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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大乱,五百玄甲军一出大营,立刻就跟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整个草原上扫荡,党项八部彻底倒了霉了,凡被刘浩带人光顾过的部落,几乎都损失了尽一半的牛羊。
赵谌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刘浩客客气气的跟人家要,要是人家不给,那就别客气了,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
刘浩严格遵守着赵谌的吩咐,到了人家的部落,笑呵呵的望着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要部落的一半牛羊。
不过,往往在这之前,都是经历过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而往往都是党项人被玄甲军一轮冲杀之后,这才开始的友好谈话。
这也须怪不得刘浩,党项人已经习惯了掠夺,那怕是到长安降唐,那也是建立在想占大唐便宜的份上。
投降这种事,在中原儒家思想的熏陶下,对于中原汉民族而言,是一件格外羞耻的事情。然而,对于这些游牧民族而言,投降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他们注重的是利益,只要利益不受损害,些许名声又算的了什么!
所以,当刘浩带着五百玄甲军要分走他们一半牛羊时,这些党项人立刻疯了,一口回绝了刘浩,摆出标准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誓要跟刘浩死磕到底。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刘浩立刻发起冲锋。玄甲军本就是大唐最精锐的一支骑军,面对一群党项人,只不过一轮冲锋,刚刚还叫嚣的厉害的党项勇士们,纷纷跌落马下,成了玄甲军的枪下亡魂。
这下子党项人彻底没了脾气,刘浩再笑嘻嘻的说要分一半牛羊时,立刻便垂头丧气的答应了,非但如此,还派出人赶着牛羊,拉着一车一车的干草。前往刘浩指定的地方。
党项八部落,刘浩一个都没放过,玄甲军就跟秋风扫落叶似的,将党项八部落全都光顾了一圈。
有个头人不乐意。那怕是部落的勇士被刘浩带人冲垮,再也没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头人也不愿意轻易的交出牛羊。
刘浩表示很无奈,目光很无辜望了一眼那名头人的小儿子,立刻就有会意的玄甲军。‘倏’的一下抬起铁槊,当场就将那名头人的小儿子,一槊穿了个对空。
大营里陡然间变得热闹起来了,赵谌在玄甲军一走,立刻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玄甲军就是给他们抢牛羊去了。
留在这里,这里却是一无所有,开春后要种地,要盖屋子。还要置办所有的东西,这些都是需要去考虑的。
原本,百姓们还在惆怅这些东西,结果,听赵谌这话一出,立刻便兴奋起来。有了牛羊,等于就是有了半个家当,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只要好好的经营,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他们的日子。又将会好起来的!
所有的人,对着赵谌一阵千恩万谢,而后,便在营地里忙碌了起来。
牛羊来了得有圈。于是,就在大营的旁边,围起了一个很大的栅栏,将里面的雪,全都铲掉,露出下面光秃秃的地皮。
这些事。赵谌只吩咐了一句,剩下的都是百姓自己去做,看着忙碌的人群,赵谌心里越发的高兴。
这就是汉民族啊!一次次的被摧毁,一次次的又在废墟上站起来,只要能喘气,就能够站起来,接着继续活下去,顽强的有时让人难以置信。
刘浩带着五百玄甲军,终于趾高气昂的从草原回来了,来的时候,赶着成群的牛羊,以及一车一车的干草,傲娇的简直不得了。
“干的漂亮!”赵谌眼看着牛羊被圈进栅栏,成车的干草堆成大垛,立刻便对着刘浩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赞叹道。
牛羊不能宰杀,那是百姓的生计,可超市里有的是东西,赵谌在帐篷里拿出牛羊肉,吩咐几个火头军搬去炖上。
这一趟草原之行,玄甲军功不可没,虽说是为了百姓,可该奖励的还得奖励。在草原上冒着风雪,游荡了这么些天,这时候若是来上一碗热乎乎的烩菜,那才叫美呆了。
大营里几口大锅中,飘荡出阵阵的香味,都是赵谌从超市里拿出来的,味道自然跟先前的马肉汤不能相提并论,闻之,便叫人垂涎三尺。
百姓们闻着这香味,明明馋的只流口水,可却远远的站着,一脸感激的望着玄甲军们。
这些军爷们,可都是为了他们,如今他们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就只有说句感激的话。
白酒被拿了出来,不多,却刚够每个人喝一口的。
“跟着侯爷就是好!”刘浩独自一瓶二锅头,胡子拉碴的脸上红通通的,坐在赵谌的帐篷里,喝的有点舌头大的说道。
“那回长安后,本侯便向陛下请求,将你派到本侯身边,天天都跟着本侯!”炉子上煮着砂锅里面是切成块的牛肉跟土豆,此时不停的冒着泡,赵谌一边搅动着,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某家方才说啥了?”刘浩一听这话,原本醉眼朦胧的人,立刻直眉愣眼的望着赵谌,认真的问道。
“行了!”赵谌没好气的望着刘浩,说道:“玄甲军乃陛下最精锐的骑军,哪能一句话就说派就派的!”
