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循循劝诱了一番，陆明连不服在瞒哪个方面的事情都不知道，哪里可能套的出话来？
但借着这个念想，他倒是也能有意无意得引开话题，不再去听不服关于卢果的评说。
到最后，聊天内容基本成了二人互损，这个说“你眼瞎”，那个讲“你滑头”，双方互相讨不得好，而且时间也不早了，索性便也双双下线了。
临走前，不服还“好意”提醒了陆明一句……
“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柠檬的心意，那明天就放自然一点。”
“自然？我什么地方不自然？”
“今天这样忙前忙后左问右问就最不自然，”不服回道，“当初是你第一个提议说放权给下面、自己当甩手掌柜的诶，结果现在反而对工作的事情那么上心，自己的号什么属性都懒得去管的人、对员工号属性反而抠到要开函数1个点1点算，但凡任何一个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有心事好嘛？”
陆明愕然。
“那……那岂不是他们现在……”
“单就今天这样也还好，毕竟你昨天算是休息了一整天嘛，精力过剩一点还说得过去，要明天也这样，大家估计就要开始八婆了。”
陆明会意，“你放心，我们帮就数你最八婆，连你都是靠忽悠出来的消息，其他人我还有什么怕的？”
下线，又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甫一上线，陆明便看见了帮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不要去管那些黄牛！一个一个抓忙不过来的！”
“紫烟花还有多少时间到？人家院长差不多9点20讲完话，在那之前一定要搞完！”
“单拉！不要开团！有些棋手连阵营都没加，你临时让他们去跑主线吗？”
“那个开红进大牢的棋手角色ID是多少？赶紧问到来啊，鬼知道盛世那边要查多久啊！”
“啊真是服了这些人！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在那里好好好，临开打了什么岔子都来了！”
“那些什么茶水饮料别去问口味，直接一样来一桶，糕点也是每样都捡一点儿，让那些人自己去拿！”
“武器都收起来、都收起来！特别是那种拿副本贡献捏出来的奇葩武器！有时装的赶紧穿上、要不然临时去商店买一套垃圾带着，要不然让他们看见了好东西到时候更好奇了！”
“青青你上线了？赶紧扒装备，一件不要留！称号……哦对了你没称号，待会儿要是有棋手问起来你直接回花了一个多亿，他爱信不信！”
“刚是谁说要扇子的？给弄过来了……哈？还要什么？晴天娃娃？有谁知道这什么东西的？”
“时装改线弄完了没？要不要多喊几个裁缝？让他们千万不要赶，到时候出错了还更麻烦！”
“赶紧改公告，让他们不要做能上电视的事！贡献礼包等晚上再点！”
“直播试了能看就先关掉，现在都没开始呢，让那些观众看世界口水吗？”
“谁说要烟的？直接把ID复制了扔给盛世客服！我们回都不要回！”
“哎呀怎么还有棋手进副本的啊？我都看见好几个在长坂坡里面了，能不能让他们赶紧出来啊？到时候成绩不好还赖我们分他心！真是服了，刚才是谁带着鬼当阳长坂的称号在他们面前晃悠啊？”
……
看着管理频道里一片乱糟糟的样子，陆明是很想帮忙的，但转念一想……
不服昨天晚上怎么讲的？
别太上心。
然后他潜水了一段时间……
情况差不多也是了解了。
主要是那些棋手……
本来盛世那边是专门给参赛的棋手和其他一些随行人员（大多数也都是棋手）都送了临时体验号，上线地点直接就在赛场准备室里。
但有些——或者说绝大多数棋手……都比较心高气傲。
你送我？
偏不要！
我就是要自己练！
关键他们练吧，又是既不提前一两天练、又不卡到开赛……
