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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
慈爱儿童福利院门口,停着三辆大货车。
一辆货车上装着崭新的被褥,一辆装着小孩子穿的衣服,还有一辆装满了玩具和学习用品。
这些东西都是刘雨欣亲自挑选的,花得也是她的钱。确切地说,是我给她的零用钱。
我每个月给我的女人和我的仆人的零用钱不在少数。刘雨欣和萧紫萱每人每月10万,两个双胞胎每人每月1万。高奈利亚和索菲亚,每人每月3万。琳娜自然是不会向我要零花钱的,她的钱比我要来的多。
我每个月的钱是哪里来的?虚拟世界里赚的。F市的那家餐馆以前每个月能赚70多万,现在,虽然少了些,每月也有40万的进账,折合现实货币也有20万。卡萨布兰卡的五家店和磷酸盐矿的收益,每个月能给我带来400多万的收入。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就像个小姐一样,躺着都有钱赚。
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把货车上的东西一件件搬进儿童福利院。我,刘雨欣,萧紫萱,高奈利亚,索菲亚,安吉里卡,凯瑟琳搬那些大件的东西。琳娜本来也想来的,临时有事,所以没有来。
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三辆货车上的东西都搬空了。
我在搬东西的时候,接到了蒋燕妮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到了罗德商业中心,问我在哪里。如果不是她打电话,我都忘记昨晚跟她的约定了。
“我现在在慈爱儿童福利院,一时半会还走不开,我们还是下午再见面吧。”我说。
“慈爱儿童福利院?!”蒋燕妮的语气中带着惊奇,问道:“陈先生,你去慈爱做什么?”
“快过年了,送点东西给孩子们。”我说。
“谢谢你。”紧接着,蒋燕妮又说:“我现在马上过去。”
蒋燕妮这句谢谢说得我莫名其妙,问道:“你谢我什么?”
“一会再说吧。拜拜。”蒋燕妮说完挂断了电话。
搬好东西,院长方奶奶让孩子们到福利院里的一个礼堂集合。一百多个孩子齐聚在礼堂里,有的还不会走路,由保育员抱着。
一个姓王的福利院阿姨说道:“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哥哥姐姐们,好吗?”
掌声响成一片。
我原本以为聚集在这个小礼堂里是为了发东西,却没想到是为了对我们表达谢意。连忙说道:“不用谢,不用谢。小朋友们开心就好。”
方奶奶说道:“要的,要的。陈先生,几位小姐,谢谢你们为慈爱做的一切。”
“方奶奶。”刘雨欣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妈妈也是慈爱的孩子,你就是我的亲奶奶。”
我总觉得这话有毛病,妈妈的妈妈不是叫外婆吗?但显然,这个时候不是纠正称谓的时候,这画面多感人。
我们帮着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分发衣服和学习用品,至于玩具,则放在游乐室内,大家一起玩。
分发完东西后,孩子们分散开来,有的跑去了游乐室玩新玩具,有的跟着我的女人,女仆和女保镖玩。萧紫萱教孩子们搏击术,其实也就是些花拳绣腿,随便打两拳,踢两脚的。安吉里卡和凯瑟琳和几个小孩玩起了过家家。高奈利亚和索菲亚这两个真正会功夫的人倒是没有教孩子们搏击术,居然也跟着安吉里卡她们跟孩子玩过家家。可能,是想补回丢失的童年回忆吧。
我怀里抱着个刚做了兔唇手术的小女孩,跟方奶奶聊着天。刘雨欣坐在我身旁。这个是我们来福利院前就说好了的,今天,刘雨欣是我的女朋友,唯一的女朋友。等回F市时,萧紫萱则是我唯一的女朋友。而刘雨欣则是做为我保镖的身份出现。
“浩男,玉儿(我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和其他几个孩子的手术很成功。特别是玉儿,医生说,等过两,三年,玉儿再做一次手术,就看不出曾经是个小兔子了。”方奶奶满怀欣慰地说。
“方奶奶?手术的钱够吗?”刘雨欣问道。
“够,够。几个孩子的手术费都只花了1万多,就小福的情况比较严重些,花了3万。”方奶奶欣慰地叹了口气:“哎……看着孩子们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奶奶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方奶奶,你人这么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突然想起我的爷爷奶奶,我奶奶在我上小学时,因病过世的。那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男男啊,奶奶走了。以后,你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着啊……孩子,别哭,这样奶奶走得不安……X……”这是奶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生命最后的一句话。
爷爷临走时,跟我说:“浩男,爷爷走了,现在我们陈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了。爷爷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结婚生子。等你孩子生了,给爷爷烧三柱香,告诉爷爷一声,让爷爷和奶奶,还有你爸妈都高兴高兴。”
