法,那些出鬼点子,想要非礼风华的人,不论多么有钱,多么高的官位,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时候的周大人,除了不为人知的本名之外,还有一个更响的外号“护花铁罗汉”。
那些权贵也不是好惹的,一张拘捕令下来,周大人站在风华的房前,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风华冷冷的笑道:“怎么可能,我自有心上人,就连王城的缉捕令也是我去告发的,我告诉他们,都是你干的!”
周大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在梳妆台前,挑拣首饰的风华,她白皙的皮肤,她小巧的耳朵,剔透的翡翠耳环,因为她的偏头,而轻晃着,像是一个调皮的荡秋千的孩子。
周大人身上披着的羊皮一下子抖落了下来,他伸手捏住风华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难道忘记了之前逃亡的经历了吗?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真的爱你,他们不过是觊觎你的身体。”
风华冷笑着对上周大人的双眼道:“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周大人皱了皱眉头,的确,他或许对她的心比那些人更真,可说到底,他还是喜欢她的身体,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回答。他一把扫落风华梳妆台上的珠宝,双手将风华推倒在梳妆台上。
珍珠和碧玺被吓坏了,他一掌拍昏一个。
之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风华曾对那些仰慕她的恩客提到,只要有人提着他的人头来见她,她就愿意以身相许。
当然,没有人能成功。
但也由此可见,两个人的确势如水火。
不成朋友,就成敌人。
总有一个方式能让她记住我。
周大人说起自己的过往,并没有太多的唏嘘,或者,他对风华并没有珍珠想象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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