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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间,冯小姐便领着丫鬟走到了近前。
慕晓晓刚要说话,那冯小姐便盈盈施了一礼,柔声道:“慕妹妹,多日不见了,你可还好?”
若让不知情的人瞧了,恐怕都得认为这位冯小姐才是此间的主人。
慕晓晓心中虽觉有些怪异,但她本就是个直性子,遇事又不擅想得太多,只别扭了那么一瞬间,便笑着同冯小姐道:“多谢冯姐姐关心。”
然hòu将冯小姐扶起来,“冯姐姐也不是第一次上我家来,怎么每次都如此多礼,倒叫晓晓不好意思了。”
冯小姐闻言抿唇一笑,却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凤止歌。
“慕妹妹,这位姑娘是?”
慕晓晓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介shào了,表妹,这位是冯伊人小姐,冯姐姐,这是我姑姑家的表妹凤止歌。”
冯伊人秋水般的双瞳微动。
她可不是心里没有成算的慕晓晓,在与慕晓晓相熟之前早就将慕家的情况打探清楚了。
慕家唯一的姑奶奶嫁进了威远侯府,如今威远侯府又正好回京。
想必,慕晓晓的这个表妹,就是在梁夫人的生辰宴上露了一面的凤家嫡出大姑娘吧。
想到这里,冯伊人面上的笑容加深,她抬手想要去握凤止歌的手,却被凤止歌不动声色的躲了去。
在权贵遍地走的京城。冯伊人的家世并不出众,但她长了这样一张脸,又素来笑脸迎人,在各种场合都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因此在京城贵女圈子之中倒是颇受欢迎,任是脾气再坏的贵女,在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喜欢上她的温柔善良,而且还会在各种场合里维护她。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慕晓晓说的,那些贵女因为误会慕晓晓欺负了冯伊人就找她麻烦的事了。
对冯伊人来说。如此热情的想要主dòng接近一个人。却被人拒绝了,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嘛,白莲花毕竟是白莲花,虽然外面柔弱。但内心里不知道多有韧性。又岂是这点小小的困难就能让她退却。
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冯伊人向着凤止歌扬起笑脸,“原来是凤家表妹,初次见面。伊人若有何处得罪了,还望凤家表妹多多包涵。”
凤止歌闻言淡淡地看了冯伊人一眼,这是在暗指她无缘无故给冯伊人脸色看?
被冯伊人这样一刺,无论凤止歌怎样回答都无yí落了下乘。
不过,凤止歌又岂能被这样一朵小白莲给为难住,她扬唇一笑,却是根本不按冯伊人设想的那般出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只有晓晓这一个表姐,冯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根本就接冯伊人的话茬儿,凤止歌毫不客气地道。
若说先前冯伊人还能保持笑容的话,这时被凤止歌明明白白的表示看不上,就让她有些难堪了,面上笑容也顿时僵住。
先前远远的就看到慕晓晓与凤止歌很亲热的在一处说话,她还以为能与慕晓晓交好的都是如她一样的直性子,没想到却是看走眼了。
“是伊人失言了。”冯伊人笑得很勉强。
一旁听两人说话的慕晓晓想不明白其中的机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察觉到两人之间那并不怎么好的气氛。
“表妹,冯姐姐,东院我大伯母的桃园里最近开了满园的花,可漂亮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慕晓晓有些笨拙的打圆场。
凤止歌随意点了点头,冯伊人虽然在凤止歌这里受了点挫,但她来慕家的目的没有达成,当然不愿yì就些离开,也就跟着同意了。
于是,三人便领着丫鬟婆子往东院的桃园而去。
正是春回大地之时,桃园里的桃树开出一大片淡淡的粉色,一阵风吹过,片片桃花自树上缓缓飘落,很容易便让人想到《桃花源记》里面落英缤纷的盛景。
一行人在桃花林里穿行,不一会儿,发间衣裳上都落了不少花瓣,倒也别有一番意趣,很是让人流连忘返。
慕晓晓一边领着凤止歌和冯伊人在桃林里穿行,一边说起关于这片桃园的事来。
“咱们府里大伯和我爹爹都是武将出身,当然没有文人那般喜欢风花雪月,而且女眷又少,大伯母和我娘又没那个功夫侍弄花草什么的,所以府里向lái很显单调。”
“说起来,府里之所以移植了这片桃林,也不是因为大伯母喜欢看桃花,而是因为大伯母喜欢吃桃子。”
说到这里,慕晓晓扑哧一笑,显然想到什么好笑之事,“听我娘说,大伯母本就喜欢吃桃子,当初又正好怀了身孕,吃什么都不香,就想吃几个桃子解解馋。偏偏当时市面上就买不到桃子,可把大伯急坏了。”
“后来,大伯想出个主意,干cuì在府里种一片桃林,总之大伯母以后还会有身孕的,以后可不就省事了?”
