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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名等众弟子已将众人迎到谷内广场上,修士们也都收了法宝,聚在一起议论着。唯独乐神谷众女弟子跟随谷主站在一边,看着惑心门众人在赤蝶谷男修面前骚首弄姿,皆都目露不屑。偶尔有别宗道友上前打招呼,她们也只是含笑相迎便不再作理。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胸前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头挽美人髻,柳眉月眸面若凝脂的美貌女子站于最前,这位便是顶顶大名的乐神谷谷主,夏云汐。
说起这夏云汐,在修真界那可是众所周知。一百多年前,她作为门内翘楚出谷参加六大高门的一次论道大比,前五名会作为代表出域西域,寻找一修真界异宝掩藏地点。她虽名列第六,但其倾城容貌却是惊艳全场。大比之后各大高门翘楚就跟入了魔似的,开始疯狂追求于她。但其面对各追求者奉上的奇珍异宝丝毫不为所动,唯独对那魔教的嗜血魔君情有独钟,曾多次背着师傅出谷到那嗜血宗会见于他,后经师傅发现,将其禁锢于谷内思过三年,令各修士疑惑不已。说来也怪,当年的嗜血魔君对其竟是不理不睬,如若被其众追求者得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阿弥陀佛!”原来是戒心带着八位护院从谷内走出,才步入广场便高宣了一声佛号,“众道友千里迢迢来我梵摩宗做客,老衲有失远迎,还望各位赎罪!叱云宗主,几十年不见,你修为可是又精进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戒心说完站定与众人对面,双手合十对众人作了一鞠。
众人皆都停止议论,单手立于胸前还了一礼。
踏云宗是这次来访的领头门派,叱云真人也就理所当然成了众人代表,只见他上前一步,朗声道:“戒心方丈别来无恙,这几十年前一别,要论修为,方丈却是比贫道提升的只多不少,贫道惭愧的很。就是方丈身后这八位护院大师,修为也是不凡的很啊。如若不是梵摩宗一心慈悲,与世无争,今天哪还有贫道在此说话的份啊。”
双方客套了一番,戒心便让无名无悲等人将各宗弟子领至谷内一个四方大院里歇息,院内有数间不大的厢房,专供来访者歇息。所幸各宗弟子也就各自来了七八个之多,在此各位又都是修真之人,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有个地方打坐就行。
而戒心则带着各宗掌门之人与其随身弟子来到金佛殿商讨事物。
殿内打坐的浦团早已换成红木座椅,各宗主掌门进殿之后直接入座,身后都站着随身带出历练的爱徒。
“本宗皆是些出家之人,条件简陋了些,还望各位道友海涵。”戒心站与最上方金佛像面前,待大家都已入座,和声道。
“我等修士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戒心方丈不必客气,我等今日未请自到,给贵宗平添了不少麻烦,只望方丈不要怪罪才好。”右手边第一位的叱云真人拱手道。
“叱云前辈所言正是,方丈大师别太多理了,今日我等冒昧前来,打搅方丈及贵宗弟子清修,实乃罪过。”一个赤衣金领,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接道。
此人名叫胥无痕,是赤蝶谷主之子,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谷主出场此种场合,看来修为也定是不凡。
“哦!这位施主想必是赤蝶谷胥谷主的爱子了,久闻胥谷主膝下有一资质绝佳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老衲与令尊几十年不见,不知可还安好?”戒心微笑的看着胥无痕道。
“多谢方丈挂念,在下爹爹已出谷多年未归,现谷内诸事皆由娘亲与我共同处理。晚辈不才,被娘亲派出谷历练,有何不当之处还望方丈大师指出,不要怪罪。”胥无痕抱拳微鞠,举止话语甚是得体,当真是个能担大任之才。
“嗯,”戒心微笑的点点头,道,“胥施主多礼了,令尊有此一子却也是天大的福分,你请坐下说话即可。”
胥无痕依言坐下,身后站着的一个较其年长,一直面无表情不气不语的赤衣男子,在其背后对着他微微点头。
