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小乙拿着两鸡蛋跑到前院,见小丁小庚都在,给她们一人塞一个,让她们赶紧拿出去吃浴血沸腾。陆婆子追来前院的时候,见小丁小庚嘻嘻哈哈的跑出院子,独留陆小乙一人站石阶上等她。
“把鸡蛋交出来!”陆婆子也不客气,直接讨要。
陆小乙张开手掌,嘻嘻笑,“鸡蛋没了,给小庚吃了。”
陆婆子一听给小庚吃了,便不那么计较,说小乙:“那是特意煮给你娘吃的,你抢走干啥?”
“祖母,你不知我娘中午吃了好多,她根本吃不下鸡蛋了,你又逼着她吃,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你娘中午吃的多?她这阵儿都这样能吃吗?吐不吐?爱不爱吃酸?你给我细细说来!”陆婆子来了兴致,她没记错的话,玉兰怀小乙和小丁时候,胃口不好吃的很少,怀小庚的症状她就不清楚了,毕竟那时已分家,玉兰一直在家闭门不出。
陆小乙一听这个就头大,这个祖母还真是执着,那晚跟玉兰闹成那样,还不忘初心从她这里搜寻玉兰孕期的蛛丝马迹,不就是想推断玉兰怀的是男是女吗?也不嫌累的慌!
陆小乙不想说,陆婆子揪住她发髻下散落的几缕头发,这还是陆婆子第一次对她动手,即使是拉扯头发,陆小乙仍觉得难以接受,哎!这个陆婆子,为了男孙真是能做出脑残的事来!
陆婆子手上稍稍用力,陆小乙头皮吃痛,歪着头嚷嚷:“好痛好痛,祖母你放手啊。”
“说不说?”陆婆子大有容嬷嬷当年的风采,陆小乙能屈能伸。赶紧求饶:“我说我说,你先放手!”
陆婆子知道小乙滑溜,怎会真的松手,依然揪着一缕头发,“说完再放。”
“那你别扯呀,扯疼了我容易忘事!”
陆婆子松了力道,不再拉扯小乙的头发。但那缕可怜的头发还拽在陆婆子手里。陆小乙快崩溃了。一口气把玉兰最近的症状都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吃能睡能干活。
“爱吃酸不?”
陆小乙如实道:“爱吃酸厌吃辣!”这是玉兰平常的习惯好不好。又不是孕期特别反应。听在陆婆子耳朵里,却是生儿子的征兆,笑眯眯的松开陆小乙的发丝,连道三声好!
陆小乙搓揉着麻疼的头皮。提醒道:“祖母,你别瞎想哦。酸儿辣女不可靠!”
陆婆子信心满满,悄悄对小乙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爹牵头小黄牛回家,这可是生儿子的梦。等着瞧吧,你娘这胎一准儿是个儿子!”
难怪今天给玉兰煮了两鸡蛋,原来是昨晚做了胎梦。
“祖母。咱家本来就有小黄牛呀,我爹天天也牵它回家。你莫不是白日里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婆子对陆小乙的不配合厌烦极了,朝她挥手道:“去去去!我就不爱跟你说话,啥话都接不上茬,也说不到我心里去!”
陆小乙耸耸肩,“好吧,那我去揪面剂子去!”
“等等,我也去,那个思儿媳妇是个偷奸耍滑的,我不去盯着不行阴阳道长。”于是祖孙二人又返回后院。
花大嫂和陆思媳妇都疑惑的看过来,先前还追的风风火火的祖孙二人,这会儿又和和睦睦的回到后院,也不知道孙女抢走的鸡蛋祖母有没有抢回来,抑或是被孙女吃掉了,看情况应该是孙女没吃上,不然祖孙二人哪能和和睦睦的返回呢。
玉兰和王冬梅知道陆小乙能治住陆婆子,对她二人笑眯眯的出现不甚在意。陆小乙见玉兰没有印模,而是在压饼子,顿时对正在印模的陆思媳妇不高兴,正想说她,却被陆婆子抢了先。
只听陆婆子道:“思儿媳妇,你也真能挑活儿,守着印模不费劲是不?”
陆思媳妇讪笑道:“二婶,咱们几个是轮着来的,这不正好轮到我印模吗?”
陆婆子斜睨着她,“是吗?怎么个轮法?”
陆思媳妇赶紧给陆婆子解释了轮换规则,陆婆子才放过她。王冬梅对陆思媳妇这样耍小聪明的人看不上,压完手里的饼,举起来笑道:“五十个刚刚好,该轮换了!堂嫂你先把面揉上,我和花大嫂去坑里烤饼。”
陆思媳妇苦着脸放下手里的模子,换到花大嫂的位置上去揉面。有陆婆子这位监工看着,她也不敢偷懒,只觉手臂又开始酸疼起来,暗暗思量做几个饼无所谓,做这么多饼太累人了,等自己另起炉灶必须请人做才行。
第二坑饼子烤好,玉兰便吩咐陆小乙把烤饼往外搬,因为补货的人快来了。果不其然,陆小乙刚把饼子堆叠好清点好,前院就传来祁风那个二货高亢的声音。
很快,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出现的后院门口,看到陆小乙,祁风乐开了花,“你小舅走了吧?”见陆小乙点头,祁风便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跟小乙抱怨道:“你小舅也太凶了吧,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他就恨不得上来揍我,还出言警告我,吓得我昨天不敢来让张叔替我跑一趟。”
原来是这样,陆小乙鄙视道:“你不是练家子吗?还怕我小舅!”