说完,慕晓晓自己倒是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凤止歌闻言也莞尔一笑。
没想到,大伯那样一个看似严肃不好亲近的人,也有这样铁汉柔情的一面。
凤止歌对慕家上下的印象都很不错,不仅仅是因为慕家是慕轻晚的娘家,最主要的是慕家上下对慕轻晚那轻易就能看得出来的关心与爱护。
当然了,慕家的严谨家风也是一个原因。
慕秉恒三兄弟都只有一个正妻而无任何妾室通房,而且夫妻之间感情都很是和睦,这样一来。家中自然便也没有那些弄得后宅乌烟瘴气的妻妾、嫡庶之争,三房里的兄弟、兄妹更是相处得十分要好。
要知道,这可是男人纳妾天经地义的时代,就连平民百姓之家,手里有了三两个钱都会纳个妾,更何况是官宦之家了。
可以说,慕家这种情况便是数遍全京城也绝无仅有的。
慕秉恒三兄弟成婚在京中同辈之中算晚的,所以对下一辈的婚事,他们也并未早早的就订下来,慕家七个小子和慕晓晓这个姑娘。没有一个是订了亲的。最dà的慕泽宇今年都已经十九了,在京城,这个年纪的男子,许多都已经有了儿女。
听慕晓晓说起这些笑谈。一旁的冯伊人眼中也闪过几许欣羡。
但凡是女子。谁不想要个这样的夫君。
不过随即。眼角余光扫过被慕晓晓挽着胳膊的凤止歌,冯伊人那双仿佛能滴出水的瞳眸里迅速闪过几许嫉恨与郁色。
慕晓晓虽然进京之后只交了冯伊人这样一个朋友,但她明显也是懂亲疏的。虽然只见了凤止歌一面,但相比起来,表妹当然比冯伊人要亲了。
所以一路走来她都亲热的挽着凤止歌,倒是将冯伊人落到了一旁。
这不起眼的举动代表的意思,冯伊人当然看出来了。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嫉恨凤止歌。
在此之前,因为只有自己这一个朋友,慕晓晓便是想说话也只能找她,这样的待遇当然是她独有的,可如今半路杀出了一个凤止歌,她便立即被撇开了。
冯伊人此前在贵女圈子里都是被众人簇拥的存在,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叫她如何能接受?
微低下头,冯伊人敛下眼中泛起的冷光。
本来,知道凤止歌就是威远侯府嫡长女之后,她还想着要与其交好的,可既然这位凤家大姑娘的存在会挡了她的路,那她也只好将这块拦路石给搬开了。
稍微落后几步,冯伊人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正好这时,凤止歌斜眼看了若有所思的冯伊人一眼,笑着打趣道:“表妹,舅舅们将几位表哥教导得如此出众,慕家家风又如此严谨,哪个女儿家不想找个这样的婆家,将来你的嫂子们可就有福气了。”
说完,凤止歌还煞有介事的露出一脸的欣羡。
这一路走过来,大部分时间是慕晓晓在向两人介shào慕家各处景色,凤止歌都只静听,反而是冯伊人找着机huì与慕晓晓说了不少话,而让凤止歌注yì的是,无论冯伊人说什么,最后总会把弯拐到慕家大表哥慕泽宇身上,慕晓晓没有防备之下被她套了不少话去。
很显然,这朵白莲花就是冲着慕泽宇来的。
冯伊人见状心头一跳。
凤止歌没有猜错,冯伊人之所以压下心里对慕晓晓的不喜主dòng接近她,就是为了慕泽宇。
冯伊人家世不显,大伯任了吏部员外郎,她父亲则在礼部打点了个闲差,若不是冯伊人自己擅钻营,恐怕那些身份稍高点的贵女都不带拿正眼看她的。
冯伊人今年也是十五岁,比慕晓晓大了月份,京城许多这个年纪的官家小姐都已早早订下了亲事,但冯伊人心气高,那些家世与她相仿的男子她看不上,家世高过冯家的,不是已有婚配就是看不上她。
直到有一次,在京中的一次赏花宴上,冯伊人遇到了回京之后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的慕晓晓,这才将慕家看在了眼里,打起了慕家嫡长子慕泽宇的主意。
慕秉恒如今仍任着中军都督府经lì,但她这些年来在公事上的一丝不苟极得上峰欣赏,最近更是听说上峰有意举荐他升迁,若此事为真,慕秉恒至少就会升到从四品,又有威远侯府这样一门姻亲在,将来再往上几步也不是不可能。
再则,慕家家风甚严,慕秉恒三兄弟都没有妾室通房,想必慕家儿郎日后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慕秉恒的嫡长子慕泽宇,可不就是冯伊人眼中极好的夫婿人选?
也正因为这样,即使心里不喜欢慕晓晓,冯伊人才耐着性子与她交往。
不过冯伊人到底不喜欢慕晓晓,尤其想到将来她若真的嫁到慕家。慕晓晓就会成为她的小姑,心里就十分不痛快,于是动不动的利用慕晓晓没有心机,在旁人面前装出一副受了欺负有口难言的模yàng,叫慕晓晓受了不少责难。
这次主dòng上慕家来,冯伊人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huì碰上慕泽宇,谁知道正好碰上慕轻晚带着凤止歌回娘家。
听了凤止歌方才那番话,冯伊人心里一阵火烧火燎,这凤家大姑娘可是侯府嫡女,又是慕泽宇的表妹。若是凤家有意与慕家结亲。自己哪能争得过她?