虽然时隔多年,那生死诀别的场景一如昨日。
“老咯……”方奶奶的头轻轻地点了点:“奶奶今年都快80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这帮孩子。小欣,浩男,奶奶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奶奶拜托你们一件事。”
“方奶奶,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有能力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我说。
“小欣,浩男,等奶奶走后,你们愿意接手慈爱吗?”方奶奶问道。
我听刘雨欣说过。方奶奶的老公康先生原本是S市一家上市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二十多年前,在华夏某市开发了一个大型楼盘。向银行贷了几十亿的款。房子建成后,刚好赶上华夏国楼市不景气。康先生想将房子降价出售,回笼资金,还给银行。可是,那个城市却出了个限降令,房价最多只能下降15%。可是,华夏国的老百姓大多都认为华夏国楼市的泡沫即将破裂,很多人都持观望的态度,迟迟没有买房子。
一边是房子卖不出去,一边是银行每个月几千万的利息。1年过后,某市的限降令还未撤销,康先生却已经欠了银行5个亿的利息。而在这一年中,全华夏国有不少手里有楼盘未出手的小地产商被银行的利息拖垮。几乎每天都会看到某某地产商跳楼,割脉,上吊的新闻。
又过了一年,限降令终于撤销了。可是,一个吹了十几年的楼市泡沫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二线城市的房子已经卖到了2万多一平米。即便腰斩了价格,也是1万多。这样的价格,对于一个月工资只有2000多甚至更低的广大老百姓,也是无力购买。
房价腰斩,普通老百姓买不起,买得起的,都是炒房团的人。可是,精明的炒房团早就不在国内炒房了。华夏政府在2015年元旦出台了一个政策,新购买的房,5年内销售,要收60%的的税,以后每一年,降低10%的税。谁还敢炒房?简直是找死。
普通老百姓买不起,炒房团的不买。有钱的买了房子,房子却出现了质量问题。不是墙体裂了,就是地基下沉,要么就是干脆倒了,塌了。那时候,我才4岁,刚有记忆。陪我爷爷看新闻,成天的就是什么建设局的局长被抓了,开发商跳楼了。我的童年就是在贪官被抓,无良开发商跳楼中度过的。
说了这么多陈年往事,说回康先生。
康先生的楼盘在限降令撤销时,已经欠下银行12亿的利息。限降令撤销后,他也跟着把房价腰斩了。可是和其他城市一样,买房的人并不多。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等着腰斩的房价再腰斩。最终,康先生因还不起贷款和利息,楼盘折价后被银行给收了。这一来一回,就损失了60多个亿。别看那些地产商什么身家上百亿,上千亿的,不一定都是自己的钱。康先生的总资产也就100亿左右。而且,他不单在某市有未出手的楼盘,在其他地方也有开发楼盘,或自己单干,或与人合资。总而言之,到最后,康先生将几十年经营的家产两年内赔个精~光。最后,在郁郁寡欢中离开人世。
但康家的噩运并未就此终结。康先生的独子康鹏是个纨绔子弟。平时大手大脚惯了。在康先生去世后,康鹏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还烂赌,吸毒。结果欠下了七千多万的赌债。
有道是烂船还有三斤钉,康先生死的时候,还留下了8000多万的遗产。这本够方奶奶和康鹏衣食无忧一辈子的钱,却被康鹏给输得差不多了。
毕竟康鹏是方奶奶的独子,虽然恨儿子不争气,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追债的痛打。方奶奶给康鹏还了赌债后,康先生的遗产只剩下100多万了。
收到教训的康鹏老实了有半年。在这半年里,赌是没赌了,毒却是没戒掉。有一次,康鹏吸了毒以后,浑浑噩噩地有被人叫去赌了。这次,康鹏是赢钱了。赢得不多,3万块钱。不过,他却死在了赌桌上。赢钱的兴奋让他那颗因吸毒而变得不健康的心承受不了,突发心脏病,死了。
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方奶奶心灰意冷下,走上了绝路。但被刘雨欣的母亲给救了下来。那时,刘雨欣的母亲差不多也就刘雨欣现在这样的年龄。后来,方奶奶信了基督教,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其父亲生前所创办的慈爱儿童福利院上。
我和刘雨欣对视了一眼。我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理福利院。
刘雨欣说:“奶奶,我怕我不能胜任。”
方奶奶看向我。
我说:“方奶奶,我怕我忙不过来。”我看到方奶奶脸上失落的神色,我对刘雨欣说:“雨欣,要不你答应方奶奶吧。你管理,我全力支持你。”
方奶奶说:“小欣,奶奶以前也不会当院长。其实,当院长并不难,关键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爱孩子的心。”
刘雨欣点了点头:“那……那我先试试吧。”
“奶奶……”伴随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水红色羽绒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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