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少主。”尤莉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里面人似乎没听见她的声音,于是她提高了嗓音,“少主。”
“宴君时,好像有人叫你。”苍清乐戳戳宴君时。
宴君时不悦地站起身,他当然听到了有人叫他,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从浴室出来,蓝色的风衣上溅了些水花,晶亮的水珠附在上面。
“有事?”
尤莉听他敷衍不耐的口气,心中微痛,一双桃花眼,让她本就娇柔的五官更显弱怜。坚定地上前一步,进了宴君时的房间,神色有些忧郁道:“少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宴君时上下打量她,完全是那种不屑而厌恶的眼神,“说吧。”
重要的事情,多半是针对阿乐的吧,他到想听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尤莉脸色难堪,但是就算自己被少主厌恶她也要把那个消息说出来。
她张嘴想要说,苍清乐这个时候抱着孩子从浴室出来了,她的目光顿时就飞向了那个孩子,被米黄色的浴巾包裹着的小娃娃,此刻醒着,不哭也不闹,但是很活泼,胖呼呼的小手像一截莲藕,从浴巾里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抓妈妈的头发。
“亦非,乖乖的,不要闹,会冻着的。”苍清乐忙把儿子塞进被子里,从空间里找出他的小衣服,开始为他套上。
苍亦非小包子乌黑的眸子一直盯着母亲,小手小脚欢快地在被子下扑腾,像是以这种方式在邀宠。
“你呀,你这个小调皮。”苍清乐半笑半嗔地揉了揉小包子的脸蛋,引来他一阵咯咯的笑声。
尤莉有些发愣,这一幅无疑非常温馨,看得她眼角发酸,她也是一个母亲,但是她的孩子早就被家族以强硬的手短接过去教养了。
她的注意力一直没有从苍清乐身上移开过。这个女人,无论从相貌上还是气质上都并不出色,放在家族的那堆美人里,完全可以忽视掉。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赢得了少主的喜爱,在家族里为少主的婚事而多方考虑时,她被带了回来,连同那个孩子。
“什么事。说吧。”宴君时催促道,说完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打扰他们在一家人。
“这里不方便。”尤莉目光从里面那对母子身上移开,脸色凝重地对着宴君时。
宴君时回头看了看正在为小包子穿衣服的苍清乐,想了想,便主动离开卧室,来到外间,再次催促道:“说吧。”
“少……主,我。”尤莉却有着说不出口,只是心痛的看着宴君时。
何时。他对她的态度,已经这么的厌烦了,曾经他们是多么亲昵的关系呀,青梅竹马,差一点就谈婚论嫁了。
“尤莉,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弟媳!”宴君时见着她眼里夹杂着爱意的痛色,脸色一肃,态度由不耐变得凌厉起来。
弟媳!是啊,早在三年前她就嫁给了他的堂弟宴君飞,若是她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了!
尤莉脸色变得苍白如雪,嘴巴哆嗦了一会,深吸了口气,道:“少主。家族中有人对你使了断子绝孙的阴招,那女人的孩子恐怕不是你的。”
她知道,宴君时对她的耐心有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这个对一个男人十分残忍的事实,尤其眼前人那么优秀。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整个基地的未来。若是,断子绝孙绝对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打击。
宴君时阴沉着脸,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个消息,是你从哪里的得知的?”
“我,无意中从,从一个人口中得知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尤莉有些慌张,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把自己的丈夫供出来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怎么说都和做了这件事的人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但是你给我记住,里面那个孩子确实是我的骨肉,容不得任何人说他的一点儿不是!”宴君时警告道。
他不知道尤莉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但是看她的神色,也能想到,多半和那个总是喜欢与他争夺东西的堂弟有关。
那些暗地里算计他的人,想用这个方法来污蔑他的孩子吗?真是老谋深算呢。
他是循着魂灯的提示才去寻找阿乐的,事先就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孩子的确是他的,这点毋庸置疑。
而尤莉说的话,前半句同样绝非作假,家族里确实有人在这么争对他,想要他绝了子嗣,尤莉的提醒能给他一点思路,但是他也不会因此而感谢她,这个女人吃着碗里的,还想惦记锅里的,真当他肤浅到为了儿时的那点儿感情就对她心存情爱吗?哼,那也太小看他的理智了。
“少主,你就愿意为他人养孩子吗?”尤莉虽然害怕宴君时的气势,但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以一下下属的身份。
“你是在质疑我吗?宴家的魂灯岂会有假!”宴君时没耐心继续和她纠缠,冷眼甩下两句话,就进了卧室去。
平白耽搁他与阿乐和孩子相处的时间,晦气。
“魂灯……”尤莉囔囔自语,像受了极大的打击,宴家的魂灯从不说谎,宴君时这样说,她怎么可能还去怀疑孩子的血统。
只是她知道,那些自以为宴君时已经着道,一心想要看他出丑的人,恐怕还在绸缪着这个计划,往孩子身上盘算。
她只是“善意”的提醒,就已经被警告到这个地步,那那些人被纠出来之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尤莉背后一阵发凉,突然想到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暴了一点,对她当真是不错的,这么的要看他往火坑里跳吗?
她今天的行为,又何尝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宴君时回到卧室时,苍清乐已经帮小家伙穿好了衣服,小家伙醒着,精力旺盛,十分好动,根本不想被裹进厚厚的襁褓里,因而十分执拗地扭动着身子抗议。
“你的家人真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孩子。”
宴君时冷不丁就听到苍清乐嘴里来这么一句,知道尤莉来的心思多半是被她看穿了,用哄人的语气解释道:“阿乐,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真的无关紧要吗?”苍清乐意味深长地问,那女人看宴君时的眼神她可是注意到了,分明是看情人时才有的柔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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