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诧异的看向吴老九,他的脸上也有着一抹惊疑。正在此时,黑暗中再次传来一声**,这一次就仿佛近在耳边,吓的我脖子一缩,连忙回头看去,然而身后空空如也,只是一片虚空。
**声来的很突然,我有些惊魂未定,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东西似的,忙用狼眼照了照,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作罢。
我有些悻悻的转回身来,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灯光扫过黑暗,一抹诡异的亮光一闪而过,看的我浑身一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狼眼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老灰反应很快,就在我手电落地的一瞬间,他手里的狼眼猛的朝黑暗中打过去,一刹那我看见一双雪亮的眼珠子,一闪而没,消失在黑暗。
虽然只有一刹那的功夫,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出来,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透着诡异,呈琥珀色,闪着一抹妖异的冷光,就宛如蛇眼一般。却有很奇怪,那双眼睛的形状分明是人眼形状。
老灰双脚一登,身体猛的就平移出去,直奔黑暗中,这身手没有绝对可以和中南海保镖有一拼。此刻,我已经顾不得惊叹老灰的身手,连忙捡起手电追了上去。
可追出几步,又觉着不妥,黑子和阿纹的情况还不慎明了,我这样追过去,万一吴老九起了什么歹念,这两人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这里,我连忙刹住脚步,吴老九快速从我身边冲过去,一点都不带含糊的。我叹了口气,暗自庆幸我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我和吴老九都追老灰而去,那么阿纹和黑子就真没人管了,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这漆黑的山洞,恐怕会有危险。
我将背包拿下来,伸手去将黑子的脸搬过来,虽然心里有准备,还被那种惨白且狰狞的脸吓的够呛。我摸了摸黑子的脖子,发现还有点温度,我学着吴老九那样,将手指搭在黑子手腕上,探了探脉搏,发现很微弱。
一时间我有些手足无措,看电视里面,受伤的人需要喝水,只好从包里掏出水来,给黑子灌了点,好在他没有牙关紧咬,勉强灌了些进去。
做完这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黑子,心里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水自己喝了一口。可水刚进嘴里,就感觉一股奇怪的味道涌上来,哇一口喷了出去。这他妈的不是水,是黑子配置的雄黄酒,可能是雄黄加的太多的缘故,那种味道特别刺激,顿时感觉浑身冒汗,整个仿佛被蒸的快熟的大闸蟹一般。
赶紧从包里找出水来不停的漱口,这才感觉好点。当我再次回头,顿时吃了一惊,黑子脸色的惨白正在缓慢的褪去,被一种淡淡的红色取代,就仿佛喝酒上脸了似得。
想起配置这种酒的初衷,心里一阵暗喜,看来有戏,忙将黑子的嘴掰开,将半瓶雄黄酒全部给他灌进去,也许是我灌的太猛,那家伙突然一下坐起来,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子做起来之后,弯腰不停的咳嗽,我忙过去给他在背后拍一拍,帮忙顺顺。然而,一点效果没有,这家伙越咳越厉害,看我的有些吃惊,这样咳下去,还不得把心脏给咳出来。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黑子忽然喷出一口黑色脓液,看上去别提有多恶心,可这还不算,又连住吐出几口黑色脓液,之后脸色慢慢转好,不再咳嗽。
我赶紧将水拿过来给他漱口,黑子接过水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喝什么东西,太难喝了,胃都快废了…”
听着黑子骂我,这一刻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这狗日还能骂人,说明他没什么事了,激动的一把抱住他,这一刻什么东西都抛在脑后。
就在我高兴的忘乎所以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一转身,就看到阿纹苍白的脸,身体摇摇晃晃,看上去很虚弱,我忙站起来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阿纹抽了抽嘴角说:“你觉得我这是没事的样子么?”
