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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王有些沮丧,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语气也冷了三分:“怎么?你怕本王?”
无瑕依旧不语。
北川王不悦的撒了手:“刚才谁给你的胆子打量本王的?”
无瑕轻轻跪下,附身:“妾身知错。”
“起来!”北川王的口气更不好了。
无瑕吃不透北川王的心思,正揣度着到底是应该起来还是不起来的好,只觉一股软软的气力将自己托了起来。
看着无瑕吃惊的样子,北川王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对着光看着自己的手掌对无瑕道:“你想学,本王可以教你!”
无瑕心跳如鼓,竟然有这么好的好事,且不说查找母亲的真相多了几分胜算,在这个人名视如草芥的时空,即便是用来防身也是最好不过的。
“多谢王爷。”
“嗯?”
“多谢,夫主。”无瑕红着脸颊,声如蚊蚋。
北川王先教给无瑕一两句简单的心法,对于毫无基础的无瑕来说,这些深奥的语句理解起来都很难,更何况说要运用,以至于晚膳都摆上桌了,无瑕还没运用熟练。
“气运丹田。”
“丹田在哪里?”
北川王再也忍不住了,捏住无瑕的手,放在她的下腹,慢慢推拿示范吞吐气息。
“啊!奴婢失礼”翠微小声的惊呼,连连关门而出,无瑕看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手背,放在下腹,不知道为何一下子脸就红了,原来翠微误会了。
偷偷瞥了一眼北川王,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撤回,拿起桌上的筷子,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看来,想多了的,是自己。
饭后,是小七来收的桌子,约摸着翠微是怕这位冷面阎王找她算账。
饭后练了练,总算是掌握了七八分。
眼见着夜越来越深了,北川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小七甚至送来了北川王的枕头和更换的衣物。
无瑕抽抽嘴角,虽然这人是自己的夫君,蓉儿郡主和他应该有点什么,但是自己却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的灵魂啊……
虽然和他接触也有一些时日了,但是对这些过于亲密的事情,难免还是有些抵触。
“本王只是有些认枕头。”北川王将枕头摆在外间,回头对无瑕说了这么一句。
他是在给她解释么?无瑕的心肝肺又抽了抽,自己酒醒之后,似乎有些东西开始发生变化了,不过这变化未免有些太快了。
“关灯,睡觉!”北川王见无瑕依旧呆呆的,皱了皱眉道。
无瑕想起小七和自己说过,和北川王同眠是需要自己给他宽衣的,于是上前将北川王的外袍脱了,再往内脱到那件皱丝长衫的时候,无瑕的手却无法克制的抖了起来。
北川王冷冷的瞥了无瑕一眼,伸手将无瑕的手捏住,甩开,自己三下五除二的脱下长衫,露出轻薄的白色襦衣,看也不看无瑕,径自钻到被子里。
无瑕关了灯,借着夜的黑色,好半天才悉悉索索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爬到床的最里面。
“半个月的时间!”北川王忽然开口。
“什么?”无瑕下意思的问道。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熟练偷袭。”北川王的话不多,字字惊心。
熟练偷袭?北川王这是想在身边养只狼吗?
无瑕摩挲着自己的掌心,看不清楚的掌纹,就像是此刻自己的命运,不知道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
下一刻,就被北川王伸手将手掌捏在他的手心,狠狠一捏,无瑕瞬间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连思维都停止了。
这半个月,无瑕很听话,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研究如何偷袭,这项计划进行的很秘密,即便是身边的翠微也只当无瑕在苦读诗书,为的是好在北川王的一年一度的中秋盛宴上大展文采。
翠微看着无瑕午睡醒来惺忪的双眼,有些担心的道:“郡主,据消息道,芙儿公主最近神智清晰了很多,忙着给北川王准备刺绣,您真的只打算做首诗?”
