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朴的可怕的房间,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单人床上,房间中间有一张木桌子,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有一盘馒头,还冒着热气。墙边有一个木头做的武器架,上面放着木刀,木剑,木盾牌,木制的法杖一根,两把硬木制作的匕首,还有一把硬木弓,一壶箭。
随风从躺着的床上爬起来,心里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怪不得敢叫第二世界,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的感觉与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具身体仍然是他几十年熟悉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和差异,甚至他左手上的伤疤也是如此的真实。他摸摸自己的手臂,再摸摸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在另外的一个空间重生了一个自己一样,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吗?因为太过真实,竟让他在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忍不住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嘶,真疼。他走过去,看着冒着热气的馒头,一股馒头特有的香味钻入鼻孔。随风用手碰了碰馒头,用手撕下来一点,放入嘴中咀嚼。
虽然生活在2399年,但是因为贫穷的关系,自己倒是经常吃到这种最简单的食物,咀嚼的时间长了,嘴中传来面粉的甜味。
确实跟现实中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因为现实中的身体正在养生舱中沉睡者,所以对如此真实的现象老是抱着虚幻的感觉,一时半会肯定接收不了。随风想到这里,摇摇头。拿起一个馒头用手慢慢的撕着吃,一边走过去打开门,打量映入眼帘的这个第二世界。
这是一座古朴颇具气势的村庄,村中间高高竖着一面写着“该隐”两个字的旗帜随风飘扬,估计是这个村子的名字了,四面环山,树木林立,微风一吹,林涛连连,阴风阵阵。
然而,村子虽然小,却也五脏俱全。随风在村子里随便的走了走,铁匠铺,裁缝店,药铺,客栈,茶楼等等,不一而足一应具全。
村子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玩家大家互不相闻,各自奔忙。这热闹的场景应该是现实世界中的市中心也不过如此了吧。大道上,各种各样的人三五成群,或拿着木制的刀剑,或背着盾牌,或拿着法杖,弓箭等等,有人兴致勃勃的出发,有人神情疲倦,衣着狼狈的归来。路边的各种店铺,也是高朋满座,例如茶楼大多数都是年数比较大的人,神情淡然,喝着壶中茶水,三五好友聊天,打牌下棋,等等。其他的店铺也是人来人往,或买或卖,或当学徒学一份手艺,自己在店铺的小隔间里打铁,烹饪,煮茶,配药。。。。。。
看着这热闹喧嚣的世俗之气迎面扑来,随风却觉得自己总是与之格格不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一切,觉悟高一点的人,早就一脸超然的样子来劝解一番了,这就是生活,你深处其中,你无法自拔。
随风一脸呆滞的样子在村子里晃了一圈,虽然身边喧嚣热闹如菜市场,自己却总是觉得不是其中的一员。最后他决定出村子去看一看,回到自己四壁空空的小屋,拿上了那把硬木弓,以及那一壶箭。背着那把粗糙的硬木弓,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从北门走出了村子。四面入眼都是茂密的树林,条条道路在树林之中穿行。再远一点是高大的山脉。走进树林里面很阴暗,高大而又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天空,星星点点疏离的阳光从缝隙之中撒落下来,树下是茂密的灌木。随风刚在树林里沿着道路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是觉得树林越来越阴密高大,光线也越来越阴暗。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只灰毛的兔子在觅食,两只大耳朵警觉的四面探听,一双前爪忙不迭的把绿色的数叶往嘴里送,两只红红的眼睛时不时的停下来四处张望。“好!既然看到了,就先拿你开刀。”随风蹲下来影藏起自己的身体,蹑手蹑脚的向那只兔子靠近。
正当他蹲在一颗大树的背后,扣上木箭,拉起弓弦,瞄准,准备一箭射出的时候。“吼”一声巨响响起,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侧方扑出,两只巨大锋利毛茸茸的前爪,把那只小兔子按倒在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小兔子的脖子上。这真实的感觉让躲在树后的随风只觉得偏体生寒。“这......这是什么?”看这样子体型雄伟,流线型的身体具有力量感,那随便的一扑,带起一阵阴风,吹的随风浑身发寒,并且吊睛白额,身附条纹,头顶一个王字,那一下子刺入兔子的身体,几乎将那只兔子开膛破肚的锋利的前爪,从利牙之中滴落的点点鲜红色的血。难道是在2084年已经正式宣布灭绝了的物种---老虎!
那只老虎叼起自己捕获的猎物,临走前不知是是有意还是无意,往随风蹲着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密林之中。山中之王睥睨之间的气势,把随风吓得魂不附体。他觉得那只老虎肯定看到自己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吃他呢......