这都不知道是对自己能力有信心还是没信心的体现了。
时间没有卡准，并且因为是头一回线上办这种比赛，上面还安排了一个仪式……
国内不管任何活动，只要是有仪式、那必然就有领导讲话。
只要是有领导讲话，那必然会拖非常长的时间。
然后那些棋手没事情可做。
就真跑去玩游戏了。
玩着玩着，有些还真玩上劲了。
当然，毕竟是醉心围棋之人，对游戏里战斗系统兴趣倒是不大。
但对生活系统倒是兴趣盎然。
然后她们开始对拉车帮这个“主办单位”提要求了。
最多的一种要求，就是要她们弄衣服跟摆件。
可能是看玩家们穿什么的都有，他们心里也痒痒上了，有说要弄一身铠甲穿的威武霸气的、有说要cos成猴哥的、有说要弄一件唐装的，最狠的一位，竟然说要穿龙袍上阵！？
其他的就算了，喊的要穿龙袍真是受到了帮会管理一阵鄙夷……
怎么职业棋手里还有这样风格的人？
鄙夷归鄙夷，但人家毕竟是客人，地位……不说尊贵，但拉车帮确实也得罪不起。
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要求，帮会其他人没有，大师级生活号还能少？
然后还有一些其他赛场运营上的事情，什么黄牛、加座、调转播信号、排赞助商广告顺序、应付想要找棋手合影或是要签名的玩家，听着就头大。
陆明这边厢，那是坚决贯彻昨天晚上不服说的“莫要太过上心”劝导，凡事，只听不问、当然更不会去主动揽活儿。
一切交给恋恋、留香和芳草萋萋她们。
当然，被安排了活儿那自然还是得去做，太刻意了倒是会出反效果。
一开始，只是跑腿。
到后面领导开始讲话了，他却接到了一个相当艰巨的任务。
去落凤谷引凤凰。
当然不可能是引到这边来，就摸两下让凤凰飞出来就行，有李凌峰那位准院士姐姐调配好的光学镜组在，即使远在数十里之外，舞台下的观众们也能清楚看见凤舞九天的景象。
其实，这个工作，本应当是会交给更厚实的红尘和姑奶奶——他们能抗住嘛、到时候可以通过自己的走位来调节凤凰的朝向。
但恋恋却说怕到时候观众们看见凤凰老是在战阶里开口喷人心里会不太舒服……
说起来这个事情还算是狂狼留下来的“遗产”。
他们那天让猪头挂尸拉凤凰的那个套路，确实恶心到了不少玩家。
甚至说貌似还惊动了一些现实中的国学大家，他们批评说猪头那种做法是“对华夏民族图腾生物的玷污、是对文化的不敬畏”，一片口诛笔伐。
这种事情，确实比较敏感，又正在风口浪尖上，拉车帮家小业小的、还又是在替棋院做事，自然不想往那方面套。
用常规思路派重甲去生扛搞不好到时候会挨骂。
那索性，也挂尸。
直接拖防具，摸一下就躺、死了立刻复活，然后赶紧再跑过去。
陆明当然是执行着任务最好的人选。
他能飞。
其他人哪怕说坐骑再给力，从最近的安全记忆点跑到凤凰堆里也得至少两三分钟。
有这功夫，凤凰早就落地了。
而他，随便A个十来箭出去，飞行速度就能一路往上飙到十几万。
加上攻击的时间，也就四五秒的事。
这活儿……
很坑爹啊。
但陆明现在确实也怕被人看出破绽，本就不太敢和大家待在一起，当然是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直接传送到剑荡共享过来的记忆点，一边等着那边消息一边做好了战斗准备。
等了半天、紧张了半天，却不见指示，陆明是真蛋疼了……
看样子，上面的领导对今天联赛很重视啊，传达精神传达的很认真啊。
到陆明差不多都快无聊得睡着了的时候，负责衔接卡点的剑荡终于传来了指示。
“飞！”
陆明忙张弓起箭，箭出的同时，他的人也飞了出去。
没几下便来到落凤谷大boss面前，还没等陆明看清楚面前这庞然大物、他便已经黑了屏。
爬起来，仰头一看……
那大鸟依然升上了半空。
与此同时，赛场那边也传来了一阵“砰砰”的巨响。
这是礼花燃起的声音。
