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指着土墙后面那个洞说爷爷,为什么这里的人里面没有我妈,我妈会在哪呢?爷爷摇了摇头,拉过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右小腿,用他刚刚挑蛇筋的小刀在我小腿上面被濛虫咬到的伤口上面直接把那块肉挖了下来,然后用手指在我的两个大腿根部用力按了几秒钟。
顿时,我的两条腿热了起来,火烧火燎的,不过奇怪的是,被挖肉的伤口血一下子就被止住了,爷爷站起身说天赐,等下先去黑沙河,把伤口放到河水里面冲几分钟,等你的脚不烫了,你再赶紧跑会村里叫人,爷爷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钻到土墙后面的洞里面去了。
我的小腿依然没有什么知觉,费了很大力气爬出洞,一爬出洞,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刚刚明明是有月亮,而且没多大风的,现在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而且风出奇的大,风带着沙子刮到脸上,眼睛都不敢睁太开。
我艰难的往黑沙河的方向爬去,就在爬到一颗樟树下面的时候,我发现地面上的土似乎都在动,再抬头一看,整个樟树的树身都在摇晃,这风也没这么大啊,怎么可能吹的连整个树身都在动,我抬头往树顶看去,发现树顶上面有一个地方的树叶晃动得特别厉害,树枝和树叶都在剧烈的晃动,不过手电筒的射程有限,也看不太清楚。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刚刚那个土墙后面那个半米直径大的洞,似乎就是通到这个地方的,而只要在我们这边农村长大的孩子都知道,真正的大蛇,喜欢藏在大树里面,而且喜欢藏在樟树里面,大树和地底下相通,大蛇找不到吃的时候,就会从树洞里面伸出来,吃樟叶,樟果。
虽然刚刚我搞定了棋盘蛇,但是棋盘蛇和蛟,根本就是不可比拟的,蛟是灵兽,智商很高,而且还具有能改变正常磁场的能力,也就是具备灵力,可能大家觉得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那大家就错了,目前只是没有公开这些东西而已,神农架有一个水潭,叫长潭,也就是上面说的黑沙河流水进去的那个谭子,里面有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东西,后面会提到的。
我虽然相信科学,崇尚科学,但是灵异学,未尝和科学相逆,灵兽的存在,用磁场概念,我相信是可以解释的,我们那个年代,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见过的灵异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每个孩子,对这些东西都是有一些畏惧的,我也如此,我听过的关于蛟的东西太多太多,这时候我一个人,在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的黑夜经过一个很可能有蛟的百年古樟下面,那种惊悚可想而知。
我腿受伤了,行进不是很方便,我怕我如果听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叫声的话,会腿软,赶紧在旁边灌木丛上抓了一把草,揉了两团,把耳朵塞住,全速一瘸一拐的往前面冲。
一直冲到了黑沙河旁边,我才把塞住耳朵的草抠出来,黑沙河水流湍急,这条河最奇怪的就是一侧是黑沙子,另一侧是黄沙子,黑沙子的这边,不论春夏秋冬都冰冷冰冷的,而黄沙子的那边,一年到头都热乎乎的,村民都说黑沙子的这边,黑沙下面有只巨大的龟鳄,镇洪用的,那时候只是一个传说,不过在后来我们那里开发旅游,在黑沙河上面建桥的时候,桥桩打不下,才终于验证了传说并非传说。这些也是后话,后面会提到的。
受伤的小腿放在黑沙河里面浸泡了一小会后,我才发现,黑沙河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黑沙河的河水是特别清澈的,阳光一照,边上浅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水底的沙子,可此刻黑沙河的河水全部是黄茫茫的一片,而且水上面还漂浮着很多白色泡沫,不过河水依然冰凉刺骨。
爷爷说的还真没错,浸泡了几分钟后,我小腿的知觉慢慢的就恢复了,我怕浑浊的河水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没敢久泡,刚刚一恢复知觉,我就起身走了。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村口还是聚集着很多人,那些当兵的已经走了,把我爸爸带走了,村里人聚集在村口,正在商量,说樟油拿了棋盘蛇的蛇爪,可以号令棋盘蛇群,只要找到樟油来,就能把人救出来,所以,很多人去找樟油了,剩下的那些人就在村口等着,直到我说在乱葬岗找到了被蛇叼走的那些人后,村民们在那些被蛇叼走的家属的煽动下,才愿意再次去乱葬岗救人。
动员完村民,我就去了村旁边的一个小山上面,那小山上面只有一户人家,就是豪贵,豪贵是老六的哥哥,两个人却水火不容,都是老光棍,他们关系的破裂,是在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豪贵是八仙,却被老六告发,后来被当做牛鬼蛇神,被折磨了好些年,豪贵出来后不做八仙了,专门打猎,老六却又当起了八仙。
豪贵的性格和老六差不多,少言寡语,喜欢独来独往,那个时候豪贵打猎也很出名,打过几只老虎,后来听说碰到狼狈,被狼狈缠上了,就一个人搬到山上住来了,因为狼狈上坡很快,下坡却很费劲,如果狼狈报复他,他住在这山上能应付。豪贵和爷爷的关系很不错,时不时的,爷爷会送些东西给豪贵,豪贵也经常会送些野味给我家吃。
我很快跑到豪贵家里,没想到豪贵还没睡,一个人坐在门前的睡椅上面正吧嗒吧嗒的抽烟,我赶紧和豪贵说了乱葬岗出蛟了的事,豪贵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从睡椅下面抽出猎枪,背上一个大的麻布袋就走了。
豪贵让我不要去乱葬岗了,回家里去,我装作答应,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到家了却又弯路,再次往乱葬岗出发,我得去看着点大军母亲,大军是我兄弟,我去了,也许能照应着点他母亲。
我继续往乱葬岗出发,走了没多久,跟上了豪贵,可豪贵却并没有往乱葬岗的方向走,而是往老虎岭方向去了,我当时心里还觉得,没想到和我爷爷关系这么好的豪贵,在这关键时刻却胆小怕死,不敢去乱葬岗了。
在快要到乱葬岗的时候,就能听到让我的心都颤抖起来的累死小牛的叫声,还有村民们不时发出的惊叫声,可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了,根本看不清乱葬岗正在发生着什么,便加快了脚步往乱葬岗冲过去。
刚刚来的那些救兵,都躲在离乱葬岗比较远的一颗大樟树后面,有两三个被蛇叼走的村民已经被从坟窝里面拖出来了,一些村民正在把村民放上板车,往回拖,而大军母亲没有在里面,我正要问村民大军母亲哪里去了,一个湛蓝的闪亮在天空划亮,乱葬岗顿时一片湛蓝,在轰隆的雷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了大军母亲,她躺在那颗百年古樟下面,我爷爷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叉棍,正叉着一条大概有二十厘米粗的蛇的脖子下面的位置,那条蛇被叉着靠近不了爷爷和大军母亲,只好围着樟树转,爷爷也跟着转。
这条蛇全身土色,全身最粗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厘米的直径,脑袋比较小,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相对于之前看到的鸡冠蛇和棋盘蛇来说,这看上去也不怎么起眼,可怎么爷爷制服不了,爷爷这时候已经很狼狈了,裤子上面缠着的布条已经没有了,衣服和裤子都没有了,只穿着一条短裤,急急的跑着,我看到爷爷的手颤抖的很厉害,便在地上找了一条比较粗的棍子,冲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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