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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涟不知该说什么。但看邵白的反应似是对此事极端不满,于是心涟便问:“此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皇上今日在大殿上指桑骂槐令本王无法驳回,实在可恨!”邵白回想起今日景帝对他的言语不禁大怒地一拍桌案,发出惊人的声响。
心涟起身为他抚着后背顺气,嘴上安慰道:“王爷莫气,不如让心涟去问一问公主的意思,若是公主不愿下嫁难道皇上还能胁迫不成?”
长云长公主邵芸曾与心涟暗示过,她不喜欢宫廷的繁闹以及官场之人的虚伪因而不嫁,可多年的等待竟然等来这样不自由的结果,她会甘心吗?
且不说公子沉水人品相貌如何,他娶邵芸的动机不纯,充满阴谋意味,一点也没有情义可言的婚姻注定是悲剧。心涟觉得像邵芸那样出尘的透彻女子不该陷落于政治婚姻的悲剧中。
“罢了,你身体要紧就别再关心这些事情了。”邵白转身握住她的手,然后扶她坐下,动作轻柔饱含爱意。
心涟掩口一笑,说出一句令他感到宽心的话:“见王爷在外操劳,心涟哪能安心高枕无忧?”
“有夫人这般关心本王,本王便不觉得劳累了。”邵白也是一笑。
邵白仍然没有答应心涟的请求,于是她又开口:“王爷便让心涟去吧。”
邵白放开心涟,在屋中踱来踱去思索半天,才终于答应:“好吧,那本王明日便随你同去。”
“不必,有姬风同行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之处吗?”心涟拒绝他的附加条件。她不过是想出府偷得浮生半日闲,岂能任他前来干涉。
邵白犹豫了片刻,见心涟神色坚定不容拒绝,只好叹了口气道:“罢了,便由你去吧。”语罢又对心涟说:“本王今日累了便不陪你说话了。”
说完便要离开,心涟作势拽着他的衣角问:“王爷这是去哪里?”
“去偏房休息。”邵白不假思索地说。
心涟淡淡应了一声松开他的衣角由他离去了。
其实心涟很想问他孤枕可难眠?若实在寂寞也不必再隐忍,反正心涟对他无意,也不会平白无故为他吃醋。
夜阑人静,门外孤风起,阡陌苑内灯火通明。
主屋中心涟彻夜卧于床榻上挑灯夜读孤竹公留下的两本书,一本是内功心法,其中内容晦涩难明,她觉得自己慧根不足无法参透;而另一本琴谱记载着一首名叫《沧海遗音》的大气乐曲,她大致已经默记于心却还未曾实践过。
孤竹公会将这些东西留给她必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两本书又究竟有什么奥秘呢?心涟反反复复翻看旧书,泛黄变脆的纸页发出哗哗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透出一种凄凉。
而与此同时偏房的邵白也为睡熟,孤独一人眠于空榻难免会思索一些事情。半梦半醒间他支着头侧卧心中浮沉不定,谋划的全是未来之事。
年少时他便常常在深夜谋划计策,时至今日仍然免不了处处阴谋算计,他虽贵为皇亲国戚,却从没有一天轻松过。
给读者的话:
白天有事,晚上才开始码字,对不起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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