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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公威不屑的目光落在一旁跪立的张南身上,轻蔑地道:“狗奴才,这么快就把将军卖了吗?”张南被他一瞪,吓了一跳,失声道:“军师,我……”张辽冷哼一声,张南醒悟过来,脸一板,叫道:“孟公威,我这是为了留一条命给张将军报讯,才暂时伪装屈从于你,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愿意跟着你了!”张辽哼了一声,不快地道:“张南,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我还以为你投了高览,想不到你只认了一个主薄做主公!”孟公威朗声笑道:“高将军心高气傲,当然不会要这种无胆匪类,背主奴才!也只有我有眼无珠,收了这个笨蛋当手下!”张辽哼道:“你也不错嘛,能想出这个主意来攻宛城,要不是我们防备及时,说不定已经被你夺了城门了!”孟公威叹道:“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看来张了张将军的威名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张辽不屑的看了看孟公威说道:“好了不要再啰嗦了!赶紧投降吧我可能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孟公威仰天笑道:“我的妙计,叫你想不到!你听听,城外是什么声音?”众人侧耳倾听,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再往远处,隐隐还有呐喊声和大军行进的脚步声。城墙上一名伍长大声喊道:“将军,外面有兵马来了,打的是‘黄’字旗号!”张辽脸色一变,喝道:“那是黄忠来了!下令调兵,把城墙给我守住了!”然后一转头看盯在孟公威脸上,缓缓道:“宛城墙厚壕深,纵然是西凉兵马全力攻城,三五个月也打不下来,那时军师你的尸体恐怕都已经腐烂了!”孟公威心道:“小样!等我腐烂?你们都烂了,我这身体还烂不了呢!”脸上却笑道:“张将军怎么知道我关中军打不下城来?你且稍待片刻,便让你大吃一惊!”张辽听得好奇,笑道:“你这小子,说得倒有趣,我就看看你还有什么伎俩!”说话间,跟着孟公威一同来的三千多骑兵已经奔到城外,指着城头的士兵大骂,要他们出城来决一死战。
张辽听到远远传来的骂声,脸色渐渐涨红,怒道:“放下吊桥,我出城去杀光他们!”
乐进劝道:“将军身系重任,当爱惜自身,凡事以丞相的大事为重!”张辽恍然醒悟,便叫士兵们紧闭城门,派出步兵和弓箭手上城守卫,又命人将孟公威带来的百余名骑兵都绑了,拖到一旁。孟公威见自己带来的士兵都被绑了,也不在意,反正那都是随张南投降的冀州骑兵,被俘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跳下马来,任由自己骑的花色骏马被人牵走,站在街上摇头而笑,那满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让张辽更加好奇,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诡计。乐进抚须皱眉,下令将孟公威四周布满重兵,都持着寒光闪闪的长枪指着他,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身边满是锐利的枪林,孟公威却毫不在意,不停地捻着小胡子微笑。不多时,黄忠带大军赶到城外列下阵势,却不攻城,只是派人到城下大声叫骂,另外派了万余骑兵在城前守候,似是要靠骑兵冲进城来。张辽站在街道上,听城头上的兵将说了城外的情况,心中大奇,问道:“那姓孟的小子,你说的妙计,就是这个吗?”孟公威脸上露出微笑,费力地伸手到铠甲里面去掏摸。身边众骑兵都紧紧地盯着他,只待他有什么异动,便一枪刺杀,却见他掏了半天,却拿出一把羽扇来,得意地扇起了凉风。众军一阵惊愕,随即明白,此人已吓得疯了,现在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扇扇子。而此时孟公威心中想的是“当初孔明成天没事救扇我现在也试试看看这个感觉怎么样!”但是他发现周围的人全部是一副傻*的表情看着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二啊。脸一红赶紧把扇子收了起来,心里不断的鄙视着诸葛孔明。
张辽张口结舌,瞪了他半天,正要说话,忽听东面传来一阵喧哗,喊杀声、兵刃相撞声远远传来,不由大惊,喝道:“东边怎么了?快叫人去看!”面色大变,指着孟公威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妙计’?”孟公威仰天大笑,乐进对着张辽说道道:“将军,现在全城兵马大都在西门守卫,东门空虚,若有一支伏兵冲来,只怕东门不保!”张辽惊道:“反贼是从西面来的,怎么会进攻东门?而且我们盘查严密,这几天没见到很多人穿城而过,他们是怎么绕过去的?”乐进一拍脑袋说道:“王华带走的士兵当中肯定知道了咱们宛城的薄弱之处在什么地方,将军东门一旦失手宛城就彻底的完了!”张辽恍然醒悟,忙调兵去增援东门,忽见一匹马从东面飞驰而来,马上骑士打马飞奔,一边大声喊道:“将军,东门被攻破了!”
张辽大惊,喝道:“快让他过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骑兵飞马赶来,众军让开道路,让他奔到张辽马前。
骑兵跳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张绣。马忠已夺了东门!”