“我说戒心方丈,奴家都在此坐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难道奴家还不如他们这几个男人好看么?唉,好没天理……”媚十娘果然是说话毫无遮栏,连一个老和尚都能出言调戏,说完还将玉手撑于椅背上,扶着额头故作叹气,“真是时月无情,看来奴家真是老了呢!”一旁众人除了乐神谷二女子面有羞红之外,皆都抬头望着屋顶天花,似是那里有什么美景一般,等着看戒心如何应付这一毫无口德的美娇娘。
“阿弥陀佛!”戒心脸带微笑,道,“媚施主虽貌美如花,但老衲乃出家之人,早已六欲皆空,在老衲眼里,施主与众生无二。”
“戒心方丈果然是得道高僧,一百多年不见仍旧是这般一心向佛,奴家佩服得紧呢,咯咯咯……”媚十娘说完一阵咯咯直笑,可是任谁都听得出这笑声当中却有些许苦涩。
戒心毫无所动,仍旧是微笑如初。
说到此处,又要引起一段故事了。
一百多年前,戒心,媚十娘,叱云真人等各正道宗派翘楚,被派往西域寻找一修真界异宝掩藏的地点,不料碰到了异域修士,双方一言不和大战起来。只是对方奇术层出,能召唤异兽助阵,一行五人竟是险相环生,而戒心本着慈悲为怀的佛门心理,数次挽救媚十娘于危险之中。
最后,在不敌逃跑途中,被对方一个身穿黒袍手驻兽骨法杖的高人追上,众人又是一场大战,而戒心更是舍命为媚十娘挡下了致命一击。后借助佛门至宝护心回影镜方才重创此人,众人得以逃脱。
之后媚十娘就格外钟情于戒心,可是戒心身为佛门弟子,早已六欲皆空,多次表示当时无论是谁,他身为佛门弟子都会舍命相救,媚十娘只落得一个单相思之苦。
“哈哈哈哈……我说媚十娘,方才谷外广场上我是与你说的玩笑话,你竟是当真了!我都说了方丈大师乃一介高僧,这天下几人不识,你竟然真说的出口!哈哈哈哈……”一边的陈羽枫拍着大腿,幸灾乐祸的笑的前附后仰,似是遇见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一般。
媚十娘本就心中不痛快,无奈之情不言于表,看着凄凉无比。现在被这斯粗人一阵嘲笑,已面附寒霜。可是这陈羽枫人长得粗旷,声音粗旷,性子似乎也是粗旷得很,丝毫不知察言观色。
“你是找死不成!”媚十娘美目寒光一闪,语气冰冷无比斥道。
众人见一向都喜欢调笑他人的媚十娘突然面色阴冷,心知她确实动了真怒,连忙相劝二人。这陈羽枫调笑不成反而碰一鼻子灰,正待反驳,一看到媚十娘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连忙悻悻缩回脖子。
一直没说话的乐神谷主夏云汐柳眉微皱,似是有些不耐烦,看了叱云真人一眼,见他似乎还没有说正事的打算,也不再顾及他领袖身份了,毅然站起身来,单手竖于胸前对戒心微微一鞠,遂道:“戒心方丈,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打搅,是因为接到消息说你梵摩宗内有一血煞紫葵星,所以才上门想确认一下,不知是否属实?”
众人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性急口直,皆都一愣。
梵摩宗的地位仅次于踏云宗,加上梵摩宗一向将拯救苍生作为修行目的,在众人心中威望极高。血煞紫葵星那是何等凶悍之物,如若这消息有误冤枉了别人,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叱云真人也就是不知如何开口才一直没说,心想方才在谷外自己已经招呼过了,就等着他戒心自己开口了。可是这方丈不知是装傻还是耳背,就是不提。
“哦!夏谷主此话怎讲?敢问这消息从何而来?”戒心眉头一皱,道。连他身后的戒嗔等人都是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
其实这次戒心倒是没装,这黄逆身份知晓之人甚少,这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叱云真人,等他作答。
叱云干咳两声,道:“咳咳,是这样的。”说着站起身往前走一步,微微一思讨,方才正色道,“前日夜里,贫道正在打坐参道,忽闻门外有异动,待我出门查看之时却只见到一个黑影急速掠去,我正待追赶,那黑影突然转身对我出手,而且竟然使的是贵宗的大佛如来印密法!”
戒心听着心头一跳,但仍旧面不改色,问道:“那后来如何?”
“我心知贵宗佛法强悍,能使出此术之人绝非范范之辈,强行避开之后就问他身份。他住手之后,说……”叱云突然住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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