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
疯子刚挣开眼睛就模糊地看见一老头坐在他的床榻边。
“嗯,我这是在哪啊?”疯子苦着脸,只觉得肚子难受的紧,憋了半天,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哈哈,你不认得我了?”那老头竟然调皮的紧,挤眉弄眼的看着疯子。
疯子皱着眉头,一张脸蛋更显苦逼,“哈,哈,哈”疯子似乎知道了他是谁,眉开眼笑了一阵,那老头见疯子认出自己也满意的点点头,捋了捋长长的胡子。
疯子呵呵了两声,“你谁啊?”
“你···咳咳,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昨天你在村道上遇上的一老一少的那···记得没有?”那老人不断提醒疯子,可就是不点破。
疯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疼傻了,到现在他除了肚子和屁股上有一阵一阵莫名的刻骨铭心的痛感之外还真记不真切发生的事,只得使命地挠头,然后嘿嘿笑笑。
那老头看着疯子脸上显出了诧异和惊讶,只是摇头。疯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习惯性的拽了拽被子,俩眼睛盯着他看似乎有那么点儿···
“哈哈,小伙子你不必紧张,你会记起来的!”老头眯着小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一讲,疯子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难道自己真的失忆了。不对啊,笑笑,丁伯伯,爹爹还有小时候所有的场景都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要是失忆了怎么还记得这些?可是看目前这情况自己好像确实失忆了,邪门儿!
疯子这样自顾自想着,后来老头又唠唠叨叨的讲了一大堆,疯子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算了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命中注定嘿嘿。疯子觉得自个里明白了,就觉得好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吃东西了。
“嘿嘿!”疯子朝着老头“妩媚”的笑了笑,老头吓了一跳,停下来看着他。
“我饿了,你看有没有吃的?”
“咳,我还道什么事!那行···”老头的脸突然凝重起来,眉宇间一股傲视天下的气息激荡而出,疯子知道这是修道之人磅礴的气元。
疯子自小机灵,在这时候老头突然外放气场,肯定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要说。
老人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缓缓的说道:“年轻人,你很特殊请你记得这一点,然后我要你暂时装作哑巴!”
“哑巴?”疯子不解自己为什么,“我特殊,就连话都不能说了!”
老人慢慢转过身来,青布衣裳无风自动,花白的胡须在胸前飘然而起,“你醒来之前就是哑的啊,我不想让别人对你起疑,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是一个哑巴?”疯子在心中暗自奇怪,我都做了些什么鸟事!怎么,倒霉事都让我做尽了。
疯子没有答话,老人宛若仙人的风姿着实让人心生钦佩。
老人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脸上的从容、眉宇间透露出的和顺与那双飒爽充满力量的眼睛极不协调,不知道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在他身上。
沉默就算是一个承诺。
老人走后,疯子就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上的花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果真,不多时,一个看样子像是店小二之类的中年人,端着两碗稀粥四个馒头外加一碟咸菜进来。
虽然粗糙点,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吃点流食最好不过了,店小二放下盘子就要出去,疯子突然想问茅坑在哪。
“哎!”
那店小二听到,转过身来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疯子突然想起自己答应那老头要装哑巴的,于是假正经的摇摇头一脸严肃,摆出一副臭爷样,小二最痛恨害怕的就是这类人,见这厮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说不定的变态,不打话转身就跑。
疯子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端起盘子吧嗒吧嗒的吃喝起来,汤汁四溅,米粒乱串,嘴巴鼻子一起吃。
疯子摸了摸肚子,稍稍才有点踏实的感觉。刹那间,疯子非常清晰地觉得自己肚子里一块块馒头糊在慢慢的移动,而肚子里的场景似乎就像自己能亲眼所见一般出现在脑海中。疯子一个机灵,浑身战栗,“什么情况?我怎么会看见自己···”疯子暗自骂道,赶紧晃了晃脑袋,那些场景又消失了。
“我日,老子见鬼了!”疯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脏话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口中不免有点好笑。
吃饱喝足,总觉得整个儿人懒洋洋的,像条虫。
疯子准备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逛逛集市。疯子整了整衣襟,感觉良好。
街上热闹的紧,各种各样的饰品以及各色的小吃,疯子从小在农村长大,还没进过城里,所以很多东西都没见过。疯子像小孩,不,其实就是小孩,左摸摸右抓抓好不欢喜。走到一条街上,前面的人明显多了,有一群群人围在一起,疯子也钻过去看看。只见一沓沓的书籍堆在上面,买书的人一个个看上去并不像读书的样子,有几个还凶神恶煞的,疯子并不识字,看不懂上边写了些什么,觉得无趣就走开了。整条街都是买各式各样的书,一堆一堆的人聚在一起,只有疯子一个,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每到一处都会迎来别人敌视的眼神,疯子不解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疯子突然觉得尿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解了下手,感觉神清气爽。转过身来,看见一算命老头正在看着他,疯子一脸窘迫,朝他点了点头,就准备走掉。
“年轻人且慢!”
一个苍老的声音把疯子叫住,此人就是那算命老头,疯子一阵头疼,心想不就是撒泡尿嘛,你大爷的,真是个喝凉水都塞牙缝时代。
疯子不情愿的走过去,看见那旗杆上写着几个大字:算半生。“坐下吧!”那老头指着他前面的一张板凳对疯子说道。疯子鞠了一躬:“不知算老先生,找晚辈有什么事?”
“哈哈哈,想不到世上后辈还有人知道我算半生的名字!”说着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惊喜。
额,疯子在想这老头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自己不是写在这上面的嘛。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只是唯唯。
那老头也不客气,不经疯子反应,一把抓过疯子的手看了起来。
“掌厚而指短,纹路清晰而繁,都是命啊!”算老头对着疯子说了这么几句话,疯子觉得莫名其妙,这还用你说!更加相信这老头脑子有问题。老头似乎也看出来了,哼的一声不屑一顾,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在你的命理里比别人多了一项能力!”
“多一项,什么意思?”
老头侧过脸去,“这么说吧,你拥有别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疯子听了,哈哈大笑,“多谢算先生抬举!”说完就要走,显然疯子是不怎么相信这老头说的话,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我就在这里,等候公子!”算半生倒是微微一笑,自信得很。
疯子见他那德行,感觉被别人玩弄在手,十分不爽回礼道:“先生放心,但愿不会再劳烦您的!”
算半生呵呵一笑道:“请不要无端的作出承诺!”说着向疯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又拱手道:“公子保重!”
疯子嘿嘿一笑,踏步走开。
回旅店的路上疯子不断在回想刚才和算半生的对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特别是最后那老头意味深长的几句话,让疯子心里发毛。
走到旅馆,远远看见了那店小二,疯子有点累,想上前打点酒喝。刚想招呼,疯子一拍大腿,是了是了“无端的承诺”,我不是要装做哑巴的吗,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疯子一阵头疼,那人定不简单!
找到他!
疯子立马转身跑回去找那算半生,可是哪里还找得到。疯子站在街口,四下找遍了可是连个鸟影都没见着,疯子真想骂娘,不是说好了在这等候的,我日!
远处农家的烟囱开始袅袅升起白烟,一团一团像迷雾一般把小城上空笼罩,还透着淡淡的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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