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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载存身边的两名暗卫打晕,又封了他们的嘴,含月公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是成功将人留了下来,可是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谋害太子,含月公主心里最是清楚。
谋害太子这种大事,必定是要传到赵天南耳中的,到时候一彻查,只怕什么都会暴露于赵天南眼中。
而这,正是含月公主最为担心的。
心忧之余,含月公主突然想到,那次在百花园里,凤止歌曾对她说过,若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可以去找司礼监的于公公。
含月公主心里其实并不十分相信,比她还小些的凤止歌能指挥得动于公公,毕竟于公公可不是宫里那些没名没姓的小宫人,可事到如今,光凭她自己,是不可能将这件事压下去的。
别无他法可想,含月公主只能去于公公那里试试。
把身边的几名死士留下来看着那两人,又让宁妃亲自盯着,含月公主这才去寻于公公。
于公公作为宫里有一定分量的公公,他的住处自然极容易打听,虽然被打听的内侍诧异含月公主为何会去找于公公,但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含月公主。
于公公住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说是院子,其实也就是三两间房再加上一个由低矮围墙围起来的空坝,但比起那些许多人一起挤大通铺的宫人来说,又要好出许多了。
含月公主的运气不差,这天正好于公公不当值,她到时,于公公正在两名小内侍的服侍下用午膳。
见含月公主没带任何宫人走进院子。两名小内侍无措了一会儿,才蓦地跪倒在地。
倒是于公公,先是拿起桌上搁置的雪白毛巾净了手,这才向着含月公主躬身一礼,“奴才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他的身子虽是躬着的,但语气中却无半点卑躬屈膝之意。
含月公主这时急着知道于公公到底能不能帮得上她。
自从上次因寒素尸身一事而接连吐了几口血,赵天南的身子骨就大不如前,如今他唯一的儿子,竟然也因被人下毒而吐血,莫名的,赵天南心里就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而在这件事中,要说最吃惊的人,绝对要数含月公主。
一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于公公所说的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是什么意思,他不仅顺着她的意思杀了那两名死士,甚至还借由她编出来的一个谎言,导演了一出太子宫中遇刺的大戏来。
这宫里上到她的父皇,下到普通因此事而惶恐的宫人,又有谁知道,所谓的太子遇刺,只不过是含月公主随口找出来的一个借口呢?
为于公公展现出来的手段吃惊之后,含月公主心里更是疑惑。
凤止歌比她还小上一些,而且只进过宫一次,为何,在宫里呆了二十几年从未出过宫的于公公,会唯她之命是从?
任含月公主如何想,也寻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最后,她也只能以或许是凤止歌偶尔从哪个长辈那里知道的这个借口来勉强说服自己了。
在含月公主的揣摸中,昏迷了几天的太子终于醒了。
太子当时不仅吐血,后来还被太医诊出中了毒,因太医道太子的情况不宜挪动,又有宁妃在赵天南面前苦苦相求,所以太子这几天一直在宁妃宫里养病。
比起几天前昏迷时,醒过来的太子面色要好看上了几分,但这个好看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再度醒来,太子眼中闪过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待轻轻转头,环顾一周,他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宁妃的宫里。
然后,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便再度浮上心头。
他似乎,如在梦中一般,听到母妃与含月说什么“那人”、“身世”之类的话。
真是可笑,他堂堂大武朝的储君,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身世!
赵载存很想这样坚决的否定心中那个让他绝望的猜测,可无论他怎么否定,耳边仍不由自主的回荡着含月与母妃所说的那些话。
他的身世,他的身世……
一遍遍的回想起这几个字,只片刻,那狂跳的心就让赵载存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他用手压着心口处,然后闭上眼,再睁开时,便看到了含月公主那张担忧的脸。
看到赵载存醒来,含月公主一扫先前的愁容,惊喜万分地道:“皇兄,你醒了,太好了!”
然后,在太子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下,含月公主面上的惊喜之色渐渐退去。
“皇兄,你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舒坦?”她别开眼,心中忐忑。
赵载存一只手攥住含月公主纤细的手腕,强迫她与他对视,“含月,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我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含月公主很想给赵载存一个否定的答案,可被赵载存如此固执地看着,她却发现自己早已想好的谎言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而赵载存,在含月公主难言的沉默中,他握着含月公主的手上力道一松,颓然落回了身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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