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离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权四爷,“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你控制不了我的那一天,我所承受的一切,都会讨要回来的!”
众人都为苏离澈捏了一把冷汗。
这人可是权四爷。
帝宫的当家主子,黑白两道都为之色变的人。
他却这样挑衅权四爷的权威!
这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也就苏离澈,这个权四爷收养的养子,敢这么说话。
偏生权四爷对他,总有着让人摸不透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苏离澈这么放话,却惹来了权四爷的大笑。
他伸手拍了拍苏离澈的脸颊,“义父等着那一天呢,所以你得好好的活着,别被自己玩死了,知道吗?”
苏离澈咬紧牙关,眼神厌恶的不愿气看他。
权四爷站起身来,对随从吩咐,“松绑。”
“是,四爷。”打手们上前来给苏离澈松了绑。
苏离澈起身就开始踹那几个刚刚对他动手的打手,狠戾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手们现在哪敢还手,只能抱头鼠窜。
可苏离澈一次比一次狠戾,最后直接操起一旁的椅子,往几人砸了过去。
这一切,权四爷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未加以阻止。
等苏离澈发泄够了,四个打手都瘫倒在地,身上的伤口比他重十倍不止。
他抹抹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噙着笑的权四爷,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罗塔坐在地上喘气,脸上和身上的伤,让他动一下都会蹙紧眉头。
权四爷的目光扫向他。
罗塔赶紧跪在了权四爷的面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权四爷再度拿出一只雪茄,慢慢的敲着,“罗塔,你跟着离澈也好多年了吧?”
“回四爷,已经十六年了。”罗塔诚实回答。
“嗯,十四年了,我收养你们也十四年了。”权四爷阴冷的笑了起来,眸子里寒冰刺骨,“你比离澈要大,怎么就不知道劝劝呢?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四爷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离少的。”罗塔头垂得更低了。
权四爷点燃了雪茄,眼睛微微眯起,在烟雾之中说道,“记得你现在说的话,离澈如果走偏了路,就好好的拉一把,拉不动记得找我,别让他越走越远,知道吗?”
“是,罗塔谨遵四爷教诲。”
权四爷这才带着随从离开,而那四个被苏离澈打得几乎瘫了的打手,并没人理会。
罗塔吐了一口血,扶着墙起身,踹了一脚挡在面前的男人,力道之大,让男人的肋骨为之断裂。
罗塔这才觉得解了恨,出了暗室,去找苏离澈。
中景濠庭。
苏离澈的住所。
从帝宫回来,苏离澈洗了个澡,随后拿着医药箱给自己包扎着伤口。
哪怕只是一只手,却也十分熟练处理身上的伤口。
罗塔到中景濠庭的时候,看见在苏离澈房门口不安徘徊的明妈,“离少在里面?”
明妈点点头,满脸的担心,“全是伤,也不让我看,回来就关在房间里,估计是在自己处理伤口呢。”
明一说这个,就叹气。
她也知道离少跟四爷之间的模式,却帮补了任何的忙。
“明妈,你先去做点吃的吧,离少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罗塔吩咐完明妈,便去敲门。
苏离澈冷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睡了。”
“离少,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会,才响起他的脚步声。
苏离澈将门打开,冷冷的看着罗塔,“有事儿?”
“我来看看离少的伤势。”罗塔诚然的道。
苏离澈一阵嘲弄,“先看好自己的伤吧。”
说罢,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窝在沙发里点烟。
罗塔大致看了一下,见他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也稍稍放心下来,但也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大步走了进去,在苏离澈面前站着,“离少,这一次四爷很生气,所以以后请离少不要再这样恣意妄为了。”
“砰!”
