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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提这茬吗?”大鱼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那痛觉告诉他现在那里又青又紫。△頂點說,..
林今叹息一声:“可惜手头的荧光棒也没有了,只怕那东西再来就是追魂夺命了。”
“谁没有了?”大鱼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根一个光棒折亮,“你昏迷那会儿,为了省事我揣下了几根。”
林今佯怒道:“原来是你这夯货拿了。”
“骂谁呢?我又不是猪八戒。”大鱼反驳。
林今摆摆手:“够了。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往前面走?”
“不引那东西出来吗?”大鱼问。
林今嘴角上扬“你真是傻傻的像个废物,你摸得清那东西的套路吗?刚刚我只看见那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便不见了,引它出来有什么用?以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能把它怎么样?这个撇开不,那怪物若让你等上一个两个时呢?”
大鱼头。
那座庙像是在阴影里飘荡,虽然不符合常态对于“鬼屋”的理解,但总会让然感觉,那里头多半有鬼。
林今又:“现在确定好方向了,把棒子揣在怀里吧。”话出口后林今察觉自己这句话似乎有歧义又纠正:“荧光棒。”
大鱼将荧光棒放在衣服的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他也没来得及反应这娘们儿话间的差错。两人很默契的抱团前进,这种时候再落单,虽是会被那隐藏在黑暗里的怪物干掉。
“那东西多半不是人。”大鱼揣测。
林今摇头:“你烦不烦呐?现在这种时候你就不能静一静吗?猜来猜去有意义吗?”
大鱼心里暗骂:“我特么不想静。”
以他的素质,不能接受这种情况。眼睛着不到力的环境,分明有个人与你同行,这个人却偏偏要你安静。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活在世上,那些活人却偏偏要你扮死人。大鱼心里非常谴责这种行为,这是对他作为一个生物的意识能动性的蔑视。
女人不想理会他,他便自己揣度着。以那东西的目标来看,大鱼觉得至少在感光上是个活物,即便没有生机。要是僵尸一类的东西,大概对这种冷光没有敏感。他也找不到什麽所谓的理论依据,他的揣测都建立在无数的港产僵尸片。
其实他还是挺同情那些僵尸的,一个个都凭着一口怨气苟且在世上,最后还是被道士給干掉。相比于那些,猥琐如斯蝇营狗苟的人,僵尸反倒显得可爱起来。他是时候那群一起看僵尸片的伙伴里,唯一一个笑着开始看哭着看完的人,与其他人正好相反。
思绪如飞,他一直记得自己是一个懒人,不想去展示自己的特殊性,因为特殊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某种责任。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这么多,直到被女人的喝斥声打断。
“把你猪蹄子的步子摆正!路线已经斜了!”林今。
大鱼照做,嘴上却不服气:“我分明是以大步跨入新世纪的直线行走的,怎么到你这就歪了!”
林今冷哼一声:“现在没工夫跟你扯这些,你照做便是了,别嘴硬。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废物,想想你平时闭着眼睛能走一条直线吗?”
大鱼听到这女人又鄙视他非常不爽,一自尊感都没有。不过被她这一提他愤怒的表情便虚了。工作之余散步的过程中,他也经常会不自觉把眼睛闭上。因为他是一个比较懒的人,能省下视线便省下。安静的地方尚好,不过他在城市的某些角落经常从人行道走到马路,没有笛鸣的话,他早已魂归离恨天了。
还好没有一光,女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距离并不远,却走了近十分钟。在这地下的空间虽没有交加的风雪,但毕竟是一身湿漉漉的,那时断时续的风吹得他凉飕飕的,还好他没有生病的时间。
林今打了一个喷嚏,身子摇摇欲坠,大鱼去扶她。藏在衣服内的荧光棒探出一个头,泄漏些许光线。望着那阴森森的庙,他俩终于停住了脚。
大鱼心翼翼的拿出荧光棒,光正照在那庙的屋檐上,而这时,屋檐底探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那是被血污过的红宝石一般,穿透了荧光的色泽。
承载着那双眼睛的东西,刷的一下冲出庙的佛塔与门之间的缝隙。大鱼拿着荧光棒尚不知所措,林今闷哼一声,一把抓着大鱼的头往下按。
耳边有肃杀呼啸声,还有那庙里缠绕着的梵唱。飞出去的东西,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有要飞回来的意思,趴在地上的两人良久才心翼翼探起身子。
“这又是什麽?”大鱼目瞪口呆。
林今揉捏着身上麻木的部分:“我看像一只蝙蝠。”
“这么大个?”大鱼质疑道,“不是先前抢光的那货吗?”
林今咧了咧嘟着的嘴:“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先前抢光的那家伙,身上一生气都没有,刚刚这只像蝙蝠的东西,明显很凶猛嘛。”
大鱼使劲拍打着脑袋,身子虚弱思绪也容易犯浑。他已经接受方才那是一只得了红眼病的蝙蝠的法,毕竟看见过封豨那头猪之后,有人有只蚂蚁可以把他踩死他也相信。不过他在这方土地上经历的东西太过混乱,像是被剪碎了的拼图,想要从中寻找一些线索也是千难万难。
林今指了指那座庙,那是寂静里唯一声音的源头,也是这一切诡异的源头。
大鱼也明白这一,只是紧挨着庙后,那一截高耸的石柱的光泽,让他感到不安。
毕竟第一次看见这庙的时候距离很远,很多细节都不能看清。
这座庙差不多大半个人高,宽度在四步宽左右。墙体是正常墙体的厚度,这样庙里面的空间便挤压了不少。庙的地基与凹凸不平的岩石面浑然一体,等高式大放脚的青砖整齐排列,六皮三收。墙体上,简单的涂抹了砂浆。
青砖墙上两边各开了一扇雕花木窗,窗子上的灰尘厚重轻轻触碰都能留下痕迹。屋檐离窗子很近,屋檐上穿梁构架的很规整,不像是随意之作。庙门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张乌色牌匾,绿光透过厚厚的灰尘,尚能辨认牌匾上一个龙飞凤舞的“度”字。年代让原本应是呈现鲜红的漆柱,表现出暗红的包浆。再能提起他们注意的,便是屋檐四角上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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