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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香云说,“安王要娶青苏家二女儿”这消息已经快传遍整个宜州城了,苏青就坐在桌边饮茶,静待某人来闹事。可过了未时人还没来,便令苏青有些奇怪,照理说不应该啊,应是她回府那会儿,某人就该闹翻天了啊……
在府里四处转转,正好碰到青苏琳的丫鬟,那丫鬟自上次见识过“二小姐”的威严,每每见到苏青都绕道而行,这次被苏青碰了个正着,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丫鬟只得战战兢兢地喊了声“二小姐”……
“青苏琳去哪儿了?”
丫鬟不敢抬头看苏青,单听声音,只觉头上袭来一阵寒风,吹得头皮瑟瑟发麻。
“三……三小姐进宫去了。”
“噢?”进宫,这倒说得通,想必八成是找她那好姐姐商量对策去了。不,不如说诉苦更为贴切。
……
青苏琳坐在一旁,不停抽噎,抹着眼泪。桌子一震,什么盘子碟子的都腾了起来,接着便听见珍妃怒骂道:“才除去一个祸害,又来一个麻烦!”
“姐姐,你要为琳儿做主啊!她,她简直欺人太甚!”珍妃看青苏琳抽成这样,害怕她噎过去,连忙轻抚上她的背帮其顺顺气儿,安慰道:“琳儿别哭了,姐姐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珍妃自然明白,苏青若是进了安王府,以后再想害她,便没那么容易了。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琳儿,你相信姐姐,她一定不会如愿嫁进安王府的。”眸子里闪烁狠戾,似毒药,欲杀死娇艳之花。珍妃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
今日安王府上来了稀客,孤城特命后厨做了一桌子佳肴招待。但这话,听起来怎么倒有些酸呢?“你终于舍得上我这儿来了。”
“花儿,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多久没来过似的。”南荣子允一笑而过,把孤城的话当作玩笑,没太在意——表面上而已。
“是不久,三年而已。”
南荣子允的目光凝固了片刻,随后又笑颜复初,可再如何掩饰,也遮不住眼底淡淡的忧伤。“花儿还记着呢……”此言就好像只是为了避免冷场,少些尴尬,没什么意义。
孤城轻笑,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他觉着自己已经疲惫了,南荣子允做过什么,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他也决定不再过问,因为太累。无需拐弯抹角,孤城自知南荣子允此番前来的目的,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你是为乐心来的?”
南荣子允收起常态,与孤城四目相对,良久,才缓缓开口,“花儿,你以为这么做,真的对么?”
何为对?何为错?这世上有些错对,不过是看在不同人眼里,不相同罢了。孤城以为在“青苏乐心”这件事情上,南荣子允是最没资格与他说教之人。只当随便敷衍他一句“我自有分寸”,足矣。
“花儿,难道你忘了过去的伤痛带给你的教训么?莫要重蹈覆辙……”“够了!”孤城厉声打断道,“别跟我提她!”过去了这么久,每当提起有关烟雨的过去,放下执念的假装终究无法抹去深藏在孤城心底的那一丝痛苦。
“你扪心自问,你有资格说我么?”
被孤城这样说,无奈、痛心、委屈交杂一起,南荣子允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手心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不错,他的确没资格。
有时候,世人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处处为身边的人着想,默默地付出,却还会招来不理解、误会……其实,反过来想一想,会不会是你自以为是,违他人所愿呢?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再多言,必是自取其辱而已。满桌菜肴还未动过,南荣子允便准备告辞,不想话没出口,却先被一人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只见仙罗顶着一张苦瓜脸,进屋坐到了饭桌旁,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怨气冲天,“我让你们失望了。”
南荣子允瞧了孤城一眼,他却朝自己使眼色,示意他问问仙罗。南荣子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语气依然保持平和,“所谓何事?”
仙罗将双手搁桌上,一头栽了下去,闷声道:“孩子没了,我没能保住惠妃的孩子。”
不出所料,孤城正用一种责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南荣子允差不多能肯定,孤城一定是暗中调查了惠妃。如此一来,他这段时日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便可以解释了。南荣子允想尽量回避孤城,多说无益,越解释越乱,还是等事情过去了,雨过天晴之后,再作打算。
仙罗向他们说明了情况。据仙罗所言,她是看到珍妃与惠妃在映月湖畔起了争执,不一会儿两人之间便产生了拉扯,她正欲赶过去制止,竟见惠妃推了珍妃一把,珍妃倒向湖中,顺势将惠妃拉了下去。还好路过的奴才将二人救起,但惠妃的孩子却没了。
虽然眼见是惠妃动手推了珍妃,但仙罗可以肯定一定是珍妃使诈,故意倒向水中。并且,若不是看准了时机,哪会儿这么巧,刚好有奴才路过?仙罗埋怨自已没有早一步过去制止珍妃,因而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仙罗,这不怪你,别自责了。”孤城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轻轻拍着仙罗的肩膀,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儿。向南荣子允投去愤怒的目光,意在说“全怪你”。
南荣子允深知,都是自己的错。当年,若不是自己将惠妃安排到皇帝身边,她如今,也不会经历丧子之痛。自己确是害苦了一个女人。不过,既然已经扮演了狠心的角色,他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只能继续演下去,所有的苦水,尽咽下去便是了。
“仙罗,皇上没有追究此事么?”
经南荣子允一提醒,仙罗也发觉哪里不对,终抬起头来,道出了另一些情况,“说来也奇怪,皇兄十分宠爱惠妃,惠妃失了孩子,皇兄竟然也没问责珍妃,宫里就好像当没这回事儿,风平浪静,一如往常。”
这,便奇怪了……
给读者的话:
这两天抒情太多,再抒怕你们嫌弃我==就不多说了,我暗暗地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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