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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好香。”心涟闭目嗅着空气中弥漫的些许酒香,有些沉醉。
心涟未动,玉霄公子便动手将酒倒入盅里,递给她,她犹豫着呷了一口。酒甫一入口,那香气就再也嗅不出,凭空消失。
“这是什么怪酒?”心涟勉强将过于清淡的酒水咽下,苦着脸对他道。她不相信这样的酒可以让人喝醉。
玉霄公子默不作声取过她手中的酒盅,再次将它注满,用一手两指捏住酒盅的细颈,另一只手轻托酒杯,半遮着面,抿了一口。
一入口,只觉味道寡淡,说是酒,却并无酒的辛辣味道,其中有几分醴的甘香,果酒的酸甜,后味略苦。若是不经过浅饮细品,就将其一口吞下,便会觉与白水无异。
玉霄公子还未回味过来,心涟却已经面颊微微泛红,嘴角淡笑浮动,看那神情,似是醉了。
她脸上明明带着笑意,玉霄公子却开口劝道:“哭出来吧,你没必要憋在心里。”
心涟虽然跟他有几分交情,称得上朋友,心底却仍然把他当做外人,不想让外人看到她最脆弱的那一面。
心涟开口说:“酒量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玉霄公子摇摇头,解释道:“并不是你酒量不好,只要你心里有忧愁无论你酒量如何喝下去这杯酒都会醉。它入口虽与白水无异,却能令人顷刻间醉倒。”
心涟意识游离着,却仍未完全沉醉,隐约觉得他说的话很奇特,简直闻所闻问。
“玉霄……”心涟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玉霄公子拉长了尾音应了声,语气中也带着浓重的笑意,与心涟一样都醉了。
心涟对这“白水”起了几分兴趣,意欲再饮,却发现自己手抖的不行,只得去过酒盅对着饮下一口,含在嘴中,细小的味道变化使她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一时间许多烦心事一一浮现在眼前。
怪酒!心涟在心中暗骂。
她胡乱开口道:“玉霄你真是个怪人……”
玉霄公子半眯着双目,一副神游的模样:“秋……心……”声音冷不丁地呢喃出口,如同梦呓。
“什么?”心涟不理解他的话,忙追问道。
玉霄公子没有睁眼,只是开口声音极其轻微地道,“酒的名字……”
秋心?
秋、心……愁?
心涟一时间百感交织,想要宣泄,却无这百感奈参差错落,任凭她怎样努力,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一杯淡酒便能引动人心底最浓烈的情感?心涟不甘心被它左右,却又无法摆脱秋心为她套上的绳索。
只能任它牵引,将人引入愁境之中。
举杯销愁……愁更愁……
真真好句,字字珠玑。
二人昏昏沉沉地伏在案上,仿佛睡着了似的。
远处有一紫衣男子屹立雪中,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闭合的伞却没有撑开,任凭雪花落满他的头发、衣衫。
站得久了他几乎被雪包裹成雪人,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为所动。
他默默地注视着远处墓碑下醉倒在案上的两个人,始终没有走过去。握着伞的手指上暗暗使力,已经将指节捏得发白,与雪同色,足见用力之深。
又过一会儿,他终于放弃地转身离去了。
这个人,正是邵白。
给读者的话:
就这样,小白很可怜地忍着怒目睹着那两个人醉在一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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