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刚才交给小伙子的银牌,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也非能够代表他太子身份的信物,只不过是一块东宫人手一块,用来进出东宫所用的腰牌。
虽说这块腰牌根本说明不了李承乾的真正身份,可在一般寻常百姓看来,能够持有东宫腰牌得人,那也是绝对不能轻易得罪的。因此,当窦义认出腰牌的来历后,便急忙命人将李承乾等人请到了后堂。
一位持有东宫腰牌的人要见自己,窦义理所当然的会把这件事情与太子相联系。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登门来找他。
所以,当他看到端坐在后堂上手位,品着茶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时,连忙三步变做两步,跪倒在李承乾的面前恭声道:“草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亲临,怠慢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李承乾这次来找窦义,实在是有事相求,又岂能人家面前摆什么太子架子。逐急忙起身扶起窦义,满面春风和蔼可亲的说道:“唉,窦老板快快请起,说起来我这可是不请自来,唐突之处万望窦老板海涵啊。”
被李承乾扶起后,窦义招呼着太子及常胜等人各自落座后,一脸惊恐中夹杂着兴奋的对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见外了,太子殿下能够亲临寒舍,这对我窦家那是何等的荣耀,我窦义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李承乾听了窦义的话后,不自觉的笑了笑了。说起来这次贸然来见窦义,还是李承乾穿越来到大唐这些年来,第一次与大唐的富商接触,这种热情着实让李承乾感到有些吃不消。为了避免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再继续下去,李承乾决定直奔主题,开诚布公的说道:“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我这次不请自来,是想和窦老板你谈一笔大买卖,只是不知道窦老板愿不愿意和我合作啊。”
“哎呀,太子殿下看您说的,殿下要是有什么周转不开的地方,只管派个人来取便是,这平常的草民想要孝敬孝敬殿下,还愁找不到门路呢。”对于李承乾说想要和他做些生意,窦义错误的以为太子可能最近手头不宽裕,跑到他这来来打秋风,顺便寻一个可以长期赚钱的门路,
“窦老板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这次是代表着朝廷来的,听人说窦老板名下的福源盛,乃是长安城内排的上名号的大米行,我哪日前又被父皇委以总管京师与边关钱粮调度的重任,我就想若是能和窦老板这样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号的大粮商合作,于你于我都会有好处的,只是不知道窦老板有没有这个兴趣。”对于窦义把自己想成一个贪财的人,李承乾倒是没有生气,毕竟李承乾口中的这个合作,其实还是求人家的更多。
听李承乾的话,窦义显得有些尴尬。好在李承乾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微笑,并没有显示出因为窦义刚才的话而不快,多少让窦老板不至于太紧张。而且,李承乾都已经亲口说出,这次是代表朝廷来和自己谈生意,窦义也就不得不相信太子这次来,是真的想要和他做买卖的。只不过他实在想不通,以户部所掌管的天下钱粮之巨,自己一届小小布衣又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呢?
“草民的福源盛能入殿下的法眼,那是草民祖上几世才修来的福分,草民又岂会不愿意,只是不知殿下口中的这个买卖,是怎么个做法呢?”既然这个话题谈到了生意上来,窦义的态度也开始认真起来。所谓亲兄弟明算账,生意就是生意,哪怕这笔生意的对象是太子殿下,是当今的大唐帝国,那也要有利可图方才能称之为生意。
“窦老板想必早就知道,这连日的大雨把永通渠冲毁,致使漕运受阻,加之潼关管道狭窄,使得往来于南北间的货物受阻,现在就连朝廷要运往边关的粮草,也都全部滞留在长安运不出去,而边关那边又天天有文书送来催促,弄的我是焦头烂额不胜其烦。”得到窦义明确的答复后,李承乾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把话题引到漕运受阻的事情上。
“太子殿下说的是啊,这连日来的大雨,使得长安城内不少米行的粮仓,都不同程度受了灾,就连草民的福源盛眼下也是遭了灾,这也是长安城内粮价飞涨的主要原因,原本草民打算派人去各地分店往长安调粮,可谁成想这永通渠又裂了一道大口子。”窦义见李承乾把话题引导了漕运上来,不自觉的也开始向太子诉起苦来。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窦老板你了嘛。”对于李承乾来说,这窦义刚才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不重要。
窦义早就猜到李承乾来找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粮食来的,所以刚才他才会或明或暗的,把自己的粮仓也遭了灾,使得自己眼下也没粮可卖告诉太子。好在从李承乾的话里来听,似乎对方也并不特别在意自己在长安城里有多少粮。
见火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李承乾觉得也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逐对窦义说道:“这边镇的军粮,因为漕运受阻,再加上当地粮商那里尚可征集一些,倒也能再勉强维持几日,可是这长安城里,如果连窦老板这样的大粮商都难免受灾的话,恐怕老百姓就没有什么地方能买到粮啦。”
话说到这里,李承乾装做犯愁的模样,抬手轻揉着额头的时候,偷偷看了窦义一眼,见他心里打鼓,却又不得要领的模样,接着说道:“我既然肩负着总管京师与边关钱粮调度的重任,自然是不能坐视这长安城里粮价高涨,眼睁睁的看着长安城里饿殍遍野,北方边镇虽然重要尚且还能维持两三日,所以,为了稳定长安粮价,我叫常胜从太仓中秘密取出五十万石粮食投入市场...。”
“殿下……。”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常胜,竟然在他人面前,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私挪太仓存粮,吓的他连忙站起身来。
常胜会有这样的反应,早在李承乾的预料之内,冲着常胜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后,接着转过头来,对同样是惊恐万分的窦义说道:“我也不怕实话和窦老板你说,其实这些粮都是父皇这几年竟然省吃俭用的积攒下来,或备将来一日反攻颉利时所用,或备如今日不时之需的,不过为了长安城的百姓,我也不得不冒险为之。”
“哎!”话说到这里,李承乾先是长叹了一口,才接着说道:“眼下这长安城里的粮价算是稳定有望,可是我这个总管钱粮调运的太子,也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边关的守军饿肚子,虽说我已给常胜将军下了死命令,七日内必须恢复漕运否则提头来见,可这粮草的缺口毕竟还是很大,我又长安城里的这些个大粮商们并不熟悉,所以我就想到了窦老板你,万望窦老板您能看在令郎与小妹见的交情,帮我和其他粮商说说话,看看能不能给我筹上些粮食,少了我不嫌弃,多了我也不嫌多,虽说我给不了高价,可经此一事咱们便算是有了交情,日后见面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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