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镇定心神,整理衬衫上的领带,慢悠悠的走到面试官的面前坐下,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想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表现,好让自己做好充分的反击。
他的反击很简单,就是一一反驳他们提出的所有的观点,因为京城日报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一定得顺利签约,不管对方有多么的苛刻,都得好好争取机会。
“你怎么还不死心?”
“心是活的、是跳动的,只要我不死,他就会长生不死。”
秦明笑眯眯的道,他在逐渐掌握面试的主动权。
旁边的两位面试官也没想到秦明居然能够从容回来,而且还回答得非常有水准,就连中间掌握面试生杀大权的面试官也微微动容。
秦明的淡定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面试官没有想到被打击一次,居然还能如此迅速将心中的伤痛医治好。
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不错。
面试官挂不住面子,他想要重新掌握面试的主动权,随即露出白色的牙齿,那个笑容确实有点虚伪。
“说说你为什么想来京城日报工作?”
“这个用得着回答吗?”
“你说呢?”
“我认为没有必要回答,就好像去红灯·区一样,人家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你怎么回答?他么的根本就不容回答,对不对?”
秦明的比喻虽然不是很恰当,但却是巧妙的回答了面试官的问题,而面试官又不能直接骂秦明将京城日报比喻成红灯·区,他都说了事比喻,所以面试的主动权又回到秦明的手中。
“京城日报,是京城比较著名的报刊,其中录取的条件比较苛刻。”
“说吧。”
“你的相貌平平,不适合这项工作。”
我相貌平平。
你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良心?
我敢说你他娘的长得比我还难看,怎么还掌握着面试的生杀大权?
你不想录取我就直接叫我滚蛋就行了,还拐弯抹角,这样有意思么?
秦明非常的愤怒,他实在不明白对方怎么处处针对他?
他知道他确实长得不是很好看,但至少不会令人讨厌,只不过是那种大众脸罢了,就是放在大街上很普通的那种。
可是这明明是报刊,关长相个毛线,又不要露脸。
“你确定我不适合这项工作?”
“我也并不是想为难你,你自己想想看,你长得普通这还不是很大问题,关键是你他么的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这个专业跟报刊八竿子都打不上,你的文凭都普普通通,你说我怎么录取你?”
“怎么就不能录取我?”秦明回击道。
“我不想跟你争论,反正就是不能录取。”
“你确定?”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如果你真想进京城日报,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前提是你得通过我们的考验,副编辑,你看行不行?”
副编辑点点头。
他完全不认为秦明能够通过他们三人的考验,一个学计算机专业的能够通过考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是真的能通过,签约他也并不是问题。
重点是TMTM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就好比是一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子,你叫他吃饭还绝对擅长,可是你叫他跳高,那就呵呵哒了。
“傻B,就会狗眼看人低。”秦明看到副编辑眼眸中的不屑,他的内心深处暗暗将副编辑骂了几十遍。
三维面试官的眼神交流,他们转身窃窃私语,大约过了两分钟,他们才转身过来,中间的副编辑道:
“我们已经考虑好了,考验很简单,只要你在五分钟内写出一首让我们满意的诗,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这么简单?不会坑我吧,实话告诉你,我最擅长写诗。”
秦明嘲讽的同时还不忘装了一个逼,他的眼睛一眨眨看着那面试官,好像是质疑他的样子,面试官被看得不舒服,道:
“你就别吹吧,现在开始,时间到我会叫你停下来,记住只需要原创,不需要抄袭。”
“得了,我已经想好了。”秦明打了一个响指。
“你再想想,然后选择一首好的。”面试官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他说话的同时还慢慢品茗着手中的茶水。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确实非常好,好到可以直接打脸。”
秦明毫无顾忌,直接对面试官道,他想要是将这首诗说出去,对方一定会被无声的啪啪啪打脸,因为这首诗表明是爱情诗,实际上是表达了自己对京城日报发展的惆怅,还有浓浓的哀伤情绪。
面试官从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既然如此心急,那你说我们听着。”
“那就好好听,不要漏了任何一句。”
秦明站起来,慢慢的将那首较熟悉的诗搬了出来,这首诗绝逼可以狠狠打脸,他暗中暗笑一声,随后开始有节奏的朗读: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的一枝丁香。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语停,秦明坐了下来。
秦明看到三位面试官已经目瞪口呆,他们是京城日报的副编辑和责编,文化水平可不是带有水分的,他们自然听得懂诗中的意思。
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他们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要是秦明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他肯定会嘲讽:戴望舒的诗能不好吗?
“怎么样?这首诗还可以吧?”
“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雨巷》!”
语言的直接攻击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最恶毒的打脸,面试官的脸上红白交炽,脑袋再次陷入短暂的窒息。
天啊!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不会这样,秦明鼻孔朝天,像是愤怒的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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