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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圆房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喝过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安宸便感觉好了许多,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可怕的伤痕,第二幅药下去,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勉强挣扎着起身梳妆打扮,准备进宫谢恩。
昨晚的事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看傅靖宁那张阴沉的脸便知道他已经查清楚了,只是他不说,安宸便也不主动问起,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缓步在宽敞的宫道上走着。
陛下确实对傅靖宁很是倚重,两人谢了恩,得了丰厚的恩赏,在往皇后宫里去时,安宸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皇后何氏笑意温和,像是对女儿一般,温柔的拉起了跪拜的安宸,只是见她脸色苍白,不觉皱眉瞪了一旁沉默不言的傅靖宁一眼,安宸一时没明白过来,等发现旁边立着的秦月在窃笑,这才顿时红了脸,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新婚第二天,新娘子脸色苍白身子虚浮,这也难怪别人会想偏,对此安宸只能低头装脸红。
出宫的时候,傅靖宁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乘软轿,过往的宫女太监还有那些傅靖宁的同僚,纷纷都意有所指的笑的诡异,安宸坐在轿子里,只能听见几声谐谕声。
“若是身子受不住,侯府改日再去罢”
出了宫门在马车里坐稳,傅靖宁略微皱眉的看着气息微喘的安宸,眼中含着些许歉疚。
“我还受的住,爷不必担忧。”
刚刚便让人笑话了,若是这会儿再不去侯府认亲,那她真是要丢死人了。
见她坚持,傅靖宁吩咐了一声,马车便慢慢的往广平侯府驶去,半路青红送来了第三幅药,安宸仰头一口喝尽,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了会儿,精神也好了许多。
广平侯府亲友有许多,亲的远的坐满了一屋子。
太夫人面含笑意,微笑着喝过茶给了一个大大的鼓鼓的红包,,慈爱的看着傅靖宁和安宸,拉着安宸的手笑着说道
“好孩子,阿宁比你大了许多,日后他若是欺负了你,尽管来找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老太太说的情真意切,顿时让安宸很是感动,久违的温暖一下子盈满了心头。
“谢谢祖母,夫君对我很好。”
见她如此乖巧听话,太夫人脸上的笑意便又更真诚了几分。
广平候傅同满脸威严,看着不好相处,不过等儿媳妇敬茶安宸恭敬的谢过,却是没有为难,接过茶喝了一口,给了安宸一个大大的红包,安宸恭敬的谢过,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翘,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安宸不禁松了口气。
轮到给赵氏敬茶时,安宸依旧态度恭敬,像是不知道傅靖宁的亲娘不是眼前这位一般。
赵氏脸上也带着笑,却怎么看怎么别扭,离的近,安宸甚至听见了她轻哼的那一声,眼中那幸灾乐祸的笑很是扎眼,只是一转眼,她便又恢复了端庄高贵的姿态。
敬完茶,给小辈们献上了自己的见面礼,广平候傅同面无表情的起身,带着新人往傅家祠堂而去。
“侯爷稍等,还未检验新娘子的元帕呢”
赵氏面对傅同,一脸的温柔贤淑,轻柔的话语却像一瓢冷水,霎时浇在了安宸的心头。
安宸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傅靖宁,对方对她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轻轻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元帕代表着一个女子的贞洁,一般只要第二天给太夫人和夫人看过就行了,此时赵氏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不免让大家生出疑心,昨夜的情形,外人是不知晓的,元帕肯定是干干净净的,她现在也没办法证实自己的清白,若是因此冠上不贞的名声,怕是今日就要被送回安府了。
“嬷嬷,把盒子拿过来。”
太夫人显然很是不悦,只是这种不悦却不是对安宸。
紫檀木的盒子里,装着一枚雪白的元帕,上面点点梅花鲜艳夺目。
赵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同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看见夫君眼里的严厉和不悦,赵氏这才不甘心的闭嘴,还未离开的其他亲友见到元帕之后便都不满的看着赵氏。
安宸若是果真不贞,对傅家也只是丢人的事。
之后的事情便十分的顺利,拜了祖宗,吃过家宴,安宸以为这就可以回府了,傅靖宁却带着她又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元帕的事也许是傅靖宁做的手脚,也也许是太夫人,她能看出,这个府里太夫人还是很维护傅靖宁这个长孙的。
自从傅靖宁成了国公爷,再做广平候府的世子便不太合适了,只是如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是太夫人还是侯爷,谁都没有提起要另换世子的事,这也是让赵氏十分恼火的。
本来一进门便有了个三岁的继子,她就已经感觉十分不满了,看在孩子生母死了的份上,她这才勉强容下了这孩子,之后傅同又想把孩子记在她名下,她自然是没答应,夫妻俩感情也因此越发冷淡,后来傅同更是自作主张立了这个孩子为世子,伤透了她的心。
这些年傅靖宁玩世不恭,暗地里还曾幸灾乐祸过,谁能想到,不过一扎眼的功夫,原本不放在眼里的继子居然成了年纪轻轻的国公爷,还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更是把自己的儿子死死地压在了底下。
侯府的这些事情只有几位主子和府里的老人知道,当年云姜和傅同意外相识,傅同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娶了云姜,只是婚礼并无人出席,之后便有了傅靖宁,云姜后来又无故消失之后,太夫人便把府中知情的仆人大部分都换掉了,外面的人也不清楚傅靖宁到底是嫡是庶。
屋里太夫人端坐在上方,旁边便摆着白天的那只紫檀盒子。
太夫人是什么人,只要一看安宸的样子便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只是太夫人顾全大局,并不愿意揭穿此时,只要新娘子还是完璧,她还是愿意听听小辈的解释的。
傅靖宁显然是早就知道祖母的意思,便把昨夜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便,听完之后太夫人这才怜惜的看了看安宸。
“可怜的孩子,受委屈了。”
安宸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其实若是她吐出来,便没事了,这也是她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能完全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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