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月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哎,文公子,你等等我。”急赶过来,忘了打马了。
文范见她虽姬使指气,还不失有趣,于是就在路边等她过来,不敢跑快连累马儿了。
“文公子是哪里人啊?”二人一前一后地在山道走时,罗晓月在后面问。
“我是巴蜀人,现在的家落籍在天水。”文范回头答道:“罗小姐你是哪儿人?”
“你在天水住啊,我是凉州人啊,我爹是凉州的武官罗辅雄。我自幼只爱舞刀弄箭,却没有绣花织布过。嘻嘻,我爹也管不了我。”罗晓月笑着处我介绍:“家传的功夫我学过一点,刀和枪我都会一点,还练过轻功,可都不精,只是我爹帐下的兵士们几个都奈何不得我,今年冬天,我想去中原玩,就自个儿出来了。这两天我看你白马单骑很有风度,就跟了你一程了。只是……开头我还不好意思直接和你搭讪。”她一路走一路叽叽咯咯地说起来。
文范听着听着,觉着她也很有趣,于是笑着接口:“我也是去中原游历的,同路。”
罗晓月高兴了,小声地问:“文公子,那我可以和你一路去吗?”
文范笑嘻嘻地应:“你想跟我一块走我倒是欢迎的,不过,你得听话讲理一点,象你今天这样打马的小性子我可受不了。还有啊,孤男寡女一路的走,你不怕人闲话?”
罗晓月连忙保证:“你只要让我同行,我就都听你的。别人爱怎么说随他说去,我又不在乎。这样行了吧,公子大人。”
文范笑道:“以后别叫我公子,我姓文,你可以叫我文大哥,我应该比你大吧。”
罗晓月嘻嘻笑:“好啊,我一定比你小的,你比我爹帐下的兵还要老相。你就叫我小月好了。我爹说过,其实大小的小字比早晨的晓字更好。文大哥你去中原只是去游历吗?”
文范认真地对罗晓月说:“我还要去一趟襄阳,要找一个余姑娘。”
罗晓月皮皮地一笑:“是去迎新吧。”
文范摇摇头:“不是,我与她不过只碰到了一次,她也是个懂武功的侠女。”
“哟,是侠女姐姐,好啊,我也想见见她。”罗小月拍手道,忽然间又问:“文大哥是不是喜欢她呀?”
文范笑了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我们相逢在夜里,天不亮就走散了,我不认得她的面貌,可认得她的声音。”
罗晓月乐了,“文大哥,你好象对她一往情深呀,虽是只碰到了一次,交情可不浅的样子,你说她也会喜欢你吗?”
文范想了想不禁哧哧地笑了:“我和她是交情过命啊,这会儿大约她在给我烧纸钱。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去见她只是报知她一声,我还活着,只想让她心安一点。”
罗晓月惊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中间一定有着故事,说给我听吧。”
文范开始不大想说,可是这小丫磨人的本事实在太高了,磨不过了,文范说:“我说我说,不过,得先去玩了金鸡岭,到城里客栈再说你听,你说过你要听话的。”
罗晓月才不磨了:“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文范指着路尽头已显出来的金鸡岭:“这不是到了么,我要去看的就是这个。”
罗晓月高兴起来:“我要爬上金鸡背上去骑骑大金鸡。你陪我上好么?”
文范看看天色尚早:“走吧,等下有一段还是要下马走的。你的轻功还过得去吧。”
果然到了那里见到的是陡崖,就是象玉狮子这样的宝马也没耐何的。
罗晓月解下马背的一卷绳索就开始向山上登去。前面的崖前三十多丈还不算太陡,有着突石等立足物,二人都练过轻功,这点坡度还难不倒他们。快步地向上冲去。
文范看出罗晓月还是练过轻功的,脚上劲道还不错,只是内功不行,轻字一术上不能如愿。所以,文范上去如不带烟火气,灭尘不扬,倒是罗晓月脚下风化的石粉纷飞。
上了三十丈后,还有的二十丈就显得很陡了。罗晓月有点用力过猛地脸色泛红,立在一个仅可立足的突出石块上歇着劲儿:“哎看着容易啊,走着就难了。我快上不去了。”
文范就在一块不到拳头大的小突石上一只脚受力站着看她,听了笑着说:“你要是不在乎,我倒是可以抱你上去。”
现罗晓月的脸上变得比刚才更红才接着笑道:“要不,把你的绳了给我,我可以把你拉上去。”罗晓月娇嗔地扫了他一眼,把绳子一头递过去。
文范接过,“我说跳你也要跟着向上跳,不然连我也得给你拉下去的。”
二人一拉一跳,这二十几丈就这么上去了。上顶有好大一块平地。罗晓月兴奋地跳上金鸡石的背上,在那里哇哇叫:“骑金鸡喽,哈哈,文大哥,快上来,这里很好玩呢。”
文范笑了笑:“孩子气,”长身就跳上了鸡背,“喝!景色还不错啊。”看着面前一片开阔,众积雪白头的山头在脚下,鼻端有着淡淡的一股女儿香,文范有点微醺了。
一阵冷风过来,二人打了个冷战,哦,这山顶还是很冷的。初冬的风象刀子一样凛咧啊。二人这就准备下山了。来到崖边,文范正带头要下去,见罗晓月有点畏缩。
罗晓月看着陡直的崖犯愁了:“上来容易下去难,这么高我都有点晕了,咋办啊。”
文范倒没有什么在意,出个了主意说:“怕是不是?那就把绳子系在两个人的腰上,这样我可以拉着你,这就不怕了吧。”罗晓月一想,果然是好办法啊。就照着办了。
两人向下去,罗晓月果然是跌跌撞撞的,老打滑。倒是文范稳稳当当地在后面丈许拎着绳子。很安全地,二人下了十几丈。罗晓月忽然咭咭咭地笑了起来。
“你没事笑什么,走好了,你掉下去,我可拉不住。”文范感到绳上变重了提醒道。
罗晓月指着腰间的绳子笑着说:“哎,你看,我们象不象是让月老的红绳栓住了?”
文范听了心神一分,想笑未笑之际脚底一滑,“哎哟!”要提气竟一时没有提得起,两人齐向下滑去。罗晓月吓得尖叫起来。好在文范手快,一把扳着块只有手掌大的石块。
好容易止住了坠势,文范埋怨道:“哎哟,你不要在这会儿开玩笑啊。真要命。”
二人看着腰间的绳子又笑了起了,不过罗晓月的脸又红了起来。
;
(https://www.biquya.cc/id52700/2822667.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