无瑕微微一笑,心里暗暗道:自己给北川王准备的这份中秋礼物还当真,谁有没有能盖过去的本事,当然要看自己能不能成功。想到那夜北川王被子下冰冷而有力的手,不知道为何脸上就有些发烫。
无瑕将目光穿过四季繁花屏风朝外厅望去,小七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白衫蓝裙,像是一个精致的花瓶。
中秋越来越近了,北川王府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让一向安静的内院也受到了感染,特别是翠微,原本就是好动的年纪,被北川王拘在内院这么一段时日,都快发霉了,趁着北川王这段时间管得松,无瑕天天午睡,就溜出去了。
午睡,当然只是掩人耳目,事实上是假寐,练习心法。
这日无瑕心法终于提前融会贯通,睁开双眼,连唤了几声翠微都不见人影,喊了几声小七也没人回答,倒是珠帘一掀,最忙的主角北川王走了进来,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就朝无瑕的胸口袭来。
无瑕一惊,躲在被子里练习心法穿的不多,事出突然,只得勉强一转身,薄薄的襦衣就被北川王一手扯下,露出水天绿的肚兜。
北川王一愣,无瑕红着脸一步抢先,夺下北川王手中的自己的襦衣,背过身去准备系好衣带,没想到北川王的手,如同游龙一般,绕过无瑕的肩头再次抓向无瑕的襦衣,无瑕总算是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一低头一侧身,在此同时伸手将头上的珊瑚簪取在手中,反手朝北川王胸口刺去。
北川王左手一捏,捏住无瑕的手腕,右手却环在了无瑕的腰间,盯着无瑕的双眼,微微颔首:“这次有进步,记得速度。”
无瑕点点头,北川王之所以敢让自己练习偷袭,原来是因为就算练成了,一百个自己也对他无法造成伤害。
北川王松了手,面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趁机在无瑕的腰间捏上一把,然后拉开檀木椅子兀自坐下道:“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易先生刚给公主把脉,痴疯病痊愈在即。”
无瑕正在穿衣,听到这个消息,系丝带的手顿了顿,坐在北川王的身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但是北川王终究是没有说透,喝了一杯茶就走了。
没多久,小七和翠微也回来了,看到翠微安然无恙,无瑕不由的松了口气。
中秋那天,无瑕梳了个最简单的堆髻,左右各插了三幅赤鸾簪,当然还有北川王赐下的红珊瑚簪子。一身深紫色的锦缎长袍,逶迤的裙摆散开,和九王妃的裙子有一比,上面淡粉色的芙蓉花错落有致,全部是最精细的邹丝双面绣法,宽大的袖子滚了三圈密密麻麻的水银线穿碎水晶的重边,腰间玄色墨玉腰封将无瑕纤细的曲线显露无疑,同时也让整件长袍看上去都颇为厚重。
等到日头已偏,北川王才命无瑕去前殿,这是无瑕第一次走出后院,刚迈出一从门,一顶颇有北川王风范的玄黑色软撵已经等着无瑕,小七替无瑕将宽大的裙摆衣袖收拾妥当上撵。
出现在前殿的时候,无瑕才发现满满一屋子的人,似乎只差自己一人。
北川王今日一反常态的没有穿玄黑色的长袍,而是穿了一件和自己裙子差不多颜色的深紫色锦缎长袍,比了一件长及膝盖的水墨色薄纱,薄纱下摆边上应景似得用红金丝线绣着小小的一排弯月图文。
而他身边端坐着的,红缎宫装八幅长裙的正妻——芙儿公主,看起来却不那么不和谐,甚至有些刺眼。
这是无瑕第一次正视芙儿公主: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额头显得有些宽,左边鬓角一道明显的青紫色血管,要说她不美呢,五官都挑不出什么问题,要说她美呢,这美多多少少让人看起来不舒服。
面对无数探究的目光,还有芙儿公主杀人一般的眼神,无瑕尽管有一百个不自在,但是还是压下来,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朝北川王身边走去。
还未没坐定,北川王长臂一伸,已然将无瑕半揽在怀里,不安分的大手在无瑕的肩背,暧昧的揉捏着。
无瑕身体一僵,面上的微笑了滞了一滞,转过眼去看北川王,这人倒是淡定自若。
就在这时,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家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千唤万唤始出来的无瑕身上,冷不丁有人笑场,格外的突兀。
无瑕看向那个红衣少妇,虽说和芙儿公主穿同时红色系,但是又明显的不同,芙儿公主的红裙偏暗,而红衣少妇的红裙色泽很纯正,像是夏天烈日下怒放的虞美人,浓地带出几分烈日的金色灿烂来。
正看着,那红衣少妇已经端起酒樽,款款起身,走到无瑕面前,一张圆月脸,眉眼盈盈,笑道:“不愧是有瑶池芙蓉之称的蓉儿郡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一杯酒就先敬郡主。”
无瑕转脸看向北川王,想讨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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