想到这些,冯伊人更坚定了先前心里的盘算。
正好,这时慕晓晓提议领着两人到桃园尽头水潭边的亭子里小坐一会儿。
那水潭并不大,里面砌了假山。边上又建了一个亭子以供歇脚。
因就在桃园深处。水潭里飘落了不少粉色桃花。花瓣落入潭中时激起微微的涟漪,伴着轻风,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三人并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大群人来到潭边,观赏了一会儿之后,但准备去亭子里坐坐。
冯伊人眼中光芒闪烁,行走之间刻意落后凤止歌一步,然hòu不着痕迹的来到凤止歌身后,借着身子挡着后面丫鬟婆子的视线,伸出手……
冯伊人的本意是想将凤止歌推到水潭里。
但,就在双手触到凤止歌的背时,冯伊人却只觉腰间一麻,然hòu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突然之间动弹不得了。
而这时候,凤止歌朝前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回过头来,惊yà地看着冯伊人仍保持着往前推的姿势的双手。
不仅凤止歌,就连慕晓晓和众多的丫鬟婆子们,都发现了冯伊人的怪异之处。
尤其是慕家跟来侍候的下人们,慕家人之间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可这些丫鬟婆子谁不是恨不得多长几个心眼,看向冯伊人时眼中不觉便多了几分怪异与谨慎。
方才冯小姐可是走在表姑娘身后的,又正是在水潭边上,她这样一推,那表姑娘可不就得落入水中了?
这水潭虽然不大,但水深却不只两米,危险性并不小。
如今虽然已经入了春,但是天气仍十分寒凉,若是这时候落入水里,就算及时被救,恐怕也会生一场大病。
再往深里想,在场的都是女眷,无论小姐还是丫鬟婆子可都是不会水的,想要把表姑娘救起来,说不得她们还得向府里男丁求救。
若是府里的少爷们救了表姑娘还好,毕竟是嫡亲的表兄妹,虽然有违礼之处,但毕竟是为了救人,旁人就算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若是表姑娘被府里的奴才给救了,又被冯小姐及她带来的这么些人看在眼里,传了出去表姑娘可不就得清白尽毁了?
这怎么能行!
不说表姑娘可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姑娘,就冲着几位老爷夫人待姑奶奶和表姑娘的亲厚,若是表姑娘在她们眼前出了事,即使府里主子们都是和善之人,恐怕她们也都得脱层皮吧?
想通这些,慕家的一大群丫鬟婆子不觉间便将慕晓晓和凤止歌围在了中间,同冯伊人及她带来的人瞬间便分作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慕晓晓这会儿脑袋还有些懵,显然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凤止歌眼中却迅速被泪水充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冯伊人,痛心万分的大声质问道:“冯小姐,你我此前从未见过面,更无任何恩怨,为何你要如此害我?”
冯伊人面色大变,有心想要摇头解释,却不仅动弹不得,而且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在旁人眼里倒成了她默认了。
慕晓晓这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她上前一步将凤止歌护在身后,犹如护崽的母鸡般,愤怒地看向冯伊人:“冯小姐,我表妹到底如何惹到你了,居然让你起了如此歹心?”
先前慕晓晓还称其为“冯姐姐”,如今愤怒之下却是直接叫“冯小姐”了。
慕晓晓自幼与父兄习武,本就不似寻常的京中小姐,这时发起怒来,倒也颇具威势。
慕晓晓在京中没有朋友,只除了冯伊人这个别有用心之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愿yì与她笑闹的表妹,冯伊人却起了这等歹毒心思想要害她,叫她如何能不怒?
冯伊人想要把这景况给圆过来,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着急上火时,突然发现身体又能动了,可没等她说出一个字来,又觉膝盖一软,“啪”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那“啪”的声音,是冯伊人的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响。
因是在水潭边,路面是由一颗一颗的小鹅卵石扑就的,如此大力的跪倒在这样的地面上,冯伊人痛得瞬间飙出泪来,嘴里的话当然也就说不出来了。
凤止歌眼中泪痕未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惊住了,好半晌才呐呐道:“冯小姐,就算你知道自己错了,也用不着向我下跪啊,这样我会被吓坏的……”
听了凤止歌这话,冯伊人只觉肺都要气炸了。
明明是她在受痛,凤止歌居然还说自己会被吓坏!
冯伊人恨不得哭给凤止歌看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痛得涕泪横流了。
以前的冯伊人没少在旁人面前哭,不过那时候是梨花带泪惹人怜惜,如今却是泪水与鼻涕齐飞,完全不复从前的美态,让人看了恶心都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什么怜惜之情。
冯伊人带来的两个丫鬟这时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了,忙上前想将冯伊人扶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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