想起出村子时碰到的那个年老的老村长对自己的忠告。村子附近的大山里有一只大虫四处伤人,捕食家畜,不要太过深入林子,免得遇到危险。自己当初也只是当闲话听听没往心里去,这一不打紧,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吓傻了的随风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跟打鼓一样。
他赶紧拔腿就往村子的方向跑。
随风在精神病院待了5年的时间,这五年的时间里,就像是一段空白漫长而枯燥的一段幻灯片,精神上肉体上的折磨带来的是他心理上的成熟与孤僻,慢慢的成为了一个极度的活在自我的世界里的人。一切唯心,一切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很少有事情能让自己的心情波动了,经常整天整天的头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心里头脑中什么也不想,一片空白。到后来,他觉得任何人任何事,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漂浮在头顶上的空中,冷冷的俯视这大地上一切的嬉笑怒骂。
三三两两的玩家正往村外得树林里走去。路人甲看着随风得背影对路人乙道:“看那哥们是不是被鬼追了,跑得像只兔子似的。”“谁知道呢,可能真的见到鬼了,快走吧,管那么多闲时干嘛”。路人乙颇多的不耐烦,脸上跃跃欲试,对这个刚进入的世界充满了探索的样子。路人甲耸耸肩膀跟上脚步。
随风狂奔进村子里,刚进村口,不想速度太快撞到了一个人。随风定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刚出村子的时候给自己忠告的老村长。连忙上去扶起人家,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小伙子,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了,那么慌张?”老村长一双长满皱纹的眼睛看着随风,那里面好像蕴藏了无数的人间岁月风风雨雨,充满了安详成熟的智慧。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随风慌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答道“老虎”。
“哦--你是碰到它了。”村长上下打量了随风一眼,道“没受伤就好,小伙子---跟我来吧”。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奇怪,别人让你跟着走,你一声不吭就跟着走了,其实很多时候做事情是没有那么多的理由的,就像这个时候的随风一样,他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心里愿意,然后就那样跟着老村长走了。
跟着拄着拐杖的老村长走到他的家里。老村长在一把椅子里坐定了之后,招呼随风“小伙子,那边有椅子,坐下吧”。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随风坐下之后说道:“我们这个村子一直是个安静祥和的村子,长久以来与世无争,村里人过着平静的生活。大概八年前,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迁来了一公一母两只老虎,祸害乡里,偷吃牲畜,四处伤人。当时村子里有一个最勇敢的猎人,叫野子路。一直想为民除害但是没有成功。那一年冬天天下大雪,那两只牲畜也是找不到吃的饿急了,终于被子路在山上设下的陷阱困住了母的那只,母老虎被困在陷阱里,日夜嚎叫,子路又以那只母虎为诱饵,冒着大雪在山上等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等到那只公虎也出现了。哪知道,一番恶战下来,子路受了重伤。母虎被杀死了,公的那只却只是前脚受了伤,被它跑掉了。”听到老村长说到这里,随风回想起来,看到的那只老虎前脚走起路来有点一跛一跛的,好像不太利索的样子,原来还有这样的一番缘故在此。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老村长好像说累了,闭上了眼睛。”子路受伤太重回来没几天就死了,那只老虎也消息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它又回来了,它是要报复我们村子啊”。突然有两滴浑浊的老泪从老村长的眼里流出。“村长,你---”。“野子路,就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随风听到这里默然无语。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老人淡淡的悲伤在寂静的空气里漫延。好久之后,“小伙子,让你见笑了,来,你去把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拖出来打开”。随风依言走过去,费力的从床下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箱子,边边角角都有些腐朽了。费力的几乎是撬开,看到一把黑糊糊的弓躺在灰尘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个村子世代住在这里狩猎为生,这是家里世代相传的一把弓,为了生存,我家的祖先用它杀戮了无数的生命,也许是报应吧,也一个个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都是意外横死,野子路曾经用过的这把弓。我老了,膝下也无子孙,也拉不动弓弦了,放在那里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了徒增伤感,就送给你吧。”
随风拿起那把弓,抹去灰尘粗略的看了看,弓身长约一米多,用黑黝黝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入手颇为沉重。经过了经久的岁月,被太多的手抚摸过。一抚去灰尘,露出黑幽幽的光泽来,弓弦也是用不知名的野兽的筋制成,紧绷。随风想拉一拉弓弦,却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脸憋的通红,也没拉动弓弦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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