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就见白纸扇的一面突然出现了一幅仙女图,但与之相对了,那面墙壁上原有的仙女壁画却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胖和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哇!好厉害!”后夏激动的大力鼓掌:“公子居然能把墙上的画转到扇子上,太厉害了。”
左小右含笑摇头:“这算什么,还有一面呢!”
话音方落,扇子对着另一面墙上的地狱图一扇,就见墙壁上的地狱图也消失不见了,再看扇子背面,墙壁上的图已经完全转到了扇子的另一面上。
“哇!不会是真的吧?”后夏激动地拍着巴掌,然后不敢相信的跑到两面墙摸了摸:“真的,墙上的画真的不见了!”赶紧跑回来:“公子,你太厉害了,这戏法是怎么变得?能教教我吗?”
“戏法就是不让人知道才让人惊喜,知道就不好玩了。”左小右合上扇子,敲了下后夏的头,笑骂道。
后夏摸着脑门,嘿嘿笑着:“公子说的是,我要是知道怎么变,一定就觉得不好玩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左小右扭头看着朱孝廉:“朱兄,我这戏法变的如何?”
“精彩。”朱孝廉双手大拇指:“没想到左兄还有这种本事,莫非左兄游学天下,没有盘缠时,也会在街边变戏法赚取路费?”
左小右哈哈大笑:“知我者,朱兄也!不错,天下之大,又岂是三年五年能走的完,学的完的,半路没有盘缠,自是要想些办法筹钱。”
“左兄真是洒脱之人。”朱孝廉赞叹道:“大有魏晋之风啊!”
“朱兄过誉了。”左小右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神色凝重的胖和尚,微笑道:“大师,不知在下这戏法变得如何?”
胖和尚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重新现出笑容,呵呵笑道:“很厉害,施主真是非常之人。”
“大师过誉了。”左小右打开折扇扇了扇,问道:“大师。你在这寺庙多少年了?为何庙内只有大师一人?”
“很多年了。”胖和尚感慨道:“这庙建在荒山野岭,以往世道静宁,倒也有很多香客前来,只是这些年兵荒马乱,天下不宁。百姓食不果腹,便没有人再来,别的僧人坚守不住,便只能离开寺庙,去了他处,只有我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左小右点了点头,道:“如今兵荒马乱,佛祖慈悲为怀,为何不降下救世主,拯救世人呢?”
胖和尚叹了口气:“佛祖虽说慈悲为怀。但天地大乱,自有妖魔为祸,佛祖亦有磨难,又哪有精力拯救世人呢!”
“哦?”左小右看着他:“这么说,满天神佛遇到麻烦了?”
“世间虽有神佛享世人尊崇,但神佛亦肩负起抵抗域外天魔的使命。”胖和尚说道:“如今域外天魔正在进攻三十三天,满天神佛都在三十三天和域外天魔交战,一时无暇顾及人间。只等将域外天魔击退,神佛自会重整乾坤,拯救世人。”
“原来如此。”左小右点了点头。道:“那大师,既然如今神佛无法拯救世人,世人若是不敬神佛,应当否?”
“……”胖和尚沉默片刻。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左小右淡淡一笑,和朱孝廉、后夏很随意的聊着天,不久后,两人吃饱喝足。左小右起身道:“朱兄,你要进京赶考,路途遥远,非两三月之功不可,既如此,我便护送你们前往京城,沿途教朱兄拳脚如何?”
“好啊!”朱孝廉还没开口,后夏就高兴地道:“太好了,有左公子在,我和公子就不用担心半路遇到……”瞥了凶恶汉子一眼:“贼子了。”
“哼!”凶恶汉子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寺庙,他的刀被夺,以后要抢劫就难了,为了避免以后再遇到强手,他觉得自己该改行了。
凶恶汉子离开后,左小右对两人道:“朱兄,后夏,我们也走吧!”
“好。”朱孝廉和后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赶路。
“等等。”胖和尚叫住了左小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师想说什么?”左小右走到胖和尚面前问道。
胖和尚看了朱孝廉和后夏一眼,朱孝廉道:“左兄,我们去外面等你。”
“朱兄且去,我很快就到。”左小右抱拳。
朱孝廉和后夏出去后,左小右道:“大师可以说了吧!”
“施主,明人不说暗话。”胖和尚道:“那地狱图上的地狱之主乃是贫僧旧识,可否将她放出来?”