“嘿嘿,侯爷这次功不可没,陛下那里,侯爷便是来一句口,陛下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刘浩听赵谌这话,顿时脸上略显尴尬的一笑,望着赵谌使劲拍着马屁。
“要是本侯辞官归隐呢?”赵谌闻言,忽然抬头望着刘浩,目光若有所思的问道。
“呃…侯爷这是拿某家开玩笑?”刘浩听到赵谌这话,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一愣,而后,使劲的眨巴着眼,望着赵谌问道。
只是,赵谌听到这话,却是望着刘浩忽然大笑了起来。
就在大营这边赵谌下令犒劳玄甲军时,几名党项部落的头人,一路冒着风雪,走进了朔方城。跑来击鼓鸣冤来了。
进到朔方城,刚一见到尉迟恭的面,几名党项头人,立刻便放声大哭。尤其是那名丢了小儿子性命的党项头人,更是哭的无比凄惨。
先前朔方还是梁师都占据时,这些党项人还对降唐的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而今,朔方易主。成了大唐的军镇,立刻便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过来告状。
尉迟恭本就黝黑的面孔,听着下面几名党项头人的哭诉,更是想被涂了一层锅灰,目光里盛满了无尽的怒火,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爆发一样。
这些日子,尉迟恭只顾忙着收拾梁师都残部的势力,根本无暇顾忌其他。没想到,他这才松懈了一下,下面的人立刻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好言将几名党项人安抚了一下。等到党项头人离开后,尉迟恭立刻叫来柴绍等人,严厉的询问起来。
党项人再不好,如今也已经降唐,最重要的是,突厥人还是漠北之王,这时候,大唐所要做的就是,笼络一切可以笼络的势力,自然包括党项人在内。
“到底是谁的部下?”尉迟恭黑着脸。望着大厅里的众人,面色阴沉的开口道:“五百人左右,装备精良,能够深入草原。老夫倒想见识一下这人的本事!”
话说的有点重,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愤怒,然而,大厅里的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却是面面相觑,压根就不了解这事。
“确认是咱们大唐军干的吗?”柴绍听到党项人的一半牛羊被分去。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荒唐,这种事,向来不是突厥人、党项人的专长吗?
尉迟恭心里一开始也是柴绍的这疑问,不过党项人言之凿凿,除了大唐军,别人不可能有那样的精良装备,所以,尉迟恭可以无比肯定,这就是大唐军干的。
“会不会…是长安侯?”薛万均听着尉迟恭嘴里说的黑色甲胄,微微迟疑了一下,小心的望着大厅众人说道。
“不可能!”薛万彻听后,立即摇了摇头,说道:“长安侯闲的没事,干嘛去跟党项人过不去!”
“别忘了,还有那些牛羊!”柴绍一脸的苦笑,接过薛万彻的话茬,说道。
“牛羊怎么了?”刘兰奇怪的望着柴绍问道。
“大营里有两万百姓!”薛万均已经确认这件事就是赵谌干的,因此,脸上同样露出柴绍一样的苦笑说道。
“这小子!”老尉迟恭坐在上首,听着柴绍跟薛万均的话,禁不住有些牙疼似的,拍了拍大腿,十分无奈的道。
他们在这里忙着清理梁师都的残部,谁知道赵谌也没闲着,悄无声息的就将玄甲军派出去,将草原闹了个天翻地覆。
“那如今怎生是好?”大厅里一阵沉默,这件事要是别人干的,那就好处理了,可偏偏却是赵谌干的,一时间让他们有些犯难。沉默了许久,还是柴绍率先望着尉迟恭问道。
“打发他们回去,便说此事过后定当妥善处理!”尉迟恭坐在那里,使劲砸吧了下嘴,忽然一拍大腿,对着众人说道。
过后处理,那就没个准信了,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反正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上,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处理。
党项人哭哭啼啼而来,原以为见了尉迟恭,这事儿大唐一定会给他们个结果,可谁知道,到了最后结果却是这样,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什么时候再算。
明摆着就是在推脱,可惜,等他们过后一起想再求见尉迟恭时,却被告知,老将军军务繁忙,无暇再见他们。
有点没明白尉迟恭这前后的两种差别,几个党项人,私下里悄悄打听了一下实情,结果,得到的答案,却差点让他们魂飞魄散。
派人打劫他们的人,乃是赵谌,再一打听赵谌的底细,几名党项人,立刻骑着马便回了部落,走的干脆利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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