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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在自己徒弟的手上,不算是丢人!”白衣人缓缓开口。
白炎和无瑕都惊呆了,他竟然是个“女”的。
“前辈,能不能将结界撤销?让晚辈和师傅说上几句话?”白炎作了个揖,客客气气道。
女子挥了挥手,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炎道:“这算不上什么结界,只是你不懂法术而已。”
白炎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是这个前辈嫌自己能力不行一般。
“晚辈多谢前辈教诲,即使是石头老人的劣徒,不是王族中人,也非慕容氏,按照常理不能随意学习法术。”白炎解释道。
女子不屑的看了慕容石一眼,啧啧道:“就知道他是个冥顽不化的老头子,这么好个胚子,守着那么多的陈规俗礼!”
慕容石“嘿嘿”笑了一笑,一扬手,一阵清风而过,无瑕和白炎感到面前微微压抑的气流已经消失了。
白炎牵着无瑕的手来到慕容石的面前,问道:“师傅。你神神秘秘将我和无瑕绑架过来做什么?害得我们一路甚是担心。”
“你看看,怎么叫做我将你们绑架过来……”慕容石摆摆手,问道:“我用绳子了么?我拿刀子了么?”
白炎和无瑕面面相觑,虽说,慕容石的确没有用这两样东西,但是这怎么也不算是友善的邀请。
“那为什么?”无瑕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您是怕打草惊蛇?”
白衣女子点点头,指着无瑕对白炎道:“你看,她就是比你聪明。”
无瑕脸一红,辩解道:“我没有啦,只是推测而已。”
慕容石点点头道:“想不到一向孤僻的风华,竟然将‘漫天流霞’传给你了,可见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难怪你这么积极的为她奔走了。”
白衣女子接着道:“风华是慕容石的徒儿,不管是谁在做局,我们都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直接出面,也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无瑕点点:“还请前辈明示。”
“大家都觉得他们是中毒,有没有想过不从中毒这个角度去考虑呢?”白衣女子道,“眼见未必属实。”
白炎深以为然:“我们已经发现尸体身上的针眼,窗户上也有细线勒过的痕迹,但是奇怪的是前驸马却没有伤痕。”
慕容石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我说这两个孩子还是很聪明的嘛!”
“那你们知道谁最擅长用天蚕丝做兵器么?”白衣女子根本就是视慕容石为空气。
白炎和无瑕摇摇头。
白衣女子冷笑道:“一个你们根本想不到的人——九王爷。”
其它的人还好,无瑕真真倒吸了口气,怀疑过倩仪公主,甚至怀疑过瑞王,怎么也没想过是自己本尊的父亲?!
“那他怎么可能派人去袭击自己的女儿?”白炎有些气愤,捏着无瑕的手紧了紧。
“擅长用天蚕丝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派来袭击你们的人。”慕容石道:“这幕后还有其它的黑手。”
无瑕的脸白了白,自己总不能将自己的父亲送进大牢吧?
“被杀的人,知道是什么来历吗?”白衣女子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虽然聪明,但是阅历还是浅了点,如果稍加磨练,前途一片光明。
“是易容过后的李大人。”白炎道:“曾经是北川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因为北川王府兵器库失火被牵连,因怨愤依附于瑞王,只是不知道何时何地与前驸马走到一起去的。”
无瑕更惊讶了,原来自己才是这场谋杀案中,所知最少的那个人。
“前驸马之所以会晕倒和‘姽婳’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昏迷,是倩仪公主下的手,她害怕如果前驸马没有昏迷,必定会影响九王爷杀李大人的计划,也必然会被九王爷灭口。”
无瑕理了理头绪,觉得明朗了很多。继续问道:“所以珍珠说的北川王去和九王爷会面的事情,不过是个幌子。”
慕容石耸耸肩膀:“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整件事情和风华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们怎么证明风华不是杀人凶手,光凭天蚕丝就说凶手是九王爷,这未免有些武断了。”白炎看了一眼无瑕,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他从心底还是不愿意看到无瑕伤心的,就算是无瑕对九王爷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九王爷毕竟是无瑕的父亲。
“那就要看倩仪公主的了。”慕容石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药是她下的,前驸马什么时候能醒,关键在她。”
白炎点点头:“徒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真的知道了?”白衣女子有些不可信:“都说越俊美的男子越愚蠢,难道你是一个例外?”
