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一个有了第一次经验的执礼人,我并没有立即慌张。
这个时候惊慌逃窜是不明智的,很容易落到敌人的圈套里,我开始尝试用自己的经验解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用说也是出问题了,但这是什么问题呢?五叔五婶都不在家,那是谁接的电话。居然能瞒着我这里执礼人当面做手脚,对方肯定不一般。
等等,那确实是五婶的声音,难道说……
不可能的,五婶从小到大养了我十几年,我不可能连她是不是活人都看不出来吧?
倒也难说,我以前哪能分得那么清楚。
不要玩了,还是有个分机让我能把这事解释过去吧?
“阴阳诺,地门开!”
我既已不是当初吴下阿蒙,就该用本事让一切妖邪显形,不管有人动了什么手脚。我过阴阳去看看不就得了。过去了也没看到,那说明这一切都是障眼法。
然而,地门并没有打开,我的本事居然失效了!
分机,一定有分机,我满屋子找,去了我以前的房间,还有几间别的房间,最后来到五叔五婶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分机,也没有人。不过我却发现了五叔五婶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好眼熟的信封!
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两张纸,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我知道其中有一张是我的,因为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另一张纸上写着另一个名字:花小媚!
擦,还是来了,那道士简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是那道士干的吧,他不是说已经把师妹抢回来了吗,其他人干这个也毫无意义。
忽然砰地响了一声,把正看入迷的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房间门自己关上了。
我虽然现在胆子大,但忽然被关上了门,能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我装好信封揣在口袋里。然后我转身去开门,门一打开,我愣了,门那边居然还是五叔五婶的房间,和我这边一模一样!
糟了,居然碰到这种事,我这个执礼人真是脸上无光。
猜得没错的话,那边应该是无穷无尽的房间和门,这个时候我应该走窗户……
可我回头一看,这边的窗户没了,也变成了一个可以打开的门!
这死循环还真的形成了,别看这种招式常见,可一旦陷入里面就很难再出来。
非得把人转死不可!
可再怎么样我也得走,尝试着打开这边的门,果然又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退回来打开后面的门,那边也同样是房间……没办法,这方家就门和窗户两个地方能出去,这回是有门无窗。
我停下步伐开始思考,乱闯是不行的,我找找笔记里是不是有办法对付。
这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你还太嫩了,这是执礼人之间的战争。”
就是那个穿得像是魔法师的执礼人,他连个外套都没换,衣服质量真好。
我问他:“既然是这样,你把我五婶弄哪里去了?”
“你五婶那个……”他笑了出来,“你自己都没想到吧,居然跟着这样的五婶长大。”
他什么意思,五婶不是正常人?那没什么,我现在已经很能接受了,是阴魂又怎么样,我没有那种偏见,追问他:“不要避开话题,把我五婶交出来!”
他呵呵道:“你那五婶的身份也很有意思,目前看来她还是有用的,先拿着也好。”
“你敢!”我大喝一声,“有种别跑,我这就跟你拼了。”
距离那么近,我应该是能追上他的,追上就好办了,大不了双方肉搏,把差距拉到至少同一水平线。从这边门到那边门也就几米的距离,对我这个短跑小王子来说并不算什么。
飞快地起动发力,我瞬间就飙起了速度,这是我的一个短跑优势,发令枪响的时候我总比别人起动得要快,不过后面部分做得不够好。
但这里也并非百米赛跑,追上也就几步的事。
然后对方执礼人只后退了两步,然后把门关上,我就被封在了这边……低乐肝巴。
双方拔河,拉来拉去,我终于是把门给拉开了,但那边已经不见了人影。
果然是我的劲敌啊,双方差距不是一丁点,我只有拉近肉搏才是王道。
那就还得找他,他既然能在这个死循环里出现,那就一定还在!
我开始一间间地查找,过了一间又一间……仍然没发现人,就有些沮丧。
当然了,人家精心准备的圈套,不可能让我顺利逃脱,我只能寄希望于奇迹。
这时候如果有个美女大展雌威把我救出去就好了,最好和辫子姑娘一样漂亮,次一点也没关系,辫子姑娘的容貌还是经得住相当程度毁容的……
然而美女没有出现,狗出现了!
狗叫声狂吠两声,我就看到那条大黑狗出现在房间里,是从另一扇门里钻出来的。
这肯定是来救我的,是五叔养的狗,它不是白眼狼,从小我就经常喂它……好吧我没喂过它,但它为我们看家护院那么多年,胳膊肘总不能朝外拐吧,对了,狗的胳膊肘是朝哪边?
我跟着走,黑狗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它还会用爪子去开门。
仅仅只转了五六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之后,我终于又回到了厅堂。
那张纸提醒我逃走,看来我得先撤了,五婶不在这里我着急也没用,不如从长计议。
两个字是五婶在提醒我吗?这么多年没见过她写字,我总觉得五婶是文盲。
终于,黑狗带着我闯进了前院,大门就在眼前!
黑狗原地打转一圈,又趴地上了,我急着对它说:“你不走吗,这里很危险,小黑?”
它没反应,哦对了,这是另一只小黑狗的名字,我再换个:“大黑?漆黑?炭黑……”
没有用,它趴着不理我,看来是铁了心的不走。
也罢,我自己走,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都没杀它吃肉,现在便宜了别人……
我打开大门冲出去,村子里其他家家户户都正常亮着灯,我没打算去找别人,现在还是先脱离苦海吧。在对方强大的能力之下,我乱凑到人家里去是害人,还有,那些也不一定就是正常人了。
穿过村子我奔向公路,在村口大树下又遇到了一个女人。
奇怪的女人,惨白的脸上是翻白的眼珠子,这是阴魂,我的执礼人感觉又回来了。
那不能和她纠缠,我从她身边直接跑了过去,换了个角度,她居然还是正脸对着我。
奇怪地绕着她跑了个弧线,我就看见她居然有三个脑袋!
三头六臂的神通都出来了,他们也真是蛮拼的,这女人……应该就是那个执礼人的冥婚对象吧?
笔记里也没这么说,但我觉得每个执礼人都有一个冥婚对象,仿佛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所以,每一个成功执礼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吓人的阴魂……
她追来了,我接着跑,貌似跑得比我快?
“阴阳诺,过阴阳……”我开始尝试胖老板那种逃跑方式。
过去又回来,打个擦边,果然她有点追不上了,刚刚好吊着我。
这时候路上也没车啊,我就咬牙朝市区跑,市区人多,我看你还闹什么闹。
跑着跑着,那么远的路居然让我一小时就跑回来了,真是难以想象,但我现在不可以乱想,那三头的女鬼都还在跟着我,旁人好像看不见她。
我跑到公寓楼下面,她还跟着,该不会是能跟着我再回去吧?让对方执礼人戴绿帽?
这时候一个保安站了出来:“在老子地头搞事,当我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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