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被不知道的东西拽住脚,我浑身一哆嗦,张嘴就想尖叫,可是嘴里塞着氧气,没发喊出来,憋的血液冲脑,有些头晕眼花。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拽着我的脚用力往下拉。我想到李老伯说过关于河漂子事,说是潜水的人,如果不幸被河漂子选中成为替身,那么就会被拽住脚一直往下扯,最后便溺死在水里。
我心说,你爷爷的,我这不是正在帮你么,怎么还要纠缠我,该不会是故意骗我到这里给你当替身吧?
但是有觉得不对,如果河漂子真要搞我,在龙王洞里就把我搞死了,哪里还能容我跑到这里来,我跟她无冤无仇的。转念一想,难不成这下面还有其他河漂子,他娘的我就这么吃香,谁都想选我当替身。
我双手紧紧的扣这石头,身体勉强保持住没有被拽下去,感觉抓在我脚上的手特别阴寒,弄的我整条腿都在冒寒气,下半身机会没有了知觉。
我想用另一只脚蹬掉那只手,却发现这条腿在抽筋,哎妈呀,这抽的真不时候,这下我真没辙了。
黑子看我半会没动静,绳索也拉不动,不知道咋回事,就用狼眼照过来,突然一道光洒到我脸上,弄的睁不开眼睛。
我用下巴示意黑子看我的脚下,不愧是多年的老友,当下会意,便将灯光朝旁边移了一点,只看了一眼,他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好像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心猛的揪了起来,不知道黑子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我双手扣着石头,头有转不过去,无法看到脚下的事物,从黑子的表情可以看出,定然是非常恐怖的东西,我心里别提有多害怕。
我正在想怎么办时,就见黑子从腰上取出射击弩来对着我,我一看不好,黑子该不会是要杀死我吧,可是,嘴里塞着氧气无法说话,就算没塞,在水里也不能讲话,我急的快要哭出来,就见一道流光擦着的鬓角穿过去,差点没把耳朵射下来。
我心说,你他娘的也太托大了,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计较这事。估计是被黑子射中了,感觉抓在脚上的手一松,我用力挣脱,连忙朝前游,黑子也用力拉绳子,两下把我拽了回来。
第一反应,就是转过头去看是什么东西拽我,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缩到漩涡下,那身影像是一个成年人。
来不及看清楚,那黑影就没进漩涡中,我不敢追过去看个究竟,生怕黑影再回来,就打手势,快速游回去。
一出水面,我大口呼气,这种感觉太好了。阿纹看我和黑子回来了,高兴的跑过来问我们找到什么。
我喘了口气,脱了潜水衣,将皮包给阿纹,她打开后,只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是被人翻过似的。
重要的东西都不见了,从皮包里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只有一些化妆品和几支笔,还有一些纸巾和好几张折扣卡。
阿纹拿着一瓶护肤霜,眼神发直,我问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也不理我,过了好一会,她眼睛一亮,将护肤霜的瓶盖拧开。
我心说,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这个时候想要护肤?却见阿纹,两根手指伸进瓶子里一通搅动,而后,抽出来指间夹着一枚青铜币。
我和黑子睁大眼睛也没看明白,怎么护肤霜里还带这东西,但是我两大老爷们也没怎么用过护肤品。
青铜币比硬币大一些,大概就是民国的袁大头那么大,上面雕刻着一圈火焰状的波纹,中间是一个古怪的人脸,两条倒竖的八字眉,在眉毛中间有一个独眼,没有鼻子,下面是裂开的嘴,嘴巴是那种四方形的虎口,龇出两颗獠牙。
青铜币雕刻的古里古怪的,看起来像是古物,我对这考古这方面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青铜币是什么年代,更加不懂刻的是什么东西。
阿纹看到青铜币,脸上表情怪怪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我一愣,心想,难道这是她姐姐的东西?