白炎苦笑了一下,似乎这个白衣女子对自己有天生的偏见,作了个揖,澹然道:“前辈大可以拭目以待。”
慕容石对白衣女子笑笑:“你放心吧,我教出来的徒弟会差到哪里去?”
白衣女子斜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太了解你了,所以才不放心你教出什么样子的徒弟来,咦……不对……你怎么怀孕了?谁的孩子?”
白衣女子的话明显是对无瑕说的。
无瑕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的月事的确很久没来了,但是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中了九重花的毒造成的,从来都没想过是因为怀孕了。
“我会负责的。”白炎上前一步,轻轻的揽着无瑕的双肩,另外一只手将无瑕挂着的“蒹葭”拿出来给白衣女子看。
白衣女子盯着“蒹葭”看了好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再说。
慕容石双手环抱在胸前,斜斜的靠着琉璃墙壁,对白衣女子道:“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怕他察觉?”
白衣女子刚准备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甩了甩衣袖,洒下满天的星光珠粉,洋洋洒洒,被琉璃房里的夜明珠一照,如梦如幻。
再仔细一看,只见空荡荡的琉璃房,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辉,哪里还有白衣女子的踪迹,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俩人的幻觉。
“你们走吧,呆的太久了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慕容石也下了逐客令,手指飞快的变化了个决出来,地上平白无故的长出数不清楚的紫边绿叶芳芷萝曼,在一瞬间爬满了整个琉璃屋,单单剩下一个透明的屋顶,还可以看见满天的星光。
“我要休息了。”慕容石见两人还是呆呆的,再补了一句,无瑕的珠子又狠狠地蹦跶了一回,总算是被白炎拉着手回到了马车里。
原来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包括珍珠和碧玺,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酒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白炎自然而然的进了无瑕的房间。
珍珠长大了嘴巴像是能吞进一个鸡蛋,倒是碧玺拉着珍珠走的远远的。
“你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无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问道。
“呵呵,你说为什么呢?”白炎看着无瑕的羞涩和妩媚,心尖尖上似乎有一个细细的鹅毛扫过,一些平时里根本不敢讲的话,似乎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我哪里知道……”无瑕转过身去背对着白炎,去倒桌上的茶,茶水进口,无瑕才发现竟然是冰冷的旧茶,涩涩的舌尖泛出来回甘。
无瑕的声音泠泠,如三月清风拂动檐间风铃,听得白炎心襟荡曳,不免心意迟迟,身形一定,少顷,无瑕的两颊上莫名泛起淡淡红晕,白炎浅浅暖暖的呼吸隐约拂过自己的后颈,让她的心跳明显加速。
“怀孕,是怎么回事?”无瑕忽然想起来什么,身子一顿,猛地和白炎拉开一段距离。
她和白炎一直发乎于情至于礼,如果怀孕,怎么都不可能是白炎的孩子。
无瑕的话,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白炎脑子里的千万柔情,清洗了个干干净净,他看着无瑕的双眼,认真的道:“我会负责的。”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无瑕忽然觉得一阵心疼,她伸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那种绝望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是北川王的,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
无瑕双腿一软,就要跌下来。
被白炎及时的搀扶住,紧紧的搂在怀里,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念念:“无瑕……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爱,我爱你,无瑕。”
“为什么瞒着我,对我这么好,让我误以为,上天对我还是公平的,为什么……”无瑕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滴在白炎的衣襟上,一路上,她幻想着白炎会给她一个解释,说是那白衣女子看走眼了,那不过是九重花的后遗症,可是……所有的幻想破灭了,没有一点点退路,找不到一丝的借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对白炎的好安之若素,自己将他置于何地,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完全值得更纯洁的女子和他一起携手江湖。
“对不起……”白炎低声道。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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