我仔细打量,发现阿纹额角有一抹血迹,有些干了,赶紧拨开他的秀发,这才发现,她额头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整个后脑勺的发丝都粘在一起,伤势很严重。
我扶着阿纹坐下,从包里拿出药品,给她处理伤口,这种失血过都的虚弱,需要慢慢补回来,想到这里,我用从包里拿出一些补血的食物给她吃下去。幸好这些都备着。
看到他们两个都没事,心里总算是轻松许多。哪怕遇上再大的危险,只要朋友们都没事,这一切比什么都重要,这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心想要是能从这里出去,再也不去找什么秘密了,能活着和亲人、朋友在一起,那才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这样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纹白了我一眼道:“用不着这么幸灾乐祸吧?”
我咧咧嘴笑着说:“你们两没事,感觉真好!”黑子和阿纹也笑了,这一刻气氛非常温馨。
阿纹笑过之后,脸上涌起一层担忧,我知道她是在担心胖子,想起胖子,我们脸上都涌现出一抹忧虑。胖子忽然离奇的失踪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我一下想起老灰他们追的那琥珀色眼睛的怪物,暗想该不会胖子吧?
看阿纹脸色不太好,我没敢说出来。这时,阿纹忽然皱着眉头问我们道:“这地上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不解,看了看地面除了黑子刚吐出来的黑色脓液之外,并无其他,难道阿纹指的是那玩意,想想都恶心,谁还去研究它呀。
就在我还没有回答,阿纹忽然站起来,身体有些虚弱,还一阵摇晃,然而她却不顾这些,一把拉住我给黑子往后猛退。这时,我才发现,那堆恶心的呕吐物种,有一道白色的如同丝线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仿佛蛇一样在地上游动,如果不是我们退的快,可能已经钻到我衣服里了。
我吃惊的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我想起小时候见过的一种东西,我们当地叫铁线虫,就和丝线一样细,却有半米长,下雨的时候出现在水里,平时和蚯蚓一样钻在土中。小时候听大人,这种虫子很可怕,被它缠上,就是牛都能被勒死。
可眼前这东西,和我小时候看到的那种铁线虫不同,铁线虫是黑色的,而眼前这虫子却是白色。我想到这东西是从黑子胃里吐出来的,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心说,这他妈的以后别想吃粉丝和米线之类的东西。
黑子看到这一幕,转过身有吐了几口,骂道:“狗日的,看我不弄死你。”说着从包里掏出工兵铲,就要上前,我一把拉住他,道:“先别冲动,看看再说。”
没想到这虫子还挺狡猾,仿佛感觉到了事态不对,身子一缩,一下变短了,越变越短,越短就越粗,一会功夫,竟然有小拇指那么粗,看上去就和之前在水晶棺那里看到的小蛇差不多。
我心里再次一阵恶心,这竟然是那种怪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黑子肚子里去了,这他妈的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跟孙猴子的棒子差不多。
我还正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忽然一团火光飘过来,一下落在小白蛇身上,篷的一下燃气一团火焰。小蛇被烧着了,在里面不断翻滚,但是,它那么小的身体,很快就被炼化。
然而,就在即将烧成灰烬的瞬间,发生诡异的一幕,那小蛇忽然长大嘴巴,露出一张人一样妖异的脸,而在那张脸上出现一个似哭似笑的狞笑表情。
看的我浑身一紧,背心发寒。不过,那一瞬间太短暂了,一闪即逝,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幻觉。
吴老九和老灰从黑暗中走出来,老灰手里还拿着打火机,看来刚才那个酒瓶是他扔的,怪不得那么有准头。
吴老九看见黑子两人没事,也并未吃惊,只是问我怎么做的,我叙述了一下经过,说起来还真是巧合,黑子配置的东西给却没能给胖子喝,反而成了他自己的救命酒。
从吴老九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些他都料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知道内情。
没等我发问,吴老九抢先说道:“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石厅,而且,是一个封闭的石厅,我们可能要原路返回……”
吴老九的话音未落,脚下忽然一阵摇晃,仿佛发生地震似的,尘土飞扬。
震动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黑子第一个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发生地震了?”
他的话刚问完,老灰怪叫一声:“完了,进口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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