张辽变色道:“怎么还有张绣和马忠?”孟公威摇扇大笑道:“早在几日之前,我便已料到今日,因此预先让马忠带着五百将士混进城去,住在张绣家里,只要听到我军起兵,便与张绣家兵潜伏到东门,等我军令。!”张辽骂道:“我不是下令这几日之内不许城外面的人进来吗?你们怎么还放人进来了?”乐进等人不敢去看张辽只能低着头。孟公威心道:“拿了老子伪造的曹*笔书信冒充洛阳来的援军,就是张辽自己在东门守着,也看不出那书信是假的,何况上面还盖着曹*的大印,骗个城门还不跟啃咸菜似的?”表面却高深莫测地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张辽面色一沉,渐渐和缓,微笑道:“东门虽失,贼兵最多也不过三五千人,我宛城三万大军大军,要杀光他们并不很难。敌军剩下的数万大军,现在大半在西门外的城下,又怎么进得了东门?”孟公威摇扇而笑,只道:“天机不可泄漏!”乐进注意地看着他,见他的目光虽是在望着李傕,注意力却不在张辽身上,似乎在用余光看着什么。他目光一扫,突然大吃一惊,失声道:“将军小心!”
张辽正愣神看着孟公威,闻言向前看去,却见那低头跪在地上的骑兵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英武的脸庞,咧嘴一笑,白牙森森,强烈的气势忽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霎时间便由一个普通的骑兵变作了浑身是胆的猛将!张辽大惊,手向佩刀伸去,还未摸到刀柄,那骑兵已猛地跃起,挺枪如风般向前直刺,整个人变得象一只蓄势猛扑的豹子,来势奇快,凶猛无比。
张辽飞速拔刀,佩刀刚拔出一半,枪尖便已凌空刺来。他忙向旁一闪,枪尖刺进了左肩,噗地一声,鲜血飞溅。张辽大叫一声,被他一枪挑下马来,仰天跌倒,摔得一阵发晕。他心知已在生死之际,右手拔出佩刀乱挥,想要挡住即将刺来的夺命一枪。“当”的一声,佩刀被打断了刀刃,断刃飞到一旁,枪尖破风袭来,霎时抵在他的喉咙上。张辽“唔”地一声,面如土色,不敢再动。那骑兵伸手抬起头盔,笑道:“张辽,看你往哪里逃!”
张辽身后骑兵中,有认得那人的,都惊叫道:“高览!”那年轻骑兵仰天而笑,大喝道:“不错,就是你家大爷高览!”张辽面如土色,长叹道:“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手段!”孟公威摇扇而笑,轻松地道:“若论起卑鄙无耻,你做的还少么?何况两军交兵,只求得胜,我们又没有抓了你的亲人来要挟你投降,更没有象曹*一般血腥无比,你还敢说我们卑鄙无耻?”
张辽无言以对打量了四周,回头看着乐进,沉声道:“乐将军你说现在怎么办?”乐进骑马立于街道上,正要说话,忽然浑身一冷,感觉到背后似有猛狮注目。
在他背后不远处,众军中的一名骑兵已抬起了头,那平和的气息霎时变得狂暴万分,双腿一挟马腹,挺枪向前奔驰。他*只是一匹普通的骏马,手中持的也是西凉骑兵惯用的长枪,在他暴烈气势笼罩之下,竟变成一个锐利无比的整体,向前方飞射而去。长枪如游龙般在空中扫过,啪啪两声,砸在前面两个骑兵肩上。那两个骑兵惨叫一声,向两边栽下马去。战马狂奔,如疾风般自两匹无主骏马当中冲过,直直地奔向樊稠。
乐进身后的亲兵大惊,都举起长枪来迎。却觉狂风掠过,众亲兵还未来得及正面对上那人,便都已被枪杆扫到,摔下马去。乐进拔出佩刀,转身面对那人,见寒光迎面而来,大吼一声,挥刀猛劈,刀锋斩在枪尖之上,发出一声大响。乐进一向以勇力自负,虽知不及张辽,在曹*中也是一流人物。这一刀虽是仓促斩下,力量也绝不小,却只将枪尖击落了一半,长枪仍迅猛刺来,一枪戮中了大腿,乐进大叫一声,摔下马去,痛得蜷成一团,无法动弹。
马上骑士持枪顶在他的胁下,抬起头来环顾四周,目光森冷如电,众骑兵一触到这目光,都不禁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虽在万军环伺之中,仍是霸气十足,仿若他才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一般。张辽看了看他说道:“阁下是何许人?那人抬头看了看张辽,张辽顿时感觉自己的脊梁有些发冷。
“张辽张文远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哦!”张辽上下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对面的这位将军笑了起来“好了我不和你扯了我就是赵云!”仿佛一个炸雷让张辽感觉顿时五雷轰顶,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闻名天下的关中军第一大将赵云赵子龙。
赵云没有理睬张辽的吃惊,而是看了看孟公威说道:“军师赶紧行动吧!”孟公威点了点头。张辽怒斥道:“你们还有什么诡计?”孟公威笑了起来说道:“一会你就会明白了!”他话音未落,北方已经响起了喊杀声,远远地向这边传来。张辽皱眉道:“北门怎么会有事?那里住着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啊……难道是”正在这时一个小兵跑了过来说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北门被敌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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