祁风一脸正经,“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怎能恃强凌弱?再说了,我拿你当朋友,他是你舅舅,也便是我舅舅,舅舅难得教诲我,我必须虚心受教才是!”
转而又得意的跟小乙小声道:“其实我是给你面子,真要打起来,我不出三招就能把你小舅摔个大马趴!”
陆小乙气的拿饼子砸他,“闭上你的狗嘴!”
祁风伸手接住饼子哈哈大笑,笑声把灶房内几个女人都吸引出来,连带陆婆子也从窗口探出头,见是祁风,瘪嘴道:“缺心眼子!”
陆思媳妇没见过祁风。瞧这少年五官俊朗身材颀长,穿一身浅蓝细棉布做的衫子,看起来英姿飒爽甚是招人爱,不由问玉兰:“这少年郎是谁啊?”
玉兰道:“祁山商铺的少爷。”
“祁山商铺?”陆思媳妇疑惑道:“是不是跟你家搭伙的那家商铺?不是祁山镖局吗?”
玉兰见她问的仔细,解释道:“镖局改行了,以前的祁山镖局如今改成祁山商铺。”
陆思媳妇道:“上次便是他们父子被村里人造谣说成匪人吧?”
玉兰点头,陆思媳妇道:“啧啧武神泣!村里人都是瞎的吗?这么俊朗的少年郎竟被造谣成匪人。让人哪儿说理去!”
玉兰心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他爹。”
陆忠很快过来后院。招呼祁风和陆小乙帮着往马车上搬饼子,装车完毕,祁风对陆小乙道:“有啥想买的不?我明天补货时给你带来?”
陆小乙想起她那些苦杏仁。让祁风等,去屋里找出来,留出一半打算送个吴大夫,剩下的让祁风帮她卖给城里的药草铺。
祁风应下。跟陆忠告辞便挥鞭往城里去。
到了晚上,玉兰跟陆忠抱怨道:“这两天饼子烤得少。也不知道商铺够不够卖!”
“你如今身子不便,少就少点吧!”
玉兰不高兴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堂嫂不给力,昨天不仅没帮上忙。还叽叽喳喳问东问西,撒了面摔了盆我都不说啥,今天她又晚来了一个时辰。干活也拈轻怕重,本是一起使劲的活。她挤在中间不出力还要分好处,让弟媳和花大嫂咋想?”
陆忠也愁开了,“怪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她来。”
玉兰叹道:“不怪你,换着是我,祖母开口了也得同意下来啊!”
“你不是说刘嫂子可以吗?要不你去请她来!”陆忠想起玉兰提过这人。
玉兰笑道:“不着急,我估摸着堂嫂五天都做不下来,原想着她能做十天的,如今看来真是高看她了!”
玉兰看人还是挺准的,第三天下午,陆思媳妇照旧晚来了一个时辰,这次被陆婆子逮个正着,当着她的面就训道:“我说你是个贪耍好闲的,你还不服气,瞧瞧,都啥时辰了?都烤两坑饼了你才来。”
才两天功夫,陆思媳妇已经无心帮忙,之所以还过来,是她另有居心,面对陆婆子的训斥,陆思媳妇红眼可怜道:“二婶,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上有三个老人,下有四个孩子,还有一个闭门苦读的夫君,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一个人去操心,我每天鸡叫就起床,忙的跟个陀螺似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个时辰。”
陆婆子立即黑了脸,“少在我跟前装可怜,要装也去你正经婆母跟前装,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陆思媳妇收起可怜样子,无所谓道:“不是按个计工钱吗?我来晚了就晚了呗,前面的工钱我不要便是。”
陆婆子气极,指着陆思媳妇骂道:“行啊你,不要工钱是吧?那你别来呀,你这样拖拖拉拉还有理了。”
陆思媳妇要不是心里有事,当下就要跟陆婆子摊牌,还不到时候暂且忍忍吧,她不断告诫自己,才把心中那团郁气忍下,不再理睬陆婆子,反而跟玉兰道:“弟媳,抱歉又来晚了,我刚说的都是实话,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耽误着,想早来也来不了……”
玉兰淡笑道:“各家自有各家事,堂嫂莫要太自责,既然来了就来帮忙吧。”
看着一大盆面团,陆思媳妇胳膊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酸,“今天还轮着来吗?”若是再让她揉面,她肯定要疯掉。
“堂嫂压饼子就行。”玉兰笑道,“说实话,堂嫂揉面太慢,大家还得等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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