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又各自了一番话后,韫仪与她一道退出了书房,外头,初一等人已是分食完了心,恭敬地将食盒递过去,“多谢温贵人赐心。頂點說,..”
温氏笑道:“客气了,心可还能入口?”
初一忙道:“温贵人做的心,自是极好吃的。”
旁边一名厮插话道:“人觉得比宫里御膳师傅做的还要好吃,奴才们差连舌头也一并吞了下去。”
见他这般恭维温氏,吉祥听得不入耳,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吃过宫中的御厨师傅做的心了,就敢这样的话?”
厮就是一句恭维的话罢了,哪里真吃过,一时被吉祥问得答不上话来,只能搓着手干笑,韫仪睨了吉祥一眼,道:“他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我尝过温贵人的手艺,确实胜于宫中那些御厨。”
吉祥被她斥了一句,低头不敢言语,温氏屈一屈膝,轻言道:“娘娘过誉了,若是娘娘喜欢,妾身改明儿做一些送到绮罗阁去。”
韫仪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温氏行礼告退后,韫仪亦往绮罗阁行去,一路都未曾过话,直至回到绮罗阁坐下后,方才皱了秀眉对垂手站在屋中的吉祥道:“怎得这般不懂分寸?”
吉祥亦知自己错了话,但仍是忍不住道:“奴婢知道刚才的话过份了一些,但奴婢一看到那几人吃了几块心,就满嘴夸温贵人好的样子就受不了,还有啊,那个温贵人根本就是存心笼络初一他们,否则怎么就不见分一些给奴婢们。”
韫仪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也馋了,若是这样的话,改明儿温贵人送心来的时候,都留给你吃。”
“奴婢才不要吃她的东西呢,奴婢是……”不等吉祥解释,韫仪已是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她是好意为之,还是刻意笼络,你都不该那样的话,明白吗?”
“奴婢明白,可是……”这一次,依旧被人打断,不过不是韫仪,而是如意,“既是明白还,温贵人要笼络,就由着她去笼络,别看初一他们几个岂是区区几块心就能笼络的,不过是嘴上得好听,给那温贵人几分面子罢了。”
“几块心固然笼络不住,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心到金银财帛,再到宅子田地,他们还能不受拉笼吗?”
如意轻笑道:“你越越过了,什么宅子田地,温贵人又不是富贵人家出身,哪里有什么多东西可供她挥霍使用。”
吉祥不认同地道:“现在没有,难保以后没有。”
“退一步,就算她真有这些,也不见得能够拉笼初一几个,要是他们那么容易被人收买,殿下岂会留他们近身侍候,难道殿下连这识人的眼光也没有?”
被她这么一番话,吉祥渐渐平静下来,可不是吗?别人不,那个初一,听公主,是从弘化郡开始,就一直在殿下身边侍候的,殿下从太守二公子到当朝二皇子,秦王殿下,身份越来越尊贵,想必有不少人去贿赂讨好初一,可从来没有听后者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总是安静地在李世民身边侍候。
吉祥边想边道:“这么来,那个温贵人是白费心机?”
如意笑一笑道:“倒也不能完全白费,她这般长袖善舞,人缘总归会好一些,见殿下的机会也多一些,你不见那个燕贵人,这都一个月了,能够见到殿下的次数,一只手都嫌多了。”着,她转头见韫仪皱着眉头不话,道:“公主您怎么了,可是奴婢得不对?”
韫仪摇头,沉沉道:“你得很对,我是在想殿下,殿下看其他人的眼光都有,唯独……”后面的话,她没有下去,但如意跟了她那么多年,岂会不知道,“你是担心太子?”
“其实这一个月来,朝廷恩赏迟迟没有下来,我也觉得奇怪,但一下子还没往太子那边想,直至今日听殿下了刘先生的那番话,方才惊觉,这一切可能是太子在搞鬼。”
吉祥在旁边道:“其实当时听太子献宫女给陛下的时候,奴婢就觉得很奇怪,宫中又不缺宫女,何需太子费心,如今想来,怕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太子要是没那样的心思还好,否则有这样两个人在陛下身边,对殿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韫仪抚着光洁的额头,叹道:“可惜殿下始终不愿相信。”
“殿下与太子毕竟二十余年兄弟,维护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见韫仪不语,她转着眼珠,轻声道:“不如……咱们先去探探尹才人的底细?”
吉祥愕然道:“她们身在宫中,咱们怎么去探?而且你别忘了,虽然尹才人只是正五品,但她毕竟是陛下的御妻,公主见了她还得行礼呢。”
如意微笑道:“我当然没忘,公主不便试探,有人却方便,位份也远高于尹才人与张宝林。”
韫仪猜到了她的意思,“你是淑妃娘娘?”
如意垂首道:“是,淑妃娘娘一向与公主投缘,公主不妨借着淑妃之手来试探一二,尹才人与张宝林入宫之后,大大分薄了几位娘娘的恩宠,淑妃娘娘虽不曾明,但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快,想来就算事后娘娘知道了公主的意图,也不会难为公主。”
韫仪将她的话细细思量了一遍,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待我好好想一想;另外,我记得前阵子花匠水仙花开了,淑妃娘娘喜欢这种花,你让花匠准备一下,好明日带入宫中;另外再将那盆鹿角海棠带上,那是贤妃喜欢的。”
“是。”如意应了一声,笑道:“公主每次有什么好东西带入宫给淑妃娘娘的时候,总不忘给贤妃娘娘一份。”
“我与贤妃虽不及淑妃那般亲厚,但关系终归还算不错,不好轻慢了,再在那宫里头,与淑妃关系好的,也就贤妃一人。”
“奴婢这就去与花匠。”在如意下去后,韫仪道:“江姑娘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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