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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退下。”戒心沉声道。
“方丈!他……哼!”戒嗔本想继续说下去,被戒心一瞪眼,只得抚袖退下。
“大师误会了,贫道并无此意……”叱云被戒嗔喝得一愣,心知失言,连忙上前解释。
“叱云道友不必多虑,我这师弟性子有些鲁莽,道友不要见怪才好,”戒心没等他叱云说完,微笑道,“还有何疑问尽管提来,老衲定然如实相告。”
叱云心知戒心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不再解释,略有歉意的对其拱拱手。
“方丈,四年前我等来过一次,那次所为何事你可还记得?”叱云道。
“当然记得,”戒心微微一思索,继续道,“那日叱云道友说有人夜入你踏云宗,还使出了本宗大佛如来印。”戒心故意对煞血紫葵星之事避之不提。
“没错,”叱云道,也没提紫葵星的事,不知是不是忘记了,“我想问问方丈,那日之后有没有彻查宗内人数,有无可疑之人?”
“叱云道友,此事老衲已经命戒妄师弟彻查过了,本宗那段时间只有一人出过谷……”戒心微微侧身托手,戒妄会意上前一步。
“正如方丈所说,那段时间本宗除了膳房的一个伙僧出谷购粮之外,并无他人出谷,而且,那伙僧并无修为,更不能使出本宗密法大佛如来印,那人绝不会是他。”戒妄道,他掌管着宗内内务。
“哦!”叱云眉头一挑,道“我们想见见此人不知可否?”
“好你个秃驴!师兄都说了他没有任何修为你没听到么!”戒嗔大声喝道,他可不管你叱云真人是什么身份。
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戒嗔当着这么多人面叫叱云秃驴,气的他脸都绿了,只见他道袍突然无风自动,冷道:“大师,你此般侮辱贫道,可曾想过后果?”说着向前踏出一步。
突然间,戒嗔等八位护院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灵压扑面而来,竟然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忙运起修为抵抗,不一会便脸色苍白,有冷汗从额头渗出。
“阿弥陀佛!真人何等修为身份,何必与老衲几个师弟计较!”戒心面色从容的大袖一挥,身后八人顿觉压力消失,大呼一口气。
“方丈好手段!贫道见识了。”叱云冷声道。
“真人见笑了,”戒心始终是面带微笑,语气平和,“方才戒妄师弟所说的确是事实不错,那伙僧并无修为。”
“既然你们说他没有修为,那叫出来大家一看便知道了!你这般阻拦又所为何意?”陈羽枫挥手喝道。方才之事别人看不出来,几个宗主掌门可是看得清楚,心中暗自心惊这叱云修为之高,梵摩宗八位护院哪一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这叱云凭一己威压就能使其八人毫无抵抗之力,可见其修为高深,顿时长了众人气势。
“洒家就不去叫!你能把我怎地!我还怕你们不成!”戒嗔吼着,只见他双手突然一合,接着就是金光一闪,一副金光溢溢的铙钵法器出现在手中,一手一个,分开时一声低沉的锵吟声四散开来,在谷内久久回荡不曾散去,一看便知此物绝非一般的法器能比,“洒家这梵天钵好久都没拿出来了,今日便让你见识下我佛门法器的威力!”
“好!那我就讨教一下你佛门秘法!”陈羽枫既能成为一门之主,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他右脚抬起猛地一跺地面,很快地下便传出低沉的轰鸣声,众人只觉得大地一阵颤抖,同时,在陈羽枫面前的青砖地面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冒出来一般,青砖自动分向两边,裂出一道一尺多宽的口子,里面有红光闪动!
伴随着大地的颤抖,众人的惊叹,一把通体赤红,泛着火光的巨剑从缝中缓缓升起,如晨时初升的红日,就连在崖壁上的黄逆都看得吃惊不已。
待此剑全部露出地面,竟有五尺多长,剑身有成人巴掌宽,看来也非凡物可比。
地面恢复如初,大地也停止了颤抖,宝剑静静的悬浮在陈羽枫面前。
在场各掌门宗主也在心中暗自惊叹,此剑好强的气势!只是体型太过巨大,样子颇为有些笨拙。
“门主神剑!”
