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海从舰上下来走在沙滩上,迎面走来的小兵看到他敬了个礼。。。
“副舰您回来了!”
于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事,点头示意他说。
“嫂子她...手骨折了,您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几天没回家,媳妇受伤了?
小兵的尾音还在海滩绕圈,再看副舰已经走远了,这是有多心急?
春桃正在家翘着二趟腿嗑瓜子,家里开着录音机放着于海唱的歌,她嗑瓜子看好玩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听到门响了,她蹭一下坐起来手搭上放在边上的石膏,刚想往自己手上套,看到熟悉的身影,放下石膏像只小蝴蝶的扑向他。
“亲爱的你回来了!木嘛!”照着脸上就亲。
于海闻着她嘴上传来的瓜子仁香,先在她嘴上亲一口,然后扫着她环着自己的手臂...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也不像是骨折,别说骨折,崴了都没有!
他的兵不可能欺骗他,他把视线对准沙发上的石膏和绷带。
“你是不是给我解释下,骨折是个什么情况?”
春桃笑嘻嘻的拉着他坐回沙发上,顺势就坐他腿上,于海往沙发上一靠,怀里坐着香喷喷的媳妇,惬意的很。
知道她没事,就放心了。
“别提了,我们单位啊,来了个大姨夫,天天找我事,我懒得给他写剧本,就装病了——右手骨折,左手崴了!”
于海默...
至于这样诅咒自己吗?两只手都出情况了,这种概率多低。说出去有人信?
还有,大姨夫是个什么鬼?
看出了他的困惑,春桃好心的给他科普。
“女人每个月内几天的时候不是都特矫情吗?我们管那个叫大姨妈,他一个男人天天娘们唧唧的,这个,写的不够深刻,那个。要有个改动!”
她惟妙惟肖的模仿着领导说话娘娘腔。手还竖起个兰花指,给于海逗笑了,他走的时候刚好赶上春桃单位换领导。她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那人的确事儿挺多,全军出名,唱歌出身的是有些竖兰花指的习惯。
“天天跟抽风似得找我别扭。跟来了大姨夫似得,我呸!亲爱的。你帮我分析分析,他到底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春桃就想不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写,那个人总能找出自己的麻烦。亏她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好也足够自信,换成一般人在这种领导手下,早就自信全无怀疑人生了。
“这个你还不懂?职场政治呗。一朝天子一朝臣,新领导总是要扶持些自己人。你这个前朝旧部,前期被打压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海不仅带兵厉害,分析这些事也通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媳妇在的又不是现役部队,那些搞文艺的有点小动作太正常了,正规部队里不能说没有这种事,只是比较少。
“他要扶持他的人就让他的人写好了,干什么要改我的加署名?”
于海从桌上拿起个梨子抽出水果刀开始给她削皮,刚回家就迫不及待的伺候她,还如此乐此不疲。
“自己要是能生出孩子,干什么抱人家的?”
“哼,我就不写,就不让他得意!”春桃哪里受得了这种,她才不管上面是怎么回事,她就想做好自己的事。
前世就是因为懒得处理办公室复杂的人际关系才回家自己写小说当自由职业者。
爽快的性格,最见不得这些勾心斗角的玩应。
“你啊,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这么顽皮!”他把削好的梨子喂她,几天不见嘴角都起皮了,这是工作不顺上火了,吃点梨好,败火。
“孩子妈怎么了?孩子妈就不能有性格了?”
“水至清则无鱼,你走哪儿去都逃不开和人相处的这些事,遇到事就逃避不迎战可不像我媳妇。”
春桃含着他喂的梨,两腮鼓鼓囊囊眼睛瞪的圆圆的。
他放下刀子优雅的擦擦手,她谄媚的贴上去。
“哥哥,你给我调到你那吧,然后光明正大给我包了,我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行吗?”