“能制造如此幻境,这地狱之主修为很高,和尚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左小右问道。
“唉!”胖和尚长叹一声:“都是年轻时我欠她的。”
躬身一礼:“还请施主将她放出来,贫僧感激不尽。”
“……”左小右默默地拿出折扇,轻轻一扇,就见一个头带金冠,身穿金衣蓝裙的中年贵妇凭空出现,手中拿着一根黑色树杈,眼神迷茫的看着周围环境,当看到胖和尚的时候,顿时娇躯一震:“是你!”
胖和尚看着中年贵妇,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阿弥陀佛,是我。”
中年贵妇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成佛吗!”
胖和尚轻叹一声:“我心中还系着你,哪能成佛?”
中年贵妇娇躯一震,神色凄楚的望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胖和尚站在她面前,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中年贵妇流着泪:“难道是我错了吗?”
胖和尚声音温柔:“没有疼的爱,不是真爱,我又怎能不疼呢!”
伸出手:“一起走吧!”
中年贵妇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淌。良久,泪止。中年贵妇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握住了胖和尚的手。
胖和尚微微一笑,扭头对左小右点点头,随中年贵妇缓缓消散。
随着他们的消散,整间寺庙也随之消失。
“啊!?这!”后夏的惊呼声传来,“这庙怎么没了?难道是见鬼了!”
“后夏,不要胡说。”朱孝廉也非常震惊,但他的心理素质很好,而且是典型的儒生,子不语怪力乱神,并不惧怕鬼神。
看到左小右站在原本庙宇中的位置,急忙走过来:“左兄。”
左小右扭头看着他,微笑道:“朱兄。”
朱孝廉指着周围:“这……”
“那和尚是有道高僧,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幻化的。”左小右走到一块石台前,将上面的大刀提起来,道:“如今那位高僧完成心愿,已经离去,这里自是不复存在。”
“原来如此。”朱孝廉看着左小右手里的刀,道:“这是之前那贼人的,被大师收走。”
左小右弹了弹刀身,赞道:“好刀,正好与我们防身之用。”
将大刀往袖口里一塞,朱孝廉震惊的发现,这把刀竟然真的塞了进去,而且不露丝毫痕迹:“左兄,难道这也是戏法?”
“朱兄就是聪明。”左小右笑了笑,道:“我们走吧!如今已是六月,秋后大考,只剩三个多月了,我们要加紧行程了。”
“左兄说的不错。”朱孝廉面色一肃,道:“我们这便上路吧!”
一路上有了左小右,朱孝廉可谓惊喜交加,相处时间越久,朱孝廉越发觉左小右真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但熟读四书五经,而且对世间万物,无论事务大小,都有很深的涉猎,一路走来,朱孝廉自认长了许多见识,要不是左小右年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他都恨不能拜师了。
另外左小右的武功也很高,除了传授他拳脚功夫之外,沿途总能依靠一手飞石之术打到野鸡、野兔或是其它野味,而且善于烧烤,总能将捉来的野味烤制成美味佳肴,让他和后夏每天都吃的大呼过瘾。别的读书人进京赶考,一路走来总会瘦个十几二十斤,但他和左小右走了两个多月,抵达京城的时候,那张脸竟是圆润了许多,后夏这个小书僮也差不多。
抵达京城的时候,刚好是九月初,距离大考还有一个月时间。
“朱兄,如今已经抵达京城,你我也该分别了。”距离城门不远,左小右对朱孝廉拱手道:“我在这里提前祝愿朱兄金榜题名。”
“左公子,现在已经到京城了,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不等朱孝廉开口,后夏满脸舍不得的道:“等我们公子金榜题名,还要好好歇歇左公子呢!”
“后夏说的不错。”朱孝廉抱拳躬身:“左兄留下吧!若朱某金榜题名,定不会忘记左兄对朱某恩惠。”
“谈什么恩惠,不过是随性而为罢了。”左小右含笑摆手:“你们且去吧!若有缘,日后自有再见之日。”
话落,左小右转身离去。
见左小右说走就走,后夏满脸不舍的抓耳挠腮,恨不能立即跑过去把他留下。朱孝廉也有些感伤,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准备考试,若是这次能金榜题名,方不负左小右一路护持之恩。
“后夏,我们进城。”
“哦?公子,等等我。”
远方,望着朱孝廉和后夏进了城,左小右淡淡一笑,松开了手中的猫头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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