地烈门众弟子见掌门此般威风,皆都欢呼不已。
“此剑名曰赤阳剑,是本门创派祖师取那地脉炎浆,用火行精……”陈羽枫赢得众人喝彩,正在得意的介绍着自己的法器,不知为何突然住口,眼色有些慌乱,改言道,“不必说那么多!来吧!看是你的铙钵厉害,还是我的赤阳剑强横!”
二人都是一个性子,谁都不肯相让,眼看就要斗起法来。
“师弟!不得无礼!”戒心低声喝道,竟然有些微怒,“陈门主切莫动气,老衲这便命人去唤那伙僧过来。无名,速去。”戒心微微侧头对站在一边的无名道。
“是,方丈。”无名对戒心和十一鞠,转身朝谷内走去。
二人瞪了对方一眼,收起各自法器,也就不再做声。
伙僧?是那个被师兄唤作老祖师,满脸伤痕的大师么?好久没听他说故事了呢!第一次还是师兄带去的……黄逆想着,突然心头一动,想起那日第一次跟师兄无悲一起听老祖师说的梵摩宗史事,有讲到一条蛇。
黄逆低头看看手中握着的蛇丈,皱眉思索着。
不久,无名便领着一个老和尚走了过来,一身灰色僧袍,身材消瘦,手里驻着个黑色腾仗,正是常给众弟子们讲新鲜事,被他们称作老祖师的伙僧。
老和尚来了不说话,也不鞠理,就在那里闭眼附着一只手安静的站着,也不奇怪今日谷内怎么来了这么多外人。
五位掌门宗主,以及后面站着的各宗弟子,看清老和尚的面相之后无不心惊,心想此人脸上究竟是被何物弄成这副模样!久经烟火薰烤黑瘦的面容,加上如小蛇般一道道的伤痕,显得尤其丑陋狰狞。
“真人,各位掌门,这便是我宗内伙僧了,那段时间便只有他出过谷。”戒心拿着念珠的手向老和尚一托,介绍道。
“这位大师,贫道踏云宗叱云,敢问你脸上的伤痕究竟是何物所致?”叱云毕竟是踏云宗主,所见世面在此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对老和尚脸上的伤痕只是略微心惊便恢复如常,但仍心有好奇问道。
老和尚略微睁开眼看了眼叱云,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想他叱云真人何等人物,今日却在这梵摩宗接连碰壁,先是被戒嗔怒骂牛鼻子,现在又被这一个小小伙僧如此轻视,让他怎能不气?但面前此人此等态度,又让他有些不自觉的忌惮。叱云深吸一口气,详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继续道:“大师别误会,贫道只是想知道伤痕程度,若是不重,我这里刚好有一颗化颜丹,若是大师需要,贫道可以赠送与你。”
化颜丹,是西域修士炼制的一种用来调节容貌的丹药,脸上有伤,只要伤不重,服下之后,不仅可以恢复如初,还能调节容貌,正是中原女修士渴望得到之物。可是西域之人地域之见尤为深刻,此丹流入中原甚是稀少,他叱云却不知为何竟然有这种丹药。
“多谢真人好意,老和尚已经习惯了,不必了。”老和尚仍然没有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道,“若是没有其他事,老和尚要回去做饭了。”
“大师请便。”叱云方才将老和尚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却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灵力波动,只得作罢。
黄逆在上面看着老和尚往谷内走去,在经过自己正下方时,老和尚突然停了下来,黄逆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正准备退后躲避,老和尚却又继续朝谷内走去。
“真人,你身上怎会有女人用的丹药?这丹药你留着也没用,不如送给奴家如何?奴家答应你服侍你一晚便是,咯咯咯……”媚十娘见老和尚不要,连忙上前到叱云身旁投眉献媚道。
叱云对媚十娘此举也见怪不怪了,微微一笑道:“媚门主,你已经够好看了,这丹药,你也不需要,贫道也消受不起门主的服侍,我还是自己留着给需要的人吧!”
媚十娘献媚不成,还惹得众人一阵窃笑,白了叱云一眼,便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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