于海啼笑皆非,“胡闹,作战部队哪有那么搞的,而且夫妻不能在同一系统,你调过来我就得走。”
春桃撇撇嘴,“你让我来我还不来呢,转成现役天天出操,累的死去活来的身不由己的,一天到晚都是命令啊命令啊,我就懒得别人压着...额,管着我!”
跟憋了好多天没那个啥的男人,别说太有暗示性的字眼,果然,他听到压眼睛就亮了,春桃察觉不好,起身想跑,他一把抓着她。
“小美人往哪里跑!”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来人啊,救命啊,hep啊~”她挺配合的喊了两嗓子,俩口子来了个角色扮演。
“放下那个美女!”
两口子尴尬的分开,小淼笑嘻嘻的从外面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特别大个的海螺。
回来的这些天小孩终于恢复了活力,今天跟着心理医生去捡贝壳了,找到这么大个的海螺心情看起来不错,连大哥大嫂的玩笑都敢开了。
“你这孩子,一年到晚就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功课做完了吗?基本功练了吗?”于海板着脸,小淼撇嘴。
“早就写完了!”
“去拿过来,我看看你这些天的功课做成什么样了,还有你,怎么当嫂子的?放着他天天出去野?”
于海这一家之主的架子板起来还挺像样,小淼怕他,灰溜溜的进屋拿书包,春桃撇嘴。
欲.求不满迁怒别人的男人脸...真龌龊啊!
性趣被打断的于海对着小淼的作业一通找茬,给小孩弄的郁闷的关小屋里不出来。
趁着她做饭的时候他笑嘻嘻的从后面贴过来。搂着她。
“媳妇,你看见我刚刚欺负小淼了么?那就是你们领导对待你们这些下属的心态,怎么样,为夫献身说法,有没有感到很受启发?”
“卑鄙!”
“恩,能当领导管好多人的,有几个不卑鄙的?”
“我说的是你...”
于海:(⊙o⊙)…
晚上久别重逢滚了又滚。完事后她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用头发扫他结实的胸肌。
“别闹!”他抓着她的手啃了口,拍拍她,他体力再来两次也没问题。还不是心疼她。
“我一直躲病也不合适,等病好了看大姨夫不爽怎么办?他不止恶心我,还欺负小淼来着。”
这种终身制的岗位,最怕遇到这种恶心巴拉的领导。没办法辞职,朝夕相处又闹心不已。
春桃幼稚的时候会想。要是来阵风给他吹走就好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想做就退伍回来一样写小说。”
于海挺希望她能做专职的作家,省的一有大事儿她就跟着他出海。
这两年孩子大了,不用放空间里。出海时扔安姐家或者丫头家都行。
再好的将军也不敢保证战场上一点伤亡没有,她就是他半条命,总这么跟着心里不踏实。
“我才不要呢。”
就因他工作太危险了。怕他出海遇到问题,有系统的她跟着至少能保命。
她有次跟于海出海遇到海匪激烈交火胳膊被弹片迸了下。于海跟疯了似的,找到那伙人拎着到小黑屋里咣咣一通暴打,从那以后有意无意的跟她提退伍的事儿。
两口子相互的想着对方,每次都是于海让步——不让也不行,春桃别的都有商量,就这个没有。
春桃自言自语,“要是有人敢背着我耍阴招逼着我离开文工团啊,我就——”
于海睁开眼低头看着她,她做了个剪刀手,唱了句,“大刀像叛徒的弟弟砍去!以后你这海神只能窝在深闺绣花鸟了!”
这个太恶毒了,海神同志乖乖的闭眼。算你牛x行了吧,老子堂堂男子汉,不跟你一般见识!
“可是我要是不走,受别人欺负怎么办?哎,好羡慕那些有男人给自己撑腰的女人啊...”
她做了个如来神掌打到装睡的海神身上,于海无力,不给她满意的答复她就不让他睡了?
