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女是花朝节生辰。”
“花朝节?”昌庆帝心中一动。
大梁的花朝节,正是每年二月初二。
“花朝节何时出生?”
程微戒备看昌庆帝一眼。
昌庆帝尴尬咳嗽一声:“朕听花朝节出生的女子殊丽灵慧,玄微道长果真验证了这个法,所以就好奇问一句。”
这丫头干嘛这样看他?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后宫嫔妃寥寥无几,在位这些年都没广充过后宫,是怎么给人留下这种印象的?
昌庆帝越想越心酸。
程微便回道:“民女是二月初二未正出生。”
“当真?”昌庆帝眼睛一亮。
程微抿唇不语。
“这可真是好极了!”昌庆帝喜上眉梢,冲程微笑得一脸和蔼,“玄微道长,你且自便,朕有事要与太后商谈。”
看着风风火火转回去的昌庆帝,程微颇为无语。
明明要进去的是她,要走的是昌庆帝,这怎么反过来了。
她抬脚去了冯皇后居所,开始今日的治疗。
太后见昌庆帝折返,不由纳闷:“皇上怎么又回来了?”
昌庆帝兴冲冲道:“母后,朕找到最合适的人选了!”
“谁?”
“就是玄微,她正是二月初二未正出生!”
“玄微?”太后一怔,“她不是——”
话了一半,太后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如果玄微是最合适的人选,曾做过兄妹又如何,以往天子把姑侄二人都纳进宫里来的也不是没有过,她宝贝孙子正儿八经娶个媳妇,碍着谁了?
“就是不知,璟儿他能否接受……”太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宝贝孙子的想法。
“朕看他虽不是很上心,却也没有激烈反对。到底是一块长大的,至少不会反感这门亲事。”
“那就好。”太后头,“只要不反感,就能成事。等璟儿▽▽▽▽,m.◆.co+m懂了人事,再替他慢慢物色可心意的女子便是。明日我便请段老夫人与韩氏进宫来商谈此事,璟儿年纪不了,亲事越早定下来越好。”
“那就劳烦母后了。”昌庆帝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脚步生风走了。
望着昌庆帝的背影,太后有些好笑。
看来是她想多了。
随后太后问宫婢:“玄微真人过来了吗?”
宫婢回道:“来过了,见您与皇上话,就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太后交代道:“等玄微真人给皇后娘娘治疗过,请她来哀家这里。”
程微正给皇后治疗的工夫,程澈便过来了,为了不打扰她,就等在外面。
见程微出来,他迎过来道:“没累着吧?”
“没有,皇后娘娘近来好转不少,治疗起来轻松多了。”
“辛苦了,我先去看看母后。”
程微在外间等了一会儿,程澈便走了出来,二人支走宫人,坐下来话。
“二哥,我们这样,等将来太后与皇上琢磨过来,会不会恼羞成怒啊?”
程澈笑道:“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恼羞成怒,那咱们就一起受罚好了。”
他抬手,替程微理了理垂落的发丝,语气温柔:“傻丫头,我过,有朝一日会光明正大迎娶你,不让你被世人耻笑。”
“二哥——”
程澈手指下移,落在少女如花面颊上,轻声道:“在我心里,你值得最好的。有幸被你心悦的男子,应该怀着最虔诚的心意、接受最好的祝福来迎娶你,而不是受尽挑剔阻挠才狼狈在一起。”
程微眼角已经湿了,忙垂了眸,睫毛如蝉翼轻颤不已,心中的欢喜无法言喻。
她一直知道的,她爱的这个人,从来不忍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尽管,为了能在一起,她早就做好了受尽各种刁难委屈的准备。
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有宫婢站在门外道:“玄微真人,太后请您过去。”
“好,就来。”
程澈捏捏程微的手,低声道:“记着我的话。”
程微轻轻头,随宫婢去了太后住处。
太后再看程微,角度已经完全不同了。
嗯,头发浓密,肌肤雪亮,难得的是个子高挑,若是站在璟儿身旁,再般配不过。
太后几乎是从程微头发丝开始,一审视下来。
到底是快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虽然偏瘦了些,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的很不错,特别是腰臀轮廓分明,按着老法,这样的女子好生养。
“玄微——”太后顿了顿,悄然改了称呼,“微微啊,来哀家身边坐。”
程微规规矩矩走过去,坐下。
程微有一好,无论面对什么人,从不怯弱,淡然处之的心态让她有种这个年纪的女子少有的气度。
太后越看越满意,试探道:“微微,你今年十六了吧?”
“是,过了年便十七了。”
“那可是大姑娘了,就没考虑过亲事?”
“这个自然是母亲他们做主。不过我曾对母亲过,暂时不想嫁人,只想好好跟着师傅钻研符术。”
太后一听急了。
不想嫁人怎么行,她孙子还没媳妇呢!
太后伸手拉起程微的手,赞道:“瞧瞧,这双手水灵得像春葱似的。微微,哀家是过来人,听哀家一句话。这人啊,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一旦错过了,再去做,就不是那个滋味了。”
程微渐渐红了脸。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听得明白。不如哀家给你做个媒如何?”
“太后——”
太后笑眯眯问:“你看太子怎么样?”
程微脸一下子红得能滴出血来,在太后催促下,挤出一句话:“他是我二哥——”
“什么二哥,他现在是太子了,你只愿不愿意?”
程微不停摇头:“这,这不行……他是兄长,母亲他们也不能同意的,别人也会笑……”
听了程澈的话欲擒故纵,程微颇有些尴尬,以她的性子素来干不来这种事,这样吞吞吐吐,落在太后眼里,反而把一个姑娘颇不情愿又不好拒绝的情态表现得格外逼真。
太后脸一板:“你是哀家和皇上看中的人,谁敢笑,哀家罚他充军去!”
见程微依然不松口,太后叹口气,把程澈娶媳妇的艰难添油加醋哭诉一番,最后抹着泪道:“微微啊,哀家知道,你与太子自幼感情就好,难道就忍心看他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在太后长达半个时辰的碎碎念中,程微终于轻轻了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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