大量礼花依次腾空，越升越高，最后，在同一时间炸开，组成了一道绚丽的烟花风景画、画幅十里，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
所书内容……
外圈是一条闭目盘旋的巨龙，龙形一旁，却是一条慵懒行进的猛虎。
这是第一轮……
20秒后，这一轮礼花散去，下一轮再度腾空，炸裂后组成的图形，与上一轮相比只是略作微调。
龙腾、虎跃。
在下一轮，龙开始伸出了利爪，虎开始啸起了长天。
再下一轮……画幅又不一样。
累计19轮、每轮画幅均由19组颜色各异、点位四散的礼花组合而成，取棋盘横竖19道之意。
这累计361组礼花，在云梦的空中编织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连环画！
龙虎斗！
随着这连环画步步展开，再度扑街的陆明听见了身后赛场那边传来的一片片惊叹。
当然，具体怎么样，他是看不到的……
因为他要么是扑街灰屏的状态，要不然就是在灰屏完了之后继续起飞迎接下一次灰屏的路上……
这活儿坑爹就坑爹在这儿。
那龙虎斗演完之前得一直死！
防具可以脱、武器没法儿下。
怎么说也是橙弓，修一回两三百。
十秒死一趟，1分半就得修。
虽然可以报销，但陆明是股东……
算起来依然得掏腰包！
白花花的银子啊，陆明那个心疼的……
待到烟花终于散去，剑荡回复“差不多可以了”为止，陆明至少死了100多趟，修装备修了3万多金！
3000多块啊，就为了那么400来秒……
不过也算是值。
那龙，是青色的，位列东方；
虎，是白色的，所在向西；
陆明拉起的凤凰，在南；
加上北方那只由数百傀儡师花了整整一天做出来的玄鬼宝宝……
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天之四灵！
这场面……
赚了二十万。
本来呢，拉车帮这边的直播信号一共就卖了200万的广告钱，当时李凌峰把这想法一撩出来，7家厂商里就有4家表示愿意提高价码。
还有三家，再看到盛世给的模拟效果之后，也欣然同意了这一点。
费了这么大阵仗，多进了50万……成本将近30万。
已经不错了！
本来围棋这东西在国内就属于略偏向于小众的娱乐方式，商业价值不高，而且这还仅仅是一天的买卖。
要知道，在某些互联网巨头门户网站上还成天挂着那些一刀***的垃圾页*弹窗呢。
能开那么高价码，那都是因为盛世那边总算是拿到了独家优先直播权。
反正起码能赚，那就行。
扑街完毕，陆明也连忙赶回赛场。
其他观众可以欣赏比赛，他们却没那闲工夫。
开赛前、一堆事。
开赛后，事情更多。
直播……16局棋，16个直播间，每个都得去盯，要不然光是那些开机器人号发出来的广告信息得炸屏，更不用说其他的引战言论了。
懂围棋的，会指点江山、批评棋手这不对、那俗手；
不懂的，会说“这什么辣鸡游戏，这么无聊！”
这都得去删，挨个禁言。
“棋舞仕”，得去调，围棋这东西，历来天马行空，前一手还在这个角杀得激烈、下一手搞不好就会有人托先到他出，若是全无准备，临时调人、那就慢了，相互间配合不到位，舞者即使在卖力，整体美感也会被打乱。
懂围棋的兼职舞者还好说，就算棋力不怎么样，好歹一些定式她们是懂的，可以提前稍稍做好一些准备，专业舞蹈队的……
那就真得只能备好老师提前挨个教了。
一个人还得教四五套……
都是棋力高超的职业高手，行棋思路哪里是一般的围棋老师能看穿的？
可能性太多，天知道下一手究竟会落到哪个点？
那又成了几率问题了。
一手接一手，碰到棋手杀得兴起五秒一步了，这工作量……
也不说配合到天衣无缝了，起码不能忙中出错吧？
然后，还有最累人的一项……
陪客。
棋手是在比赛，随行人员呢？
别说，这类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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