苏离澈踹了一脚罗塔面前的茶几,视线冷冽的瞪着他,“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论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我知道我越距了,可这一次四爷教训了你,不就是让你看明白事态吗?”罗塔各持己见,毕竟也是为他好。
苏离澈俊美的脸上泛起阴鸷,可那张精致的嘴角却微微勾起,“明白事态?罗塔,你若是贪生怕死,现在就出这个门,也别跟着我了,我苏离澈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罗塔呼吸一滞,赶紧认错,“我不是那个意思,离少误会了,我并没有贪生怕死,从离少救下我的那一刻开始,我这条命都是离少的,离少要取,我二话不说。”
一抹讥诮闪过苏离澈的眼眸,“那就别来这里唧唧歪歪的。”
“我想离少懂我的意思,当时若不是离少心软了一把,厉洺翼肯定上钩了。”
“你他妈还说!”苏离澈将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了罗塔的身上。
罗塔吃痛,退了一步,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看来……离少对那个叫秦念歌的女人,是动了心了。
甚至不惜把自己制造许久的计划都破坏掉。
“滚出去!在我消气之前最好别出现,见一次打一次!”苏离澈的耐心用尽,恶狠狠的对罗塔警告。
罗塔不敢在激起他的愤怒,只能退出了房间。
明妈已经煮好了一碗青菜面,送上楼的时候,跟罗塔碰了个面。
“离少情况怎么样了?”明妈担心的问道。
罗塔脸色不佳,语气也冷,“明妈你小心点,他心情不大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了。”
“怎么回事?”明妈一脸的茫然。
“离少近期不想看到我。”
“……”
看着罗塔离开的背影,明妈一阵叹气。
离少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没什么人合得来,也没亲近的人。
唯一的,就是她跟罗塔了。
她是从小就照顾苏离澈跟罗塔,看着他们长大,甚至情同手足。
可现在,二人却闹了矛盾,这让明妈心里也不好受。
将面条送到苏离澈的房间,房间里都是香烟的味道。
明妈放下了碗筷,赶紧去拉开窗帘,并且劝道,“离少,你就少抽一点烟吧,对伤口的恢复不好。”
苏离澈心情不佳,很不想听这些唠叨,“明妈,你休息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那这面……”
“端走!”
明妈张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认命的把面条端走。
苏离澈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
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可他自己却跟明镜一样清楚。
当听到秦念歌没事的时候,他居然还松了口气。
悄悄换掉秦念歌,的确是违背了义父的安排,让义父大怒也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
他身边所有人都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
罗塔说,他是一时冲动。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当吻上秦念歌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应该选一条什么样的路了。
他……居然不想让她恨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
心里烦乱无序,苏离澈拿了外套出门,跑车飙至极速。
似乎这样的极速,才能让自己思绪安宁。
不知不觉,来到了跟秦念歌一起用餐的餐厅。
甚至不由自主的点了跟那天一样的一桌子餐,甚至要了两副碗筷……
只是对面空空如也的位置,让他分清现实与回忆。
秦念歌醒来的时候,还被厉洺翼紧紧的抱着。
她脸颊红了一番,想悄悄的撤离,却被男人更加紧致的圈在怀里。
“别动,再睡会儿。”厉洺翼性感至极的嗓音响起。
秦念歌狠狠一颤,不敢再动弹,只能任由他抱着。
厉洺翼精致的嘴角轻轻勾起,泄露了一丝愉悦。
这样的静谧,持续到兰姨叫二人起床吃早餐,才被打破。
那一刻,秦念歌狼狈逃离。
厉洺翼却心情极好的穿着衣服,不时看看紧闭的浴室大门。
用凉水扑了自己好几次,还是消除不了脸上的红潮,秦念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自责。
怎么可以沉沦在他的吻里?甚至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样只会让自己沉沦得更深,到时候想离开,就更加困难了。
出了房间,厉洺翼已经不在,让她能稍稍缓口气。
楼下餐厅,兰姨做了很丰盛的早餐。
而厉洺翼并没动弹,淡然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她。
秦念歌没有多想,坐在了他身侧的位置,拿着三明治喂他。
厉洺翼享受着这样的待遇,早餐吃得还算和谐。
只是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秦念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晚……他的手……
轰!
秦念歌的脸颊迅速发烫起来!
自己这是被奴役惯了吗?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还那么傻傻的继续喂他吃饭,估计厉洺翼当时心里都是嘲笑她的愚蠢吧?
“小姐,小姐?”兰姨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到,只能推推她。
啪的一声。
她手中的盘子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秦念歌也从晃神中回神过来,“什么,什么事兰姨?”
兰姨看着地上碎裂的盘子,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秦念歌心虚的蹲下身去收拾磁盘的碎片。
“没事,我来,你别伤着自己的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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