“你想让我怎么给你撑?这样?”他翻身压在她身上,腿顺势就滑到她两腿间,额头抵着她。
制不住她就企图用美男计,没有得到他答复的春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伸手推着他不让他上垒,嘴里还嘀咕。
“你胸小你闭嘴,我胸大我先说!”
于海趴在她身上无声的抖动,摊上这样的媳妇可咋整!
以后谁再问于副舰长这标准的6块腹肌怎么弄出来的,他可以骄傲的挺胸回答这是娶了媳妇后笑出来的!
“我看看,是不是真大啊?”他笑够了跟毛毛虫似得往下挪几步,挪到据说很大的地方把脸埋进去,使劲的揩油。
“去去去,边儿去!”春桃推他,再蹭就出事...呃,已经出事了。
这触感...玩鸟,又要今夜无人入睡了!
但还没听到他表态,不能让他如此轻易的得逞!
某人等不及了,看她誓死不从的英烈般的表情,于海的大脑海马体全部被海绵体占领了。
“我不表态不就已经是态度吗?”
言下之意,你放手怎么折腾,哥装看不见,要不会护犊子,嫉恶如仇的于海看到她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装病怎么一句硬话都不对她说?
春桃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态,很快笑开了花。
“你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你能行吗?”
她这次可是要跟姨夫杠上了。
职场受气百分之99的人要么换环境要么忍,春桃恰好是那百分之一,老娘连海神都能想骑就骑(?),凭什么工作要受你的鸟气?
“都是体制里的,他开不了你,但你能恶心死他,就看你俩谁能把谁膈应服了。”
春桃气的想咬他,混蛋玩意,你才恶心呢!
“我是说,你想怎么玩都行,出事了哥哥给你兜着。咱们讨论下行不行的问题,来,试试哥哥行不行!”
他平时不插手春桃的事那是知道自己媳妇的斤两吃不了亏,谁要欺负他媳妇,要冷眼看着那他干脆改名叫海王八算了。
被顺毛舒服的春桃瞬间由英烈脸变成汉奸笑,缠着他滚在了一起...
第二天起来就在她的石膏道具上精细的描绘了副卡通,还用小淼的水彩笔上了色。
小淼看嫂子如此大摇大摆且心安理得的画完了,换上军装准备去开会,忍不住嘴角抽搐。
就算是少年也看出来了,这货哪里是开会,这是挑衅去了!
人家根本没让她去好么,都左手崴了右手骨折了,弄的如此招摇的石膏几个意思!
“嫂子...你真的要去吗?”
“去,为啥不去?”春桃正了正自己的军装,把画着卡通的石膏套戴上,飒爽英姿小逗逼!
从来都是她陈春桃给别人气受,遇到这样上赶着虐她的,不应战多没意思!
实际上这个好战分子天天写书也觉得闷,岛上其他人都敬她横着走都没事,搞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多好玩!用于海的话说,他找的媳妇那是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斗战女菩萨!
于海不回家,她跟领导怄气,于海回来随便给她撑个腰,春桃就来神了。
为了装的像点,她连自己的摩托艇都没开,混着岛上的快艇去了q市,等她出现在会议室,大刺刺的往自己位置上一坐,唰唰好几道视线都盯着她的石膏。
“陈编剧这个...真个性啊!”坐她边上的开口道,很多人眼角的余光都看到首座的大姨夫脸变色了。
“还不是我因为受伤忧心团里的工作忙不过来太上火了,我家那口子从海上回来看我上火成这样,画着玩哄我的!”
这种大言不惭的话稍微有点智商的都不会信,春桃男人具体是谁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线军官,一线军人在搞文艺的眼里都是那种板着脸的大老粗,头大如斗声响如雷的糙老爷们,这种超级卡通的图,一看也不可能是她丈夫画的。
春桃画的是阿拉蕾,手上拿着个小棍举着个便便的经典造型,连小苍蝇都画上了...
膈应我是吧?你们谁也别想好过了,这就是个开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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