拍了拍阿纹的肩膀问道:“阿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阿纹擦了擦眼角的泪说:“这包正是我姐姐的,看来她真的遭遇不测了。”说的好不凄凉,听我的心里一沉。
我有些诧异:“你怎么那么肯定,这里面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说不定是其他的人的包。”
阿纹摇摇头说:“不会的,这种护肤霜国内没有,是美国产的,姐姐最喜欢的品牌,半年前她来学校看我时,还给我带了一瓶,和这瓶一模一样,这枚铜币也是我祖传之物,是祖父送给姐姐的。”
我拿过阿纹手里的铜币仔细观察,看起来有些像太阳公公,我将铜币反过来看背面,背面刻这三道重叠的闪电纹。
老灰看到背面的闪电纹,顿时瞪大眼睛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去,双眼专注的盯着上面花纹,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心想,这老头该不会还懂得文物吧,看的这么专注,好像是专家似得,难不成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连忙凑过去,想问老灰看出什么来,老灰见我过来,咧嘴一笑,将铜币换给了我,像是刚才那一幕没发生似得。
我刚要问他看出什么来了,老头却转身背对着我独自抽烟去了,我只好欲言又止,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好逼问,只能将铜币还给阿纹。
阿纹接过铜币,依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低声哭泣,小脸都哭花了,看起来好可怜,我也不太会安慰人,就没有开口。
我和黑子商量,现在要如何确认河漂子就是阿纹的姐姐?黑子说:“你可以把你看到河漂子的容貌跟阿纹说。”
我说:“关键是我没有看清河漂子的容貌,那时候我吓的浑身瘫软,眼睛都不敢睁,只记得那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根本没看清楚长相。哦对,我想起我踩的那只右手,好像是无名指断了一截指骨。”
阿纹听到我说的话,顿时瞪大眼睛跑过来,一把抓住我手,可能是太激动了,手指甲都扣进肉里,疼的我直咧嘴。她问我:“你刚才是说无名指断了一截指骨是吗?”
阿纹瞪着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一个小女孩这副表情,让我联想到看过的日本恐怖片里的贞子,愣是半响没敢吱声,直到阿纹再次问我,这才连忙回答:“是的!”
“你在哪里看到,我姐姐的右手无名指就断了一截,是在伊拉克战场上被弹片削掉的。”阿纹很激动,脸憋的通红。
我只好将河漂子的经过说给阿纹听,但是没有提到龙王洞的事,只是说她姐托梦给我让我来找洛神眼的。
阿纹听过之后,哭的更伤心,刚才只是怀疑她姐姐可能出事,现在已经确定死去,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能不悲伤么。
黑子要我去劝劝,我说算了吧,这时候哭出来也好,发泄完心里的悲伤总比憋在心里好些。其实,主要我不会安慰人,我本就是个悲催的小孩。不过,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阿纹的肩膀。
阿纹一下子靠在我身上,低声说:“我爸爸去世的早,小时候就妈妈照顾我姐妹两,姐姐从小很坚强,背负了家里很多东西,她一直很努力,为了家里能过上好日子,姐姐一直如同男孩子那样拼命。记得又一次,妈妈给我买了个玩具,隔壁家的无赖大叔带着他儿子遛弯,看到之后,愣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给他儿子玩,我当时很委屈,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玩具,我好伤心,姐姐看到后,拿起板砖拍在大叔的头上,把玩具给我抢了回来,那时候姐姐也不过十三岁,后来他被大叔打的浑身是伤,但是姐姐一点都没哭。”
我默默的听着,觉得她姐姐真的很坚强。黑子推了我一下问:“那我们接下里怎么打算?”
我说:“还能怎么打算,打道回府呗,既然已经查出河漂子就是阿纹的姐姐,接下来就是交给警察吧,我们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
黑子忽然很神秘的靠过来小声说:“既然知道这洛神眼下有个东汉大墓,你他娘的难道就不心动么,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我说:“怪不得你狗日的来还带着工兵铲,是不是你老爹老早就告诉你,洛神眼下有古墓,老实交代。”
黑子讪笑道:“我老爹也只是猜测,不要忘记了他可是跟随你祖父学过阴阳术的,对山势风水的研究,比你还强列。”
这一点我不否认,李老伯在阴阳术方面的造诣,肯定比我这半吊子强了不知多少陪,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一个蘑菇党,被卷进龙王洞非我所愿,我非常无辜啊。
哭了好久,阿纹可能哭累了,擦了擦眼泪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们两个,人家那么伤心,也不知道安慰一下,作为朋友,你们必须帮我找到那四个蘑菇党,我要亲自为姐姐报仇。”
我说:“大姐,别开玩笑了,破案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干的。不要忘记,他们可能都是军人,就我们几个,不够给人练手的,还是报警吧!”
阿纹说:“你傻呀,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你跑去跟警察说,我姐托梦让你来这里找她的包,你认为警察会信么?而且,我姐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阿纹这么一说,我心里隐隐一动,这一刻我同情心泛滥,总觉的阿纹很可怜,想帮她。当然,年轻人谁没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不过,这并不是能让我成为蘑菇党的理由,直到老灰告诉我有关龙